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雌父因為你蠢然後給你找了個白癡雄主,為什麽呀?難道不應該找個腦子好的嗎?否則你們下一代肯定又是個白癡誒。”
奧西吃驚地瞪大眼看他,久久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是先該反駁自己不是白癡這件事,還是該反駁自己沒有白癡雄主這件事,還是該先替自己未來的蟲崽罵回去,但他敢肯定的是,克利斯腦子有病。
“胖胖,你為什麽不說話?你雄主真是傻的嗎?真是舒家被趕出主家那支的小雄蟲嗎?”
“雖然很少出門,但聽網上見過他的蟲說他很好看,是真的嗎?”
“我還聽說你們其實是從小就有婚約,是不是真的?”
“我還聽說,因為他也傻的緣故以後多半只會娶你一個雌蟲,是不是真的?”
“誒,還有……”
“……”
完全不給奧西開口說話的機會,克利斯一堆問題哐哐砸他頭上,奧西只能乾瞪眼。
等他成功蒙圈後,克利斯才消停下來,嘴角露出惡作劇得逞的奸笑,上次奧西用重修害他白挨一頓揍那事兒他還記著呢。
而一旁的奧西,腦子裡飄忽的全是克利斯的聲音,各種為什麽和傻子白癡在他腦海裡蹦迪。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為什麽?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克利斯站起來撒腿就跑,掃起的的一陣風吹打在奧西身上,他愣怔地看著克利斯風一般的背影,然後……勃然大怒!
“王八蛋!!你竟然敢罵我!!”
隨後就可以看見有兩個身影在訓練場追逐了起來,這讓班上的那群貴族更堅定了不帶奧西一起玩兒的決心,如果沒有意外,那麽意外就該發生了——
顧淮和溫爾看著滿口是血一身狼狽的克利斯,和一臉雖然是我乾的但他活該的理直氣壯的奧西。
“怎麽回事?”
克利斯一邊解釋一邊吐血:“奧西欺負我,我問了他幾個問題,他打我,臉砸地上的時候嘴被智齒給劃破了。”
奧西一腳把他踹開:“他活該,誰讓他一直罵我的?而且我怎麽會知道他的智齒能橫到那種程度?”
顧淮蹙眉,“你那口器還會傷到自己?那還是去醫院拔了吧。”
“啊?”克利斯反應不過來傻傻瞪著眼,為什麽突然要拔他的生理武器?
溫爾壓住嘴角的笑意為顧淮解釋:“口器和智齒不是一個東西,您要是給他整沒了,克利斯以後在戰場上多半只有挨打的份兒,雖然甲殼蟲的確是最能抗揍的,但口器、蟲翼和爪鉤至少能讓他們有乾架的機會,這東西還是蠻重要的,不能拔。”
顧淮默然,他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想當然的把克利斯的口器當成了他的智齒,不然還有什麽智齒能在嘴裡劃這麽大條口子,還是說這得被奧西砸得有特別狠?
“走吧,帶你去拔牙。”
“啊!?”克利斯沒想到顧淮還要把他的武器,他驚恐地搖頭擺手往後退,“算了,傷口都愈合了,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我我我還得回去上課。”
“也行,等你上完課我們再去醫院。”
聽到他的話,克利斯哇的一聲哭出來,非常不解:“為什麽一定要拔掉我的牙?它又沒犯什麽事。”
奧西懵逼地站在原地,怎麽就這樣了?他僵硬地擺手,語無倫次:“我……我不告狀了……不是,是他不告狀了……不對,是我不打他了……為什麽要拔他牙?”
溫爾也有些疑惑,他剛才解釋就是為了讓顧淮知道口器對雌蟲的重要性,沒想到雄蟲依然堅持,他不禁想到某些雄蟲私底下的小愛好,有的喜歡收集好看的蟲翼,還有的喜歡收集奇異好看的眼睛,那些雄蟲各種各樣的小癖好都有,這雄蟲……該不會是喜歡收集鋒利的獠牙吧?
當他看到顧淮從兜裡掏出紙巾給克利斯擦嘴,溫爾頓時寒毛豎起,雄蟲不是想擦嘴,其實是想擦那兩顆他覬覦已久的獠牙吧?
所以,顧淮對克利斯那麽百般照顧其實是照看那兩顆牙……
“哭什麽?你這牙不拔留著讓它在嘴裡適時加點調味劑嗎?又沒說拔你口器,是拔智齒。”顧淮憂心地看著哭嚎的雌蟲,怎麽越來越傻了?
克利斯眼淚都還沒有收回去,不放心地跟他確認:“拔智齒?”
“把智齒,順便讓醫生給你安裝個腦子。”
“……哦。”
溫爾站在樹蔭下看著三蟲離去的背影,嘴裡重複克利斯剛才的話,“哦。”
這雄蟲竟然喜歡這種類型的,奇葩。
下午顧淮帶著克利斯就近去了軍區醫院。
他們前腳剛進門,後門就出現了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
“真是掃興,這種事情竟然還需要我親自跑一趟,不就是神經暴動而已嗎?有什麽必要?待會兒看我怎麽收拾他!”
一隻神情陰沉不耐的雄蟲伴隨著這道聲音出現在大廳門口,後面還跟了兩隻低眉順眼的軍雌,緊蹙的眉心透露著急躁,盡管雄蟲一路散步似的東瞧西看,但他們根本不敢催促,其中一隻雌蟲倒是幫忙解釋道:“雄主,付林這次的神經暴動已經危及生命了,他給了您帶來的地位和財富都還算可觀,如果您放任不管他,對您來說會造成一筆不小的損失,至少在幾個月內您可能找不到同等價值的雌蟲來頂替他的位置,所以請您暫時放過他吧,等他脫離生命危險以後您想怎樣出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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