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追查的官兵沒查到人,應當不會再來這客棧中查人。
而葉曲安從幻陣中醒來,應當心境上會有精進,鞏固心境還要些時間。
莫沉想得倒是清楚。
給那邊沐前輩發了道傳音符,將葉曲安的位置告訴了沐山,請求他幫忙來照看葉曲安。
發完傳音符,又給葉曲安留了幾道劍氣,以防有什麽意外出現。
做完這些再下樓同客棧掌櫃交代了些事情。
多的沒說,莫沉只是讓掌櫃不必日日去打擾那房間。
小葉山上,沐山才出關便被那秦紹驊拉了出來,還帶著些怨氣。
“你們倒是使喚我使喚上習慣了。”沐山直接道。
秦紹驊清楚這位前輩的脾氣,他自然不能同莫沉那般待他,只是帶著些笑意勸道:“這些小事本不該麻煩前輩,著實是春山廟這些人晚輩不好處理,才得麻煩前輩。”
沐山平日裡就是喜歡聽這些軟和話,聽到秦紹驊這般說,也不再同他抱怨那些話。
有了莫沉森*晚*整*理與葉曲安的墊後,秦紹騫這一行人倒是一路順風順水。
眼見著那葫蘆狀的靈舟壓過一些樹杈,沐山及時出手用靈力托了一下,才沒讓這靈舟以撞擊的方式停靠。
沒多久的功夫,這一路被晃的有些頭暈目眩的月將明在其他人的攙扶下出了靈舟。
他這還算得上好的了。
其他一些個人,特別是些個塊頭大的修士,一下靈舟便扶著樹乾一陣陣地吐。
沐山見了這,倒是一臉嚴肅地點頭認同:“雖說身後沒有春山廟的人在追,但他們本身就是種威脅。”
秦紹驊見了這一幕,也忍住了笑意點頭認同這一句話。
接著他便連忙湊到了秦紹騫身旁。
沐山則是注意到了隊伍最後面被押送出來的些個黑衣修士。
這一身很是眼熟,讓沐山不自覺多打量了兩眼。
“春山廟?”沐山說著,嘴邊不自覺泛起了些笑意,正好他新琢磨出的東西,還缺些人手,這送來的正是時候。
那些個身受重傷的春山廟修士見到他嘴角這一絲笑,不自覺瑟縮起身子。
沐山見他們這般,嘴角的笑意只是更盛了。
很快這骨子愉悅就被打破了。
他收到了莫沉的傳音符。
沐山揉了揉額角,聽到莫沉在那一頭留話,讓他過幾日到綿州城月來客棧接葉曲安。
“自己個一步都不敢離,還得找人幫忙看著。”沐山嘴上毫不留情,還念念有詞。
不過聽莫沉說好的時限,倒也先不急,眼下倒是可以先去試試他那些個東西,沐山又帶著些笑:“來來來,整頓一下,帶這些人重回這靈舟上。”
“啊?”驚訝的不只是那些個春山廟的修士,還有秦紹騫一行人。
“怕什麽,上靈舟。”沐山挑眉。
他這句話不容拒絕,剩下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還是老老實實上了靈舟。
葉曲安醒轉時已經臨近傍晚,如莫沉所預料的那般,他心境上精進了不少,來不及找到莫沉同莫沉分享便進了入定狀態。
這一入定,就已經到了後半夜。
等葉曲安功法再圓滿運轉一周天后,他才算結束這一次入定。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身上甚至被換了件衣服,但是他想見得人卻不在此處了。
葉曲安環顧了一周,最後將縮在被褥間的阿筍掏了出來。
“沉哥去了何處?”葉曲安開口第一句話便不出阿筍所料。
原本莫沉預想葉曲安應當還要個幾日才能出幻陣,但他卻沒想到葉曲安出來得如此快,而被事先交代過的阿筍也沒想到。
阿筍吭吭哧哧,最後還是將事情都全盤交代了。
它原以為葉曲安會生氣或者至少有其他的負面情緒。
但它沒想到葉曲安只是嘴角撇出來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早就猜到他會這般。”
阿筍:“阿?”
那一日,阿筍格外後悔自己沒有悄無聲息地留在老桃樹上。
也不至於它夾在莫沉同葉曲安之間,享受這只有他自己的尷尬。
阿筍企圖勸下葉曲安:“不如,你便按你沉哥說的,老老實實在這等他。”
“如果等不到呢?”葉曲安聲音平靜,利索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你不能這般想。”阿筍繼續嘗試,它並不想去面對莫沉冷冰冰的臉。
“是,所以現在出發。”葉曲安東西一收拾,把阿筍抱在懷裡就借著木遁向著京城的方向趕去。
也幸好,他早就留了些小心思,在莫沉的劍上留下了一顆種子,他倒能循著這種子去找人。
莫沉趕到京城郊區時已經是次日清晨的事情。
許是春山廟的大典將到,哪怕是郊區,莫沉也能見到山林村莊間分布著許多先前見過的烏鴉傀儡。
黑色沒有靈光的眼睛將這一片片的景色都收入眼底。
這倒也是在莫沉的預料中。
他掏出了先前從某個春山廟修士身上扒下來的完整衣服換到了自己身上。
接著便按照原本計劃的路線,準備進山。
但在這之前,莫沉還得將自己的修為壓到練氣期,但他又不想浪費解除禁製的時間。
系統:……我明白了,宿主你老老實實活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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