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橙有些懵,邢安岩見她神情茫然,便將他們被大師指點的前情細細描述了一番。
陳橙聽完也很震驚,她喃喃道:“如果不是我自己真真切切的做夢夢到了神仙,我一定以為你們是在誆我。”
邢安岩苦笑,誰說不是呢?就連邢正,幾天前還在家裡嘟囔著大師可能是騙子呢。
當然,他現在絕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
一家四口的重逢充滿戲劇性,因為各種各樣的暗示,使他們在重逢前就有了心理準備,因此情緒還算穩定,並沒有露出急切失態的模樣。但願望成真的又太過順利,導致他們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很沒有踏實感。
白玉英啞著聲音說道:“我們去看望你的養父母吧,我們很想當面感謝她,謝謝她將你照顧的這麽好。”
陳橙微微抿唇:“如果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我很高興能和你們團聚,但我媽媽……”
白玉英連忙道:“我們能理解的,不會逼你非要在我們之間選擇一家。你就當自己有兩個爸爸媽媽,兩邊都來往著,好嗎?”
陳橙點頭,邢正和白玉英狠狠松了口氣。
雖然還不清楚女兒現在的家庭情況如何,但他們能看得出來女兒被養的很好,因此對女兒的養父母充滿感激,他們也不想讓女兒的養父母以為他們是來搶人家養現成的孩子。
陳橙打電話給陳知秀,略激動的將自己真的遇到了夢境中的父母哥哥的事情告訴了她。
陳知秀一直掐著時間在等結果,聞言也激動起來,連忙讓陳橙帶他們過來,她想和他們說說話。
陳橙掛斷電話,在邢正和白玉英強烈的要求下帶他們到水果店買了些水果。
在邢正和白玉英挑水果時,邢安岩和陳橙也互相了解了一下。
陳橙想起新父母的誤會,和邢安岩說道:“其實我只有養母,養母在收養我之前就離婚了,所以沒有養父。”
邢安岩愣了下,說道:“我知道了,我等下和爸媽說一下,讓他們說話時注意點。”
邢正和白玉英挑好水果後,邢安岩將陳橙家庭的事情和他們交代了一聲,邢父邢母點頭,表示自己了解情況了。
路上,白玉英問陳橙道:“寶寶,你現在叫什麽名字呀?”
陳橙被她的稱呼弄的臉紅,小聲道:“我叫陳橙,跟養母姓,耳東陳,然後名字的‘cheng’是水果橙子的橙。”
白玉英驚喜道:“這麽巧嗎?我們跟你取的大名叫刑安岑,小名就叫小橙子!”
陳橙聞言腳步一頓,神情亦是一陣恍惚,她將陳知秀收養自己的過程講了一遍,隨後輕聲道:“媽媽問我想叫什麽名字的時候,我腦子裡都記著‘小橙子’這個小名,我一直以為是之前那任父母取的,沒想到居然是你們給我起的……”
陳橙百感交集,又是激動又是傷心,但整體來說,還是開心的情緒更多。
陳橙的講述很平淡,她的父母卻聽的心驚肉跳。
那麽小的一個孩子呀,不到七歲的年紀,跌跌撞撞的跟著大巴走南闖北,來到完全陌生的城市。他們根本不敢想象,萬一陳橙在這個顛波流浪的過程中遭遇到心懷不軌的惡人的話,會變成怎樣的結局?只是稍稍一想,便惶恐害怕極了。
邢正哽咽地喃喃道:“我到底造了什麽孽,老天為什麽要這樣折騰我的女兒呢?有什麽報應都衝著我來啊!為什麽要找我的孩子呢……”
陳橙樂觀的安慰道:“我感覺老天爺還是很厚待我的。雖然有劫難,但最後全都有驚無險的度過了。我還遇到了很好的養母,讀了一個名牌大學。或許我之所以能多次化險為夷,就是因為您是警察,做了很多好事,冥冥之中庇佑保護了我呢?”
陳橙的說法寬慰到了邢正,他歎道:“希望是如此吧。”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陳知秀的病房外。
陳知秀現在已經能下床了,只是活動量不能太大。陳橙走後她便去洗了個澡,衣服換成常服,頭髮也打理過了,甚至還淡淡的塗了一層口紅。
陳橙帶著大家到時,陳知秀正坐在床邊等候,看到陳橙帶人進來後立刻起身上前迎接。
雙方都是很好的人,彼此交流和接觸都很順利,陳知秀甚至決定把居住的城市搬到D市去,方便兩家往來。
其實家都不用搬,雖然陳橙走丟了很多年,但她的父母都沒有放棄尋找她,這些為了寬慰自己的心,一直都有幫陳橙置辦衣物、玩具等,甚至連房子都買了,陳知秀和陳橙只要過去,直接就能入住。
唯一棘手的地方是陳橙的實習,問題被邢正接手,他拍著胸膛保證一定將事情都安排好,讓陳橙到D市的第一醫院實習。
毋庸置疑,邢正和白玉英都很熱情。但也正是太熱情太主動了,陳知秀和陳橙的心情也從欣喜逐漸轉變為忐忑。
陳知秀猶豫了一下,問道:“對了橙橙,你們做過親子鑒定了沒?”
陳橙搖頭:“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去。”
陳知秀沉吟幾秒,對邢父邢母說道:“橙橙和你們長的很像,大概率就是你們的女兒,但以防萬一,我們先去做個親子鑒定,確認結果以後,再進行下一步安排,你們覺得呢?”
她話說完,邢正一拍腦袋,懊惱道:“我太激動了,連大師交代的事情都給忘了。大師的確提醒我們見面以後先做親子鑒定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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