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拖到現在全都是自找的!”
葉青臉色微微發白,葉竹聽不下去了,呵止道:“爸媽,你們不要說這種話了!我們本來就一直忽視小青,她不願意拿出息壤很正常。換我是她的話,我也不會給你們的。”
葉父葉母聞言面色頓時扭曲,他們想說什麽,但又忍了下來。葉竹資質很好,修為不下於他們,而且人也特別有主意,他們不敢對她態度太過強硬。
可真按葉竹說的讓葉青走,他們實在不甘心。
那可是息壤啊!
葉庭不耐煩道:“葉竹,以前也沒看你對她有多好,今天拚命護著她幹什麽?別說你不想要息壤和更多的資源,傻子才會信這種話!”
“讓我猜猜,你應該是在她身上感應不到息壤的氣息,找不到在哪兒,因此沒法強搶,所以才故意打感情牌,想騙葉青主動把息壤交出來吧?”
“省省吧!你若是真想要息壤,現在就和我們一起動手把她抓回去搜身!反正息壤在她身上,估計只是被什麽障眼法藏住了,回頭關幾天,她總會憋不住交出來的!”
“你要是放她拿著息壤走,回頭她就把息壤給別人了,我們什麽都撈不到!”
葉父葉母沒有說話,在聽到葉庭的話後露出讚同的表情。
葉青臉色微白,神情怔忪著,臉上卻並沒有什麽意外的表情。
其實葉青在剛得到息壤的時候有想過交給父母,但那一夜卻做了個夢。
她的夢中出現了兩條巨大的水蛭,水蛭長著她父母的模樣,面目猙獰扭曲,貪婪的趴伏在她的身上吸食著她的血液。
葉青知道父母並不愛她,平時對她很忽視,但他們並沒有打過她罵過她,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那樣一個夢,將父母腦補成的那麽邪惡惡毒。
如果那個夢只是偶然也就罷了,可在那之後,她又夢過幾次差不多的內容。在一次又一次的夢境衝擊下,她看到現實中的父母時,心情也會受到影響,總有種淡淡的膈應與排斥。
因為此,葉青才一直沒有將息壤交給父母。
而今父母在寶物的誘惑下變得面目全非、猙獰可怕,面容逐漸與夢境中的模樣重合,葉青雖然很害怕,卻沒有三觀破碎的意外感,仿佛父母本來就是這樣,貪婪惡毒,又卑鄙。
葉竹受到的衝擊反而更大一些,不可置信地質問道:“你們在說什麽?!我能理解你們想要息壤的心情,但你們怎麽能說將她關起來、搜身這種話?!葉青是你們的女兒,我們的妹妹!”
要不是顧忌著葉竹的實力,葉父葉母早就動手了,他們不耐地瞪著她,目光直往後喵。
葉庭悄悄動了下手指,一根毒釘倏地射出,直奔葉竹命門而去。
葉竹身上有個刻了防護陣文的玉佩,自動彈出,將毒釘擋了下來。
葉竹面色青青白白地轉換著,眼神當即冷了下來,抽出腰上插著的短劍,和葉庭打了起來,葉父葉母見狀連忙幫忙。
葉竹是家裡資質最好的一個,修為和近身的功夫都很厲害,壓著葉庭揍完全沒有問題。但有葉父葉母的插手,她便應對的頗為吃力了。
葉青害怕的不行,路邊看了看,找了快半截的石頭幫葉竹砸另外三人。
她這石頭剛進入戰場就被罡風齏碎,沒傷到人,反而引起了另外幾人的注意力。
葉母從戰場中抽離,想先把葉青製服,葉竹連忙探出袖帶纏住葉母的腰,把她重重甩到一旁的地上。
葉竹橫掃她一眼:“別添亂!”
葉青憋氣窩囊地站在一旁,擔心地看著葉竹,痛恨著自己的無能。
那輛在路上停了有一會兒的車靜悄悄地駛動,無聲無息停在葉青身後,
副駕駛座上的搖開車窗,勾了勾手指,葉青脖子上的項鏈便輕聲斷裂,直直往後方飛去,被這人一把抓在手裡。
葉青捂著空蕩蕩的脖頸震驚回頭,搶了她項鏈的人毫無自覺,對著她微微一笑:“初次見面,你好,我是明茗。”
葉青緊張道:“你是誰?把我的項鏈還給我!”
明茗笑道:“你來D市,不就是要拿它和我們交易的嗎?不用還了吧,反正等會兒也要給我的,我先替你守著。主要你拿著不是不安全。”
葉青一愣,忽然意識到什麽:“你是東方酒店的人?”
明茗點了點下巴:“不錯,是我。上車吧,有什麽情況等回到酒店以後再說。”
葉青聞言不禁看向葉竹幾人的方向,面露擔憂:“我姐姐還沒能脫身。”
明茗看了看,從車裡的紙盒中抽了幾張紙,飛快地疊出個粗糙小人模樣,成型以後往紙人上吹了口氣,一邊念著咒語一邊將紙人往車窗外扔去,一連炮製了五個。
扔了五個紙人下去後,他又抽了幾張紙搓成條扔下去。
紙人落地便“活”了過來,歪歪斜斜地從地上爬起來,他們撿起明茗扔下來的紙繩,一蹦一跳地向著葉竹和其他三人跑去。
紙繩被它們當做鞭子抽的發出砰砰響,重重打在激鬥的幾人身上。
看似脆弱的紙繩威力卻一點都不小,很快就把四人給抽的分開來,並在他們身上留下了好多道紅印子,葉竹也不例外。
幾人瞧著狼狽極了,捂著臉躲避,然後四散開。
紙人抓出機會衝上去,把除葉竹以外的三人用紙繩捆起來,然後就不管了。樂滋滋地回到車旁,順著車窗爬回車裡,爬到紙盒旁一排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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