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塞列笑道:“跑了,就在剛剛呢,哈哈哈!!!”
雌蟲恨恨地扔下他,轉身咆哮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去找!!”
雄蟲才剛跑,應該還沒有出小莊園,但也必須盡快找到,要是被那些蟲發現了就完了,不說他們會不會放過自己,就算是上面也不會讓他多活一天的。
小莊園在郊區,倒是方便了軍部對他們抓捕。
“敵方已經發現了我們且開啟防禦,並用雄蟲作籌碼讓我們退兵,少尉,請指示!”
軍雌看了看軍部專用光腦,片刻後,道:“行動!將小莊園給圍緊了,一隻蟲都不能放跑。”
“是!”
蟲翼蛋裡——
“怎麽樣?”顧淮問道。
這軍部的東西還真好用啊,竟然能劈開莊園裡的信號監測器。
“雄主,他們現在用您做籌碼了,應該很快就有蟲來找您了,我們得去柵欄那裡。”
克利斯收起了光腦。
顧淮看他之後沒了什麽反應,提醒道:“既然要走,你倒是打開翅膀啊。”
“那不行,要是您受傷了怎麽辦?”
顧淮:“所以等柵欄給你飛過來?”
“您等等,馬上了。”
說完,顧淮在黑暗中看到了兩個泛藍光的小觸角,那位置似乎在克利斯的……頭頂!!?原來,克利斯還有小觸角啊!
小觸角頂端的球形捶捶開始有規律的震動,然後,他待了半天的蟲翼蛋……動了,用滾的。
顧淮:“……”
他真的是大為震撼,這蟲族的雌蟲,真是一蟲多用啊。
他也想起來了,克利斯第一次找他簽字的時候,他好像在他頭上看到過一點藍色的東西,只是一閃而過沒看清。
“你這……觸角,平時藏在哪裡的?”
他知道雌蟲的翅膀平時是收在背鞘裡的,那觸角難道收在……腦袋裡?
克利斯一邊探路一邊回答:“平時藏在頭髮裡的,只是不用的時候他會變軟變小,看不出來而已。”
顧淮:所以,那些表面凶悍勇猛的雌蟲,其實頭上都頂著這麽一對呆萌的小捶捶?
“雌蟲生理書上也沒有說你們有小……角啊。”
“哦,這也是少數血脈才有的,而且每個種族的都不太一樣,有的是絲形的,還有的是鐮刀形的,他們的都是具有攻擊性的,可以收起來,我是因為雌父的血脈才有的觸角,但沒有完全繼承,所以才是這個樣子,我的也收不回去,它只有探路的作用了,沒太大用處。”
克利斯的語言裡不乏失落,他看到過那些具有攻擊性的觸角,真的非常厲害,可惜他的不行,還特別敏感碰都碰不得,洗頭的時候還得麻煩的把它們包起來。
顧淮的眼睛定在小錘錘上已經移不開了,嘴上安慰道:“多好看啊,它都能探路了,很厲害了。”
早些時候竟然沒發現,草率了!
正當顧淮忍不住想要摸上去的時候,他們停了,哦,是滾動的克利斯停了。
“你!哪個對啊?不就是軍隊嗎,可讓你給嚇成這個蟲蛋樣兒!剛剛老大被打成那樣兒你沒看到啊!?還不快點把雄蟲給找到了交差,要是出了差錯,我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外邊兒那些死蟲還沒放炮呢就這樣了,慫樣!”一道惡劣的聲音對著他們罵罵咧咧。
克利斯哼了一聲,豎起蟲翼外的尖刺狠狠扎進那隻踩著自己的雌蟲腳裡,不屑道:“你才蟲蛋!你不僅是沒蟲要的蟲蛋,你還是遭蟲嫌的慫蛋,一看你就是生不出蟲蛋的蟲!”
雌蟲可以說不行,但不能說慫,更不能說生不了蟲蛋,尤其是軍雌!
外面那隻雌蟲猝不及防之下還真被他扎到了,聽他敢罵自己生不出蟲蛋,氣得從下屬手裡奪過鐵棍操起就往地上的蛋上砸,但對蟲並無太大傷害。
“有本事我們來單挑,躲在裡面算什麽,你還是雌蟲嗎!?你出來!!”
“你以為你是雄蟲呢,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你連我的蟲翼都打不開還想和我單挑,垃圾!”
“嘿,你好得很!”那隻蟲說著就要挽袖子撕蟲翼,“老子做小隊長這麽多年已經很久沒有蟲敢這樣跟我橫了,等會兒你小子最好不要讓我看清你的臉,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隊長算了吧,下次再弄他,要是出了事我們就真完了。”旁邊的蟲擔心地勸道。
小隊長不甘心的瞅了眼蟲翼蛋,最後拿起棍子將蟲一棍子從花園敲出了小莊園,既然自己收拾不了他,那就讓軍部的大刑好好收拾他一頓吧,他滿意地看著那隻雌蟲朝軍部的飛艇那裡砸去。
顧淮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他們又被卡住了,腦子還在蕩秋千時,耳邊傳來克利斯的聲音,“雄主,我們出來了。”
想到自己是怎麽出來的,顧淮不禁感歎,蟲族不是高智慧生物嗎?為什麽腦子似乎都不太行?
這真的是他遇到過的最蠢的綁匪了,也就……挺離譜——被綁匪自己給踢出來的。
被軍雌裡三層外三層圍著坐在軍部飛行器裡,顧淮無甚表情地用著今天遲來的晚餐,心中慚愧之極,外面忙裡忙外地抓社會動亂分子,他卻在這裡被特地分出來的精兵護著用餐。
顧淮表示,我對不起祖國對我的栽培,我對不起先驅前輩的貢獻,奈何那些軍雌態度強硬,他要是不吃完就不讓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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