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瀾報了自己的姓,而後隨其他人一起,跟在緲霆風身後,走進城主府。
作為一城之主的居所,城主府處處彰顯著貴氣不凡。一路琪花瑤草,他們最終來到一個大廳。
事涉魔氣侵入,這短短一路眾人心裡已是油煎火燎,剛坐下,就急不可待地進入正題。
徐敬瀾拿出一個手串,道:“這個符陣,可以防禦魔氣三千米,持續時間一月有余。如果提高製符材料的品階,防護范圍還可以擴大。”
徐敬瀾將手串交給緲霆風,道:“少城主可以派人去城外,驗證我說的是真是假。”
緲霆風拿著手串先是細看,徐敬瀾注意到他的目光在晶核上面停留最多,之後緲霆風招來幾人,讓他們帶著手串去驗證。
旁邊幾個掌門,也紛紛喚出自己的弟子,讓他們一同過去。
緲霆風臉上的陰沉已經收斂起來,此時淡淡地看了那幾個掌門一眼,沒有阻攔。
他們走後,陸續又有人從外面進來,都是接到傳信的人。不一會兒,城主府外傳來喧嘩,有城主府守衛來報,原來城中很多修士聽說了符陣一事,這會兒都圍在外面,想確認事情真假。
徐敬瀾看了一眼幾個捏鶴傳信的掌門。緲霆風剛才隻想和他單獨談,明顯是打著將符陣製作方法據為己有的主意,而這些掌門不想被捏住命脈,肯定不能如他的意,這消息應該就是他們在傳信後,故意吩咐人傳出去的。
緲霆風臉上閃過厭煩,讓守衛去回,讓這些人稍安勿躁。
盞茶之後,負責驗證的人回來了。無論是城主府守衛,還是那些跟去的門派弟子,臉上全是抑製不住的激動,紛紛報喜。
“少城主,符陣的確可用!”
“師尊,九州有救了!”
“可防三千米!”
哪怕符陣的作用只能持續一段時間,但這也說明,在被困擾了三百年之後,九州終於尋得了一線生機。廳內的眾人也喜不自禁,激動得雙眼通紅,連聲說好。
也有人壓下激動,暗中交流眼神,幾番之後,率先開口:“徐道友,不知這符陣如何刻製,需用哪些材料煉製?”
手串被帶出去這一路,徐敬瀾不信他們的人沒有研究過珠子材料和上面刻的陣法,只不過其中涉及了三樣本位面沒有的材料,所以不得不這麽一問罷了。若是有,早私下著人回去大量煉製了。
沒關系,生存面前,徐敬瀾都能理解。
徐敬瀾道:“所用材料,別的都好說,但其中三種十分難尋。製作方法我可以直接給你們,但這三種材料,諸位需得以其他東西從我這裡換。”
這話一出,在場一大半的人就同時皺了皺眉。
有人道:“徐道友,既然如此難尋,何不將它們的特征告知我們,大家一起出力尋找。”
其他人附和。
“是啊是啊。”
“就如徐道友你之前所說,大家都是為九州安危出一份綿薄之力罷了。”
“徐道友煉製出這符陣,必是花費了無數心力,卻無私地將製作方法告訴我們,如此大義正德,我們真是銘感五內。”
高帽一頂接一頂往徐敬瀾頭上戴,徐敬瀾不為所動。他理解,這些人投奔來寒岐城,肯定是舍了不少修煉資源當做安家費,如今修行地盤不多,每一份修煉資源都十分珍貴,讓他們再拿資源來換,肯定不舍。
徐敬瀾能無私拿出製作方法,恭維幾句,說不定就能得到所有材料的信息呢。
但徐敬瀾在喪屍位面連面對討食的幼童都能硬下心腸不給,對於這些掌門,自然也沒什麽狠不下心的。
“諸位,不要得寸進尺。”徐敬瀾看著他們,淡聲道,“那三種材料,我不會白給你們,願意換的現在就可以回去準備,不願意的我也不強求。慢一刻,魔氣就進一寸,你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眾人聽了,神色變幻,不乏浮上惱怒的。但他們不敢拿徐敬瀾怎樣,沒有那三種材料,這陣法就煉製不成,這剛看見的一線生機,也要立即消失了。
“我換。”緲霆風最先出聲,“徐道友需要些什麽,我立即著人準備。”
徐敬瀾拿出兩份單子,一份雲臻列給他的,上面列著製符陣要用到的不同品階的材料。品階越高的材料,刻製陣法需要的靈力越多,雲臻無法使用靈力,聞竹和應遙也只能刻製一些低階材料,因此單子上要的這些,一大半都需要製作成珠子,刻上陣法;一份是徐敬瀾自己從雲臻書架上材料歸類的書籍中抄下來的,需要的數量不多,為的還是增加已收集材料的種類。
緲霆風看了一眼,把單子給了手下人。修士們記憶力普遍不錯,那人掃了一遍就記住全部,下去準備了。
在場的掌門見緲霆風行動如此迅速,也坐不住了。誰知道徐敬瀾手裡有多少稀缺材料,晚換一步輪到他們就沒有了怎麽辦?於是紛紛上前,爭先恐後去瞧那兩張單子。看完,就都匆匆去了,生怕落於人後
那三種材料分別是喪屍位面的晶核,本位面和輻射位面各一種,這三樣徐敬瀾包裡都有不少。修仙位面的很多材料都是早就製備好的,徐敬瀾在城主府待到臨近天黑,就用這三樣材料收獲了一個資源小山堆。
留下交換材料,收起小山堆,徐敬瀾沒在城主府多待,雲臻還等著珠子製符陣,他得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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