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點說,是B在罵A,A悶頭聽著,時不時小聲反駁幾句。C本來就對B有怨氣,聞言頓時和B吵起來了。兩人情緒上頭的時候,甚至動起了手。”
“B的力氣比不過C,但下手刁鑽,周圍又擺了一桌的菜碟,她將桌子掀了,碗碟和酒瓶的碎片撒了一地。B用碎瓷攻擊C,在C身上留下了很多傷口,C並沒能討到好。”
“B和C混戰著還未分出結果,A卻尖叫著昏厥了過去。顧忌著A,兩人暫時休戰,將A送去了醫院。”
[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B要被C打了,還好沒出事。]
[B感覺挺凶悍啊,說乾就乾,一點都不帶慫的。]
鍾琪:“到醫院檢查後,三人發現A懷孕了。”
[呃呃呃這是什麽展開?]
[突然猜不出後續了,所以這到底是什麽類型故事?結局是什麽?]
“B讓A打胎,可A在谘詢醫生後卻得知,如果她選擇打胎,以後懷孕可能會很困難,極有可能不孕。”
“C聞言讓A生下,他表示如果A打胎失去懷孕能力,他會和A分手,拒絕娶她。而其他男人也不會娶一個因為打胎而導致無法懷孕的女人。”
“B很生氣,再次和C吵了起來,兩人險些在醫院打起來,被病人家屬和醫院保安分開攔了下來。”
“A因此陷入了糾結之中。她不想留下這個孩子,在校學生未婚生子,她幾乎能想象出這種事傳出去後,他人會露出怎樣刻薄嘲弄的嘴臉。”
“可她又被C的話影響,心中很害怕,害怕打胎以後自己真的無法再懷孕。”
“B怒其不爭,但事關A的身體,也沒有再強硬的要幫A做出選擇,她留給A時間讓她考慮。”
“A隻住院了幾天,然後便出院回家了。B很討厭C,卻還要捏著鼻子上門,定時給A送營養餐。因為A需要休養身體,B和C之後沒有在吵架或打架。直到某一天——”
“B沒有在平時的時間登門,她失蹤了。”
安懷誠忍不住問道:“B出事了嗎?”
“根據B室友的描述,B離開寢室是為了給A送湯,但A並沒有當日見到B,B是在給A送湯的路上失蹤的。”
鍾琪沒有回答,繼續平靜地講述:“B的行程固定透明,在她失蹤後,警察第一時間調查了與B爆發過數次爭吵的C。”
“B失蹤時,距離他們上次爭吵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之後的一月裡,B和C再見面時已經能維持住表面的平和,並沒有爆發新的矛盾。”
“而C還有人證——”
“所有人公認的B最好的朋友A為C作證,C當日一直在家照顧她,從未離開過。”
“沒有人覺得A會為C做偽證,就連B的父母都對他相信無比。因此在例行調查且沒有找出更多的線索後,C被排除了嫌疑。”
故事到這裡已經結束,鍾琪為故事畫上尾聲:“A為了一個卑鄙無恥又下流廢物的賤男人,漠視著他殺害了自己認識了十幾年的最好朋友。她不僅沒有為B報仇,還幫助殺人犯C逃脫了法律製裁。”
[好一個渣男賤女,好他麽操蛋的結局。我真服了自己,為什麽要花費半天時間在這聽一個傷害我乳腺的故事]
[不是,等等,這故事算爛尾嗎?雖然C的殺人動機很充分,但故事細節裡完全沒有說到B的遇害過程啊,這鍾琪怎麽就斷定C一定是殺害B的凶手?
更何況C有A做人證啊!雖然感覺A在私事上挺拎不清的,但B對她也夠可以了。連B的父母都認證了她們關系好,A再怎麽糊塗,也不會為這種事替C做假證吧?有沒可能B就是意外失蹤了,這事真的和C麽關系呢?]
在這一段評論發出後,鍾琪的頭猛地向前探了一大截,臉貼近到屏幕前,冰冷的眼神將內容全部看完。
鍾琪神情不變,冷淡的說:“我也有和你同樣的困惑,認為A不可能會做偽證,可事實上,她就是做了。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逍遙法外的殺人凶手C。”
“我講這個故事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審判誰,我要的是真相大白,讓有罪者伏誅。”
[你的意思是這個故事並不是你編的,而是真實存在的???]
[我們只是陌生的網友,並不是包青天。如果你講的是真實故事,你真的想將殺人犯繩之以法,那你應該找警察報警,把你知道的信息告訴警察,而不是跑到網上來以這種方式博眼球,吃受害者B的人血饅頭!]
鍾琪依舊木著臉:“我無法報警,那就請你們幫我報一下警吧。”
“A和C是XX大學的大三生,姓名分別是……”
“B的屍體被C埋在了……”
[???你來真的?]
[不是,既然你信息知道的那麽詳細,那你究竟為什麽不親自報警?你都敢在直播裡露面了,應該也不是怕身份泄密被暴露吧?]
[主播呢?主播死哪去了,你還記得這是誰的直播間嗎,都半天了不知道出來喘口氣?]
直播間的觀眾萬分不解,鍾琪卻不再回答,只是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
奇妙的是,客棧裡的其他鬼也不吱聲了,和她一起盯著屏幕。
被觀眾呼喚的安懷誠本想伸手去拿手機,結果屁股剛動了動,客棧裡“人”的目光就齊刷刷地瞪向了他。安懷誠嚇一跳,連忙收回手,大氣不敢喘。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便有好事者根據鍾琪給出的身份信息找到AC所在的學校,將這個學校的學生拉進了直播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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