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以偏概全。”
“他還比你小,看不出來你喜歡帶孩子?”
謝予安忍了再忍,忍無可忍,終於想到了一個終極大殺招,義正言辭地說:“他長得好看。”
喬斯年瞬間破功,難以置信地盯著謝予安足足好幾秒——被這膚淺而又直白的理由徹底折服了。
謝予安小時候也沒表現出顏控這方面的特質,怎麽現在開始眼瞎了:“你要不要去預約個眼科?他哪裡好看?而且他比你小,只會爆信息素……”
“我喜歡綠色的眼睛。”
謝予安伸出一根手指,在喬斯年眼前晃了晃,示意他閉嘴。隨後謝予安上下一打量他:“你沒有發言資格,這位單身了整整三、十、二、年、的光棍先生。”
兩分鍾之後。
喬處長時隔多年,再次從也別行動處謝司長辦公室摔門而去,震天一樣的響動引得加班的社畜們紛紛側目。
是喬處長啊?那不奇怪了。
大家也就看了一秒,繼續埋頭苦乾。
周延穿過人來人往的走廊。
“這個、這個……這幾個拿去送審就行了,後面就完事兒了。”卜子平正把一堆一堆磚塊似的檔案交給文書,見周延過來了,忙裡偷閑地跟他招呼了一下。
一堆檔案之中忽然彈起來一個人影,彭陽已經睡醒了第二輪了,迷瞪瞪地問:“周延……周延?!在哪兒呢?”
周延站在彭陽身後,面無表情地給了這個傻子的椅子一腳。
“你大爺的!”彭陽頓時跳起來,睡眼惺忪地罵道:“老子在這兒通宵達旦加班是為了給你騰時間談戀愛的嗎?趕緊來替我,這個逼卷宗我是一秒鍾也看不下去了!”
周延:“卷宗?”
卜子平插空道:“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我們所有行動部門現在要求所有文書原件保持紙質件,方便監察處備案審查。”
彭陽把周延薅過來按在椅子上:“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你來!”
周延翻了翻面前的文件,顯得很好說話:“行。”
“哎——”彭陽仰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但是還是不忘伸長了腿踢了周延一下:“和好了?”
周延抬眼看著他,沒說話。
卜子平翻著卷宗的手慢了下來,豎起兩隻耳朵打算聽八卦。
“還沒有?那不應該啊!”
彭陽頓時精神了,一屁股坐起來,上下打量著現在看起來放下打打殺殺一派愛與和平的周延:“你們不和好……誰給你做的精神疏導?你別跟我說謝予安提前把你帶就只是為了隔離?”
周延言簡意賅地告訴他:“一邊兒去。”
“別啊。”彭陽笑嘻嘻地搓搓手,問道:“向導精神疏導的感覺怎麽樣?爽不爽?按道理來說謝老大精神力那麽強,應該……”
周延伸出手,清脆地打了個響指。
憑空出現的蟒蛇量子獸自半空之中長尾一甩,精準地掃向了彭陽。
彭陽想也不想地撐起手一躍,瞬間從沙發靠背上越過,最後穩穩落到地上。
“臥槽!你謀殺啊?”
保持了量子形態而沒有出現實體形態的西萊爾瞬間化成一群閃爍的微粒子,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整條蛇盤在了周延的肩頭。
“我去!”彭陽從沙發後繞回來,連辱罵周延都顧不上了,納罕地圍繞著西萊爾上下看了起來:“你對精神力的控制水平是不是又提高了?我記得以前西萊爾的微粒子形態不受控制啊,現在怎麽這麽好操控了。”
周延問道:“你知道為什麽嗎?”
彭陽:“啊?”
周延平靜地說:“因為沒人跟你一樣是光棍一條。”
彭陽:“……”
周延長腿一撐,椅子滑動,他站起身的時候還不忘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說:“所以你,是沒有發言權的。”
“好好加班,我給大家叫了咖啡。”
彭陽:“???”
他就是路過也要被踹一腳是嗎?周延這是在跟他秀恩愛是嗎是嗎是嗎?!
彭陽徹底破防了,直到周延人都走出好久了,才“嗷”一嗓子罵出來:“周延我草你大爺——小卜!小卜你看!你看看這個人有多喪心病狂?!”
卜子平忍笑快要忍瘋了,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那你要自己去墓園挖。”周延後退兩步,再次出現在門口,這次捎帶上了卜子平,親切而又體貼地詢問:“哦,你也是,你咖啡加糖嗎?”
“……”小卜同志現在也很難繼續笑了,在加班的苦和咖啡的苦之中艱難抉擇了一會兒,妥協了:“謝謝,加一點吧。”
周延這才滿意地走了。
快到凌晨。
最後一份文件終於從謝司長辦公室審批結束,隻待送審,辦公室都跟著沸騰了起來,嘻嘻哈哈地收拾收拾準備下班了。
謝予安放走了所有加班的人,走進辦公室。
周延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前玩兒兒子,一隻手托著下巴,坐姿端正,看起來像是那些在課堂上開小差的學生。
花花正攤著肚皮四仰八叉地任由周延揉搓,兩隻耳朵整整齊齊地耷拉在桌上,看上去心如死灰,連反抗都懶得反抗。
一看到謝予安進來,花花頓時彈跳起來:“爸爸!”
周延跟著回過頭來,眼睛亮起來:“你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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