因這重重阻礙,聯邦最後宣布放棄了讓聯邦機構入駐多麗絲,故直到現在它在宇宙巡航登記中仍以垃圾星命名。
其後三十年,多麗絲從犯罪者的樂園,也逐漸擁有了自己的秩序。
只要有錢,你可以在這裡購買到星盜和通緝犯的消息。-
阿波羅從那斯所在的聯和A9星域躍遷至多麗絲所在的B2聯覺星域,耗時二十八個標準時,因為兩個星域內時間流逝不相同,阿德加內為了縮短用時,隻帶了兩個護衛隊和一名待命的駕駛員,開小型飛船登陸多麗絲。
來之前,娜芮爾給他檢查完他眼睛、和身體藥物含量後,告訴他余讓身體檢測報告出來,已經整理發送了一份給對方。
阿德加內點點頭,詢問報告結果有什麽問題。
娜芮爾回說身體各個器官的創傷恢復狀態良好,只是大腦情情緒和記憶區間確實有問題,額前功能下降、中樞神經呈現不正常狀態,這些症狀對人的認知會產生影響。
阿德加內把可以變形的面部機甲輕輕蓋到臉上:“你負責制定下康復或手術方案,等我從多麗絲回來和他會和他商量。”
娜芮爾點了點頭,還是沒忍住問道:“他為什麽非要離開?家中有事要處理?”
阿德加內沉默了片刻:“不是。”他不想詳說,點開光腦,拒絕了馬上要到時限的離婚申請,在說明欄中解釋道——[還有事情沒有解決,暫時拒絕申請。]而後給余讓留言說:[娜芮而發給你的身體檢測報告你可以看一下,有一些狀況,我先拒絕你的離婚申請,等你身體恢正常後我們才能成功離婚。]他反覆修改了下措辭,發送過去。
不確定地看了一眼,又補充解釋道:[婚姻關系存續期間,若伴侶一方身體健康出現問題,婚姻關系機構不建議此時離婚。]他發完後又看了一眼,總覺得還應該再解釋點什麽,猶豫了片刻,最後直接關閉了光腦,整理了一下,和護衛隊人員登上小飛船,離開了阿波羅號。
他因為不太想看見余讓回信,看見他說一些身體沒問題,堅持盡快離婚的話,而刻意沒有等待余讓回信。
他和余讓的離婚程序,並沒有余讓想的那麽簡單。
他並不是想枉顧對方意願,強行維系一段關系,但是再等一等。
他想要再等一等。
他是個擁有正常感情的人類,也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自己失戀的事實。-
簡單又略顯逃避地處理了他和余讓婚姻的事,他和兩名護衛隊人員登陸多麗絲,在一片色彩豔麗天光折射下的多彩空氣中,他和護衛隊人員並行著走了幾分鍾,再轉頭看時,他和護衛隊人員果不其然走散了。
因為阿德加內明顯外來者的裝扮,他故作警惕地直行了一段陸,遇到了前來打劫的當地人。
阿德加內非常配合劫道者,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一一奉上,而後讓對方帶自己去酒館找老板,他需要買消息。
交流的過程算不上順利,這群劫道者看他看他慷慨,覺得他富有卻膽小,就起了殺人躲財的心,阿德加內秉著速戰速決的心情,本想用錢和平解決,但對方看起來不讚同他的決議。
阿德加內帶了次元槍,讓兩個為首的劫道者消失後,劫道者四散逃竄,他眼明手快地揪住一個人的衣領,在機甲面具下的機械瞳仁移動著掃視了一圈這個男人。
“知道酒館位置在哪嗎?”-
抵到酒館後反而比較順利,酒館是多麗絲唯一一個能稱為和平的地方。
阿德加內在吧台和酒保做完了交易,酒保說自己給不了毒蟲號的具體位置,但他告知毒蟲號的船長毒蠍在兩周前被毒蟲號船員叛變,直接把他從飛船中扔到了太空裡。
拿了錢的酒保笑眯眯地贈送了阿德加內一杯叫[夢死]的特調酒:“如果你要找他,我倒可以給你一個坐標,他現在應該還在那附近飄蕩著。”
他笑了笑,自我糾正道:“哦,如果來得及的話,你還能看見他的屍體。”
阿德加內深諳怎麽和這類有今夕沒今夕的亡命之徒打交到,他不確定對方收了他的錢後,說得是不是真話。
隻略以試探地起身,一手掌把對方的腦袋按在了[夢死]的酒杯旁:“你們酒館,現在收了別的人的錢,卻可以胡說八道了嗎?”
酒保大喊了起來,問他幾個膽敢在酒館鬧事。
“我只要知道毒蟲的消息,錢也已經按你需要的給你了。我有一艘飛船停在這上空,我不介意你拿了錢卻不辦事,那我就可以讓人扔下一顆脈衝彈,讓這整個星球都變得像毒蠍船長一樣,在太空飄著。”
“哦,當然是以屍體的方式。”-
簡單粗暴的威脅很有用,尤其是在酒館各個通緝犯的眼皮底下,他既能隨手給出巨額金錢購買不知真假的消息,當然也確實有可能扔下一顆脈衝炮彈。
誰知道瘋子心裡是怎麽想的。
他順利地拿到了一份聯邦標準時三天前,毒蟲號在垃圾星補給站停留補給的信息,並且被告知,毒蠍因為得罪了聯邦某個大人物,正像臭蟲一樣滿宇宙地流竄,這次飛船上能源和物資告罄,且飛船出現故障需要維修,它會至少在那顆滿是太空廢棄物的垃圾星停留、撿垃圾待至少幾個月甚至長達一年,直到到飛船修好為止。
阿德加內拿到消息後,並沒有多停留,立刻讓飛船駕駛員控飛船到空中發送位置信號,把三個人從多麗絲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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