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茗和他們打聽杜重的出生地,準備過去尋找句芒神器的柳鞭。
杜重父母回憶道:“小重就是D市出生的,在D市的婦幼保健院。小琳也一樣。”
“哈,就在D市嗎?”
明茗看向杜重和沈荼:“你們兩個有在D市感應到過柳鞭的下落嗎?”
沈荼搖頭:“沒有。”
杜重面露遲疑,仔細感應了半天,也緩緩搖頭,垂頭喪氣道:“好像也沒有。”
如今萬事俱備,只差柳鞭,偏偏柳鞭沒有一點消息蹤跡,線索在這裡又斷了。
明茗見杜重有些著急,安慰道:“不要急,我們時間多的是,後面慢慢找,來得及。你也忙了很久了,爸爸媽媽和弟弟都很久沒看到你了,你先去和他們說說話,相處一會兒吧。”
杜重重重歎了口氣,憂愁道:“好吧。”
杜重心事重重地牽起弟弟的小手,和爸媽離開,吃飯去了。
他最近一直在接受句芒神力的衝刷,已經初步踏入了修行者的行列,並不會覺得饑餓。但他到底還是小孩子,並沒能那麽快適應新身份和習慣,所以還照常吃飯。
杜重一家一開,鬱律過來,在他們旁邊坐下,問道:“這次行動怎樣?又不順利?”
明茗撐著下巴說道:“也還好吧,感覺挺順利的。”
“哦?那木靈珠拿到手了?”
明茗頓了頓,搖頭,然後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鬱律無語道:“一顆木靈珠,為什麽尋找的過程那麽多波折?還是土靈珠輕松,消息位置下落都有人送上門。”
明茗原本還不覺得,被鬱律這麽一說,頓時也有點感覺了。
“近期各地頻繁落雨,經常有山洪發生。如果水患一起發作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沈荼問道:“水患之事那邊如何安排的?需要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鬱律道:“可能還要半月吧,他們好像有計劃,準備借著這個時機順帶做一些行動安排吧。”
沈荼點頭,沒有多問。
“也就是說,現在找到木靈珠的前提是尋找到句芒的柳鞭。但柳鞭又沒下落了。”
鬱律說著,目光看向沈荼。
明茗和他一起看沈荼,沈荼面前擺了一個盤子,盤子裡是一碟瓜子。
他將串珠隨手放在桌上,正慢條斯理地給瓜子們剝殼,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看上去並沒有為柳鞭的下落糾結盤心思。
明茗眼睛微微一轉,抬起手臂搭在沈荼的脖上,然後用力一勾,勾著他的脖子貼到自己面前。
沈荼配合低頭,目光柔潤地看著他,順手將剝好的瓜子喂給明茗。
鬱律面無表情地喝茶。
明茗將瓜子咽下,然後抬手捏著他的下巴翻來覆去地盯著看了半天,若有所思道:“你看上去很胸有成竹,是不是已經知道柳鞭在哪了?”
沈荼勾唇:“有一點猜測,但還不確定。”
“哦?說來聽聽。”
沈荼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杜重剛接受傳承出來時,說過一句話。”
“他說,神念若是按照‘真我’的指示自散,能留一些殘存氣息,在與他弟弟杜琳殘缺的魂魄融合,在杜琳身體中複蘇。”
明茗若有所思:“他是說過這個話,有什麽問題嗎?難不成,柳鞭在杜琳身上?”
沈荼眯著眼睛說道:“神念沒有經過輪回的磋磨,縱然意識自散,又哪是輕易能與凡人魂魄融合的?”
“更何況,意識自散的神念那時已經沒有自己的意識了。連意識都沒有,那神念好端端的,又怎麽主動與其他魂魄接觸融合?除非杜琳本身就對神念有著很強的吸引力,能夠吸引殘留神念靠近他,與他融合。”
“杜重的‘真我’如此肯定神念能與杜琳的魂魄融合,在他體內複蘇。這證明,杜琳必然也有他的特殊來歷。”
“說起來,杜琳雖然魂魄不全,有些癡傻,卻看這個清靈通透,與尋常癡兒完全不同。”
“如果他並非是普通的殘缺魂魄,而是器靈的話,這一切就能說的通了。”
“器靈?!”
明茗仔細想了半天,拍了拍大腿,恍然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啊!”
“被你這麽一提醒,我忽然想起來了,杜琳好像對杜重的存在感知非常敏銳。”
“我之前拿著神石時,杜琳就能感覺到神石的氣息和杜重的氣息一樣,對著拿神石的我叫哥哥。”
“那時候我還以為是杜琳天性單純,所以靈覺也更單一更強,所以才能辨認出杜重的本質。現在想來,或許是因為他是柳鞭的器靈,生來就與杜重關系親近,所以才會如此?”
沈荼點頭道:“感覺更有可能了。”
鬱律懶懶道:“雖然他是器靈,但這樣應該也還不夠吧。他的本體呢?又在哪裡。”
好問題。
沈荼道:“帶他去木芒寨試一試,就知道了。”
“如果他當真是器靈,對句芒的神隕之地必然會有反應。”
“但他之前去木芒寨,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到時候往他體內輸入靈力試一試,再看看。”
鬱律:“那現在帶這小孩去試試?”
明茗想了想,說道:“不急,先讓杜重休息一天,明天再去,給他點時間緩緩。”
鬱律點頭,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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