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景歎氣,“你年紀還小,不明白後果,你今日如此任性,可想過家中父母?可想過家族的兄弟姐妹?我不過是一個臭男人而已,不值得你如此。”
“我明白,我都明白!我已經快十七,不是小孩子了。”
“此事母親知道,母親會幫我遮掩,我與母親約定好,給我一年時間,若我追你到了嶺南,你依舊不願接受我,那我便死心回家另嫁他人……”
薑文安聲音低落,望著面前的男人滿是期盼。
說著。
還把一封信拿出來強調,“這是我母親寫給顧大人的信!”
言外之意,他不是私自離家出走的。
少年人總是如此衝動,感情又如此炙熱洶湧,讓人牽動心弦。
廖雲景心緒翻滾,沉默半晌只能點頭,“好吧,你跟我們去嶺南,要是一年後沒結果,你就死心回來,不許再糾纏我。”
等出去真正吃過苦頭,這被家裡寵壞的嬌公子,多半就知道放棄了。
身份階級帶來的差距,哪裡真的能夠有情飲水飽呢。
否則他爹娘何必為了改變門第,寧願讓親兒子戴綠帽,也要娶個官員之女回家呢?還不都是受夠了身份等級。
廖雲景心中歎氣。
不過,能得到如此回答,已經讓薑文安很開心了。
兩人說開後回來。
顧燁幾人看著他倆之間略微親昵的氣氛,都露出了善意的戲謔笑容。
安哥兒害羞地低下頭。
廖雲景有些無奈,但耳尖也有些燒紅,不自在催促。
“顧兄,時辰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好。”
顧燁笑了笑,沒有再取笑他,招呼大家出發。
京城距離嶺南路途遙遠,他們乘船後,還有換乘馬車走上大半個月,才能抵達嶺南郡府城,為防止中途意外耽擱,今日必須走。
否則超過任職期限到達,少不得被人利用做文章。
大船揚帆起航,眾人站在船頭,望著逐漸遠離的京城。
除了顧燁和薑谷雨,心情都是既有拚搏的昂揚激動,又有不知前路的惆悵。
隻願此去經年,鵬程萬裡,不負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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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燁他們離京之後。
在庶吉館等待職務分配的衛志辛,也借口老家有事,遞上辭呈,悄悄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衛志辛的消失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當初決定聽從顧燁的指揮出海後,他就開始做準備了,平時極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此刻離去誰也沒關心。
而京城權貴們的目光,則大多數都在顧燁身上。
終於把顧燁這個攪事精趕走,大家都高興得不行,為了慶祝沒少私下相約酒樓喝酒碰杯,一個個歡喜得不行。
但正所謂樂極生悲。
顧燁是能就這樣灰溜溜離開京城的孬種嗎?
就算去嶺南任職之事,是他自己謀算的,可這些人後面的算計逼迫,卻是真真實實的惡意,他不記仇才怪!
所以。
就在顧燁他們的船出發幾天后,京城權貴和幾位皇子高興的時候。
這天月黑風高的晚上……
顧燁又利用系統的幫忙,獨自跑回來了!
而他回來只有兩個目標。
一是乾掉三皇子;
二是搬空那些針對他的朝臣,以及幾位皇子的私庫金銀。
是的。
顧燁終於決定殺掉三皇子了。
他之前一直沒動手,並不是心慈手軟,主要是那時候三皇子得勢,身邊保護的暗衛侍衛太多,殺掉對方太麻煩,也會被咬著追查,太過冒險。
如今三皇子失勢被變相圈禁,他又離開了京城,有著絕對不在場證明,不趁機把人弄死,豈不是留下禍患?
要知道身為原書男主,三皇子在陰謀算計方面很是厲害,只要對方不死,搞不好就有翻身的一天。
為免後患,還是斬草除根為好。
而那些朝臣和幾位皇子的私庫金銀,更是必須搬走!搬空!
反正一個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招惹了他,怎麽能夠沒有點賠償?
還有嶺南那麽窮,就算他有滿身才華,也需要足夠的錢財支持,才能搞發展不是?
作為‘愛民如子’的朝廷官員,‘慷慨解囊’支援一下窮苦百姓,這是大大的功德啊,想來大家肯定都會願意的……
至於別人是不是真的願意?
那關他什麽事,他本來就是回來報仇的。
反正他覺得行,這就行!
顧燁讓系統把那些針對他的朝臣,以及幾個皇子的私庫位置,全部掃描出來。
然後在他自己的精神異能隱藏行蹤下,樂滋滋地借用系統儲物空間,開始了雁過拔毛的收刮。
金銀珠寶?收!
古董字畫?收收!
布匹香料?收收收!
顧燁沒有動大家明面上的庫房,但見不得光的私庫東西,甭管能不能銷贓,反正只要是有點價值的,他都沒留下。
主打的就是一個雁過拔毛,統統搬光。
最讓顧燁吃驚的還是,幾個皇子都是狠人啊,一個個不止囤積了大量金銀珠寶,還有幾個大倉庫的兵器盔甲。
好家夥,顧燁直呼好家夥!
以古代的辦事效率,以及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行動的風險,想要囤積這麽多兵器盔甲,沒有個十年八年絕對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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