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真是太衝動了——”
圍觀的人——不管是聯盟監察處的人還是軍委的人一時間都十分一言難盡,這兩位平時不陰不陽互相嘲諷幾句也就算了,沒想到還真有一天能大打出手。
“沒事。”
謝予安急促地呼出一口氣,感覺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正要掙開。
才想起那個人是周延。
周延……謝予安愣了千分之一秒,迅速回過來神。
勞倫斯已經被幾個監察官拖到了一邊,兩邊人各自心有戚戚,涇渭分明地站成了兩團。
“沒事吧?”周延低聲問。
謝予安擺擺手,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麽?謝司長?不敢說了?”
勞倫斯被周圍人七手八腳地人按著掙扎不開,但是仍覺得不解氣,死命朝著謝予安身邊衝:“你敢光明正大地說,跟你無關嗎?你有任何推脫的理由嗎?就算是一個理由,你告訴我,我就相信!”
勞倫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把你送上軍事法庭——”
周延抬起手清脆地打了個響指,“哢噠——”一聲輕響,重力無形落下。
勞倫斯臉色當即由紅轉白,當重力被壓得膝蓋一彎,“砰”地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膝蓋骨瞬間發出一聲脆響。
幾個監察官應該都是勞倫斯的同僚,於是一窩蜂地炸了毛。
“哎——你幹什麽!?”
“趕緊住手!你眼裡還有沒有公務人員管理條例?!”
周延的目光無聲地掃過去,輕蔑而又倨傲,意思是問那他們要不要跟著一起跪下。
“你是什麽人?”勞倫斯地盯著周延,當即冷笑道:“也是,謝司長手下的人一向這麽沒有……”
年輕人在謝予安身側抱臂而立,瞬間勞倫斯宛如被冷血動物狩獵的眼神鎖定了一般,感受到了如有實質的殺氣,年輕人像是已經弓起身體蓄勢待發的毒蛇,隨時就要置他於死地。
周延:“沒有什麽?”
謝予安一把拽住周延,臉上肅然且毫無一絲破綻,輕聲呵斥道:“好了。”
周延凌厲的眉頭一松,像是得到了主人安撫的獸類一樣,渾身上下的攻擊性立馬收了回去,順從地站到了謝予安身後。
勞倫斯冷冷的目光轉向謝予安。
“行了行了,工作上有什麽矛盾,都應該在會議室裡心平氣和地說,你們這私底下動起手來算怎麽回事?”
幾個人頓時靈活地插到兩個人之間,謝予安這才反發現,第一個說話的竟然是軍情處的詹斯.蘭博。
他皮笑肉不笑地對著勞倫斯那一行人一點頭,給這群蠢貨指了個明路:“勞倫斯監察官沒有大礙吧?你們還是先帶勞倫斯監察官去醫務室看看吧?落下什麽傷就不好了。”
“對啊,沒事吧?”
“對對對,哎您說的是……”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十分抱歉。”
“謝司,蘭博處長,我們先告辭了——”
幾個監察官立馬恍然大悟,連忙把臉色鐵青的勞倫斯拖起來,撤離了現場。
“真行,真能打起來。”詹斯蘭博臉上外交官一樣標準微笑瞬間散去,變成一個花花公子一般吊兒郎當的表情,回過頭來看向謝予安:“沒事吧?”
謝予安朝他擺擺手:“謝了。”
“喲,我受寵若驚啊。”詹斯上下一打量他,仗著周圍都是自己人,於是衝他比了個大拇指:“拉架拉早了,話說你怎麽不順便揍那孫子一頓?這可不像你的做派。”
“按我說監察處那群傻逼一天吃飽了撐的一樣,除了質詢和建議還能幹什麽?我特麽上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多飛了一顆子彈都要專門寫報告。”
謝予安瞬間冷漠道:“行啊,回頭監察處找上門來,我報你名。”
詹斯:“……”
他還以為這位真的能當一會兒人。
錯身而過的時候,謝予安拍了一把詹斯的肩頭,隨後對周延道:“走了。”
周延慢了一步,意味深長地瞥了詹斯一眼,跟著謝予安離開了。
詹斯一臉懵逼地盯著周延的背影,愣了好幾秒,才難以置信地問自己的幾個同僚:“不是……他瞪我?!他是在瞪我吧?他瞪我幹什麽?”
幾個同僚紛紛攤手,茫然得如出一轍。
這邊。
謝予安走進辦公室,示意周延帶上門。
花花一頭滾進謝予安懷裡,飽含深情地呼喚:“爸爸!”
“乖,自己玩兒去。”謝予安隨手擼了它一把,就讓它掛在自己身上,反正不耽誤事兒。
周延靠在桌邊,還沒來得及開口,看到謝予安給了他一個手勢,然後接起通訊。
“講。”
“報告——”通訊端口那邊是卜子平:“謝司,杜蘭德及其下屬已經開始押送,預計是送到到中央城第一臨時看守所,我們隨時可以審問。”
“好。”
“您要的全景圖已經上傳,天使島人防工程規模相當之大,聯通一座地下實驗室和六個安全屋,工程隊初步判斷,按照當時的技術水平光修健都要花十年左右,我們沒查到任何有關資料,應該是秘密修建的。”
“實驗室呢?”
卜子平頓了一下,神色略微有點詭異道:“那地方實在是荒廢太久了,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至於那些……‘試驗品’,我們暫時沒辦法轉移,隻好就地封存。但是工程隊根據兩座實驗室的結構、功能、布局還有沒有辦法轉移的儀器分析,兩座實驗室非常雷同,不排除是有人把地底下實驗成果轉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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