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笑夠了才停下來,終於說了句讓他雄父開心的話。
“雄父您放心吧,我算好了,等我和克維多大捷回來正好趕上您的生日,到時候再給您送上一隻崽崽祝壽啊。”
當他說完這句話後躺在床上的老雄蟲顫顫巍巍開了口,“你們能回來就是我最好的禮物了,誰說我喜歡那兩個小家夥了,一個比一個能氣我……對不起,都怪我沒看好他們,都怪我沒看好他們……”
老雄蟲像是進入了夢魘般,嘴裡碎碎念道:“如果我看住他們了你是不是就不會跑到星艦上去?都是那群該死的雄蟲……對!都是那群該死的雄蟲!都怪他們懦弱無能,連活著都是再浪費空氣的一群廢物!如果不是他們,庫米爾星就不會爆炸……咳咳!咳……咳咳!!”
他失控般激動大喊,一時不慎被嗆到發出猛烈地咳嗽,一絲絲血伴隨著咳嗆而出,泊蘭德趕緊將他側翻過來讓堵在雄蟲喉嚨的血流出,熟練地從床頭摸出一針藥劑對著他滿是針眼,骨瘦如柴的手臂扎進去,另一首拍打他的背部幫他順氣。
無論是多少次他依然震驚,布魯汀年輕時也曾是風靡蟲族的存在,無論是容貌、家世還是手段都令蟲驚歎,得益於老公爵對他的培養,利用毒辣的眼力和果決的手段帶領南迪家族逐步成為帝國數一數二的古老大貴族世家,見過他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的樣子,泊蘭德無數次在心裡悲歎,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他突然想到了盛極必衰這個詞,南迪家族在從前有過太多輝煌,年輕的大公太過耀眼,現在上天是覺得不公了嗎?
見雄蟲情況有所好轉,泊蘭德退回原位,“大公,藥劑作用越來越弱了,換一種吧。”
“不換,放心,在沒看到阿爾加什和盧森格蘭慘死之前我是不會閉眼的。”布魯汀又恢復成開始萎靡不振的狀態,“小修的藥怎麽樣了?”
“新型藥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不知什麽原因,少爺的情況又開始惡化了,要不要查查?”
聽到這句話,雄蟲沉默了許久才道:“不用,盧森格蘭的實驗也要接近尾聲了吧?他可不會大方到和其他雄蟲一起分享結果,叫蟲開始準備,把它搶過來,給小修用。”
“大公!請您你再考慮考慮。”泊蘭德的聲音有些急,“少爺的身體情況可能連F級雄蟲都不如,那種藥物毒性太過霸道,少爺撐不住的。”
“他撐得住。”布魯汀一字一句說道,不僅是說給泊蘭德聽,也是說給自己的。
“大公,少爺是您的孫子,更是諾瑞愛少爺的親生雄子啊。”泊蘭德試圖用螢幕裡的雄蟲喚醒他對亞修·南迪的不舍與愛惜。
“出去,這是你不該管的,你只要負責接近阿爾加什就行,最近防著點安德斯的眼線。”雄蟲恢復往常的強勢。
泊蘭德張張嘴,垂頭走了,他需要快點解決掉阿爾加什這個踐踏帝國底線肆意綁架雄蟲販賣的主謀才能有機會著手亞修少爺的事。
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雄蟲,那雙衰老渾濁的眼睛裡出現了掙扎糾結。
……
顧淮看著床上睡著的雌蟲輕聲走過去,自從上次庫裡引誘失敗他倆鬧掰後對方基本上都是留宿軍部,克利斯遭到蟲皇的監視也只能呆在家裡,整天除了進遊戲倉就是睡覺,兩隻蟲崽都選擇跟著他去軍部兜風,他剛把兩隻蟲崽哄睡著,開門就見雌蟲趴在床上留給他一個圓墩墩的屁股。
他小心在床邊坐下,伸手去解克利斯的褲子,在他屁股上比劃了一下找好位置,正要把他的褲子往下拉時一隻手按了下來,顧淮將另一隻手手裡的東西掩在被子下,淡定道:“沒事,你繼續睡。”
克利斯虛著眼睛看他,迷迷糊糊道:“雄主,你是不是又想扎我屁股?”
“哪裡學來的汙言穢語。”顧淮繼續板著臉。
“難道不是嗎?你之前不就是在扎我屁股嗎?”
“那叫完成大道之演化,繁衍生息。”
克利斯把被子扒上來蓋住自己,“才不是,繁衍生息不是叫你用針扎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是誰昨晚哭著求饒的,針嗎?我的實力難道你還不知道?”顧淮把雌蟲拖過來壓在身下。
“雄主,你還真是越來越悶騷了,別強行解釋轉移話題……”
“咚!!”
克利斯收回腳,看著顧淮,“雄主,我好像踢下去了什麽東西。”
“沒事,我們繼續。”
“我看到了,是注射器。”
顧淮:“……”
“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就說上次那不是錯覺。”克利斯雙腿盤坐在床上,面前擺著一支注射器,開封即用。
顧淮坐在床邊低頭看著罪證,淡淡道:“這是一個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你想先聽哪個?”
“我不聽,你就告訴我這幹什麽用的就行?”
“蟲皇找我有事。”顧淮看了眼光腦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克利斯幾步下床跟在他後面,然而只是慢了步就被關在房間裡,他擰了下門把手不可置信地拍拍門,“雄主,你又關我!”
“你乖乖的,我很快就回來,不準擰壞門把手。”
也不完全是顧淮找的借口,蟲皇的確是給他發了消息,他想起還有幾隻友軍落在皇宮才不好下蟲皇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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