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裡,潘達滿心都在想怎麽從辛魃手裡騙點酒出來,辛魃永遠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高冷總裁風,金黎和時臾提早知道,此時一臉震驚的只剩下一個郎北望。
可憐這位向來老實的中年男人,表情空白,咚咚咚灌下去半杯伏特加。
“糟蹋了這酒……”時臾嘖了一聲,“聽到這就這樣,聽到後面……”
茉莉的聲音應聲而到:“還有更勁爆的!那位魔皇陛下,還是咱們白局的前!夫!!!”
時臾手疾眼快的護住了新拿的那杯威士忌。
郎北望已經傻了,手裡的酒杯“哢嚓”一聲掉到地上摔得稀碎。
“誒誒……”時臾一臉心疼,茉莉滿不在乎嘻嘻笑:“反正今天辛二大請客,摔就摔唄!”
辛魃看了眼徑自懷疑人生的郎北望,“嗯”了一聲。
“你們你都不驚訝嗎?”茉莉不可置信,疑惑道:“魔皇誒!白局前夫誒!你們這都是什麽反應?”
“意料之外,也情理之中。”辛魃平靜道:“畢竟是白局的伴侶,總不會是普通人,魔皇的身份特殊了點,但也沒什麽接受不了的。”
潘達趁著他說話的功夫探頭過去在他手裡的威士忌杯沿上添了一口,又被辛魃按著腦袋推回去。
潘達癟癟嘴,又說:“我覺著這事挺好,魔界向來是威脅,這些年有白局坐鎮,魔界明顯的消停不少,估計那位魔皇陛下也插手過。”
“對哦!”茉莉恍然大悟:“敢情這都是看在白局的面子上!這一看就是余情未了啊!”
“扯淡!”時臾擰著眉毛:“這些年人界安穩,那是白局實打實的能耐在這鎮著!關那個大豬蹄子什麽事。”
“行吧行吧,兩方面因素都有行吧?”茉莉四處尋摸,“誒白局怎麽還沒來啊?不是說好今天一起慶祝嗎?”
“白局去仙界開會了,估計那位魔皇陛下也一起。”金黎算算時間,“應該快回來了。”
這邊說著,酒吧突然安靜下來。
音樂剛好到了兩首中間的空歇,整個酒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門口,呆愣住。
酒吧門口走進來一個人,穿著一身雪白色長袍,腰系月白色錦紋腰帶,膚色如雪,一頭墨色青絲瀑布般垂著,在尾端松松的系了起來,神色冷冷淡淡,驚為天人。
酒吧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降魔局的幾個人一時間都沒說出來話。
白染在門口站了片刻,無視了酒吧裡投過來的目光,沒找到人,而後還是潘達揮了揮小短胳膊,“白局!這邊!”
白染直直走過來。
茉莉胳膊肘懟了懟金黎,小聲道:“誒!老五,我怎麽覺著白局看起來心情不大好啊?”
“真的假的?白局不一直都那個表情麽?”金黎疑惑道:“再說了大BOSS都打完了,咱白局還能因為啥事心情不好啊。”
“不知道。”茉莉眼睛瞄著徑自落座的白染,作神婆狀:“給我十分鍾,我肯定能猜出來!”
白染坐在了金黎旁邊,這邊卡座偏僻,他落座之後別人看不見,酒吧裡漸漸恢復了熱鬧。白染掃了一眼桌上的酒,又看了看安靜下來的六個人,回過神來:“你們喝你們的,不用管我。”
“好嘞!”茉莉應了一聲,“白局想喝什麽?”
白染想想:“白蘭地吧。”
幾個人都是一愣,以前雖然沒聽說過白染不喝酒的習慣,可這麽多年誰也沒真見過白染喝過,更何況他如今這麽寬袍廣袖的一身,配上白蘭地,實在有點違和。
“怎麽了?”白染抬眼:“沒有?”
“啊不是不是,我這就去要!”茉莉一抬手,還沒招來侍應生,手腕就被人又按了下去,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來:“你們白局喝可樂,要不然晚上又要胃疼。”
幾人轉頭一看,就見旁邊站著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穿著一件煙灰色襯衫,眉眼精致,高聳的鼻梁上習慣性的還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儒雅斯文,話雖然是和茉莉說的,眼神卻看向白染。
白染頭微微偏開。
茉莉驚的嘴唇哆嗦兩下,磕磕巴巴:“魔魔魔魔魔皇……”
“今天換個身份,在你們降魔局打工。”秦離看向穩穩當當坐在白染身邊的金黎,挑挑眉,語氣不善:“這位……組長,讓個地方?”
金黎一個蹦起好懸沒竄到天花板上。
秦離坐下,白染頭又偏向另一側。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兩位大佬此時的氛圍不太對,就連時臾都控制不住的往倆人身上瞧。在幾位組長直勾勾的注視裡,就見那位魔皇陛下往他們白局身邊湊了湊,聲音又低又軟:“錯了,我真錯了,今天開會我就不該和那個什麽玩意的玄女說話,也不該看她,要不這樣,我眼睛還放你那,以後只能看你好不好……”
白染全當沒聽見。
茉莉恍然大悟,她捏捏金黎,倆人縮在角落裡咬耳朵:“你看開會回來,魔皇陛下都換了衣服了,白局就不換!為啥?”
金黎疑惑看她一眼:“為啥?”
茉莉一拍大腿:“咱白局的衣服永遠都是一件白襯衫,要是換了,倆人站一起穿的不就太像情侶裝了嗎!所以白局寧可穿成這樣也不換衣服!”
金黎十分佩服她的腦洞,可仔細想想,好像也不無道理。
那邊秦離伸手去握白染的手,被白染不著痕跡的躲開。秦離一哂,余光看到六雙閃著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邊,瞬間眼睛危險的一眯,幾人頓時望天作無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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