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斯特又不死心地抓住他,笑得有些僵硬,“別客氣,蟲皇催你回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剛被救回來時他不也在催嗎,反正都拖這麽久了,也不差剩下的幾年。”
顧淮:“……”
這TM幾年和十幾天能一樣嗎,他再不回去蟲皇就要派親兵衛來逮捕他了。
最終,費斯特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雄蟲上了星艦,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埋怨道:“不知好歹,趕著回去送死嗎?蟲皇是個什麽好東西?我是在救他啊,沒點眼力勁。”
溫爾在他身邊低聲道:“上將慎言,小心周圍蟲皇的眼線。”
費斯特不滿地瞪過去,語氣暴躁道:“當我怕他啊!”
溫爾:“是是是,您不怕,可是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雌蟲怕啊。”
費斯特:“……沒用,哼!”
從觀景台向外看去,滿目皆是絢麗神秘的星雲天體,它們安靜地立在那裡,好像放在展示櫃裡供人觀賞的文物,漂亮極了。
雌蟲看著窗外的風景很是專心,連往邊上瞅一眼的時間也沒有,明顯是不想與旁邊那個人交流。
顧淮泰然自若地端著杯子跟他一起看景,對雌蟲無聲地拒絕好似看不見,他安靜了幾分鍾,突然出聲道:“克利斯,你已經盯著那片星雲看很久了,不無聊嗎?”
在宇宙中,即使星艦行駛得非常快,身處其中的蟲和人都不會感覺到,如果不是觀景台門上的時間和行程距離提醒,不知情的恐怕還以為在原地踏步。
“怎麽會呢?這可比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人好看多了,我這才看多久?我看人不都已經看了幾個月嗎。”
顧淮:“……”
什麽意思?這是什麽意思?這隻渣渣蟲難道厭了?還是想到人和蟲的物種差距覺得不合適後悔了?
他略微僵硬地吸溜了口手裡的茶,幽幽地想,難道最近是和那些“善良”的雄蟲接觸多了覺得和自己一個品種的雄主更好?要不把控制雄蟲的精神力前提撤了吧?哦,他差點忘了,克利斯疑似有同行戀傾向,他總不能把他和雌蟲分離開吧。
這邊克利斯沒聽到他的回答,一時間也有些心虛,他最近是不是越來越放肆了,見識了這麽多美好的雌蟲,他該不會開始動搖了吧?畢竟蟲皇說過還要送他雌蟲來著。
一人一蟲各自心事重重,誰也沒空搭理誰,直到一個逃生艙從觀景台外飄過——
克利斯心不在焉地瞅著窗外,心裡愁雲慘淡,本就心情不美妙了,結果一個不長眼的東西非要擋在他眼前不走了,這是在嘲笑他嗎!?
克利斯氣惱地捶在桌子上,直起腰瞪向窗外礙眼的東西,“……逃生艙?”
“嗯。”顧淮淡定地看了眼外面,然後將被雌蟲一掌拍斷腿的桌子扶起來,把斷掉的鐵腿給懟回去,向雌蟲招招手:“克利斯,把這裡捏起來。”
“哦。”
克利斯握著斷了的地方縮掌使力,把已經分離的兩塊鐵重新合在一起,只是外觀有些不好看。
顧淮將桌子斷腿的面換了個方向,對著角落裡。
“好了,只要不仔細觀察發現不了的。”
克利斯點點頭,又道:“可是雄主,那裡有監控。”
顧淮淡定地端著茶繼續喝,“怕什麽,我是雄蟲,我在的時候他們不能看這裡的監控。”
“可您是雄蟲,弄壞了一張桌子而已,有什麽好怕的?”
顧淮喝茶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身邊的雌蟲,雌蟲乖巧又疑惑地看著他仿佛不知道他這樣做的意義在何。
顧淮:“……好吧,我乾的。”
至少說是我弄壞的桌子不用賠錢。
克利斯拍拍他肩膀,安慰他:“沒關系,他們不會為了一張桌子和雄蟲計較的。”
顧淮:“……外面那個逃生艙還救不救了?”
“救。”
克利斯起身往外走去,嘴裡嘟囔道:“剛才就看到了,只是離得太遠,我還以為是個太空垃圾呢,原來是個逃生艙啊。”
逃生艙被撈上來了,打開艙門的一瞬間,舒凜驚歎一聲:“發財了。”
顧淮看著裡面毫無意識的蟲,“怎麽說?”
克利斯翻開光腦一陣操作,將掛在暗網上的懸賞放到他眼前,“目前來看他值一百一十六億,還是全星際通用貨幣。”
顧淮皺眉:“嗯?他舍得?我上次找他要錢造機甲他都不給,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舒凜聞言臉色瞬間不滿:“怪不得!我上次找他要錢幫奧西升級機甲時他沉著臉把我罵了半個小時,還一個勁地罵我變態,我到底做了什麽了他要這樣罵我,還好我最後從舒家那老頭子手裡摳了一點錢出來,不然我們家奧西開著一架破機甲上戰場多掉價啊,你才是那個變態吧。”
顧淮也不爽地瞪了回去,道:“你到底造的什麽機甲你自己心裡清楚,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他也沒罵錯。”
真當他什麽都不知道呢?舒凜是個什麽貨色他清清楚楚。
對對方知根知底的一人一蟲相互看對方不順眼,除了克利斯低頭尷尬地扣手,其他蟲都一臉懵地看著兩隻雄蟲,奧西臉上那道匪氣的疤都在泛著淡淡的疑惑,偏偏他還問了出來。
“雄主,您還造了其他的機甲嗎?”
舒凜心虛地擺擺手,連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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