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年紀也小吧,但是突然一下爆發破壞力非常驚人,雷暴差點轟塌了我家半棟房子。”
“後來我才知道他父母一直有意壓製他的能力,那一次爆發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周延連院子都不能出了,只能待在隔離室。”彭陽撓撓頭:“總之,他不是那種人……我知道你對他非常重要。當時你離開中央城區之後,他從來沒有放棄過找你。”
“如果可以的話,謝司你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謝予安叼著剩下的半截煙,又想起來周延小時候的樣子。
臨走之前,謝予安拍了一把彭陽的肩膀。
“我會讓他和我一起回來。”
翌日,聯盟軍委的專機從中央城軍事機場出發,趕往雙方商定的談判地點。
專機上。
“弗雷德裡克家族竟然把談判的地點安排在他們家的科技莊園?”
喬斯年穿著軍裝,一隻手支著額頭,似笑非笑,不知道是不是在陰陽怪氣誰:“嗯,你說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我可是聽說了,他們家的科技園區的火力級別可以直接把半個城區炸成灰,到時候不會一言不合就直接跟我們動手?”
他看向一眾嚴陣以待的助理:“諸位,做好以身殉職的準備了嗎?”
幾個談判組的人瞬間卡殼,原本嚴肅的場面迅速變得詼諧了起來。
喬斯年的秘書拚命忍著笑:“倒是也不至於,我們這不是還有隱藏武器嗎?”
“就是,我們這到時候還可以打一打感情牌不是?”
“對啊喬處,我們有人質!”
喬斯年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口,把目光投到那一位“隱藏武器”和“人質”身上。
謝予安頂著一頓人熾熱而又期待的目光,頭也不抬地繼續翻看手裡不知所謂的書,對自己的身份非常有自知之明。
“各位,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就是來旅個遊的?”
秘書笑得要死,但是不敢吱聲。
謝予安抬頭,和喬斯年隔空對視一眼。
兩個小時之後,專機在——大區機場降落。
大秘書長的助理在機場等待已久。
“喬處長。”助理伸出手,和喬斯年客氣地握了一下,招呼道:“我姓任,是周柔秘書長的助理。”
喬斯年客氣道:“任助理,有勞。”
“您客氣了。大秘書長已經在等著各位了,這邊請——”
這位姓任的助理說話非常周到圓滑,和喬斯年這個狐狸你來我往地寒暄著倒是也沒冷場,直到領著一行人從機場出來,他才狀似隨口,問道:“我們這邊收到的消息,特別行動處謝予安謝司長也是隨訪的成員之一,但是這……怎麽沒看到謝司人?是不是有什麽事耽擱了?”
喬斯年不動聲色,張口就道:“謝司長臨時抱恙,所以取消了行程,事發突然,我們也沒來得及更正人員名單,請您見諒。”
“原來如此。”
任助理笑起來,站在車前,伸手拉來車門:“請您。”
上了車,秘書趁著沒有外人在場,偷偷在喬斯年耳邊問:“喬處,謝司不跟我們一起嗎?難道是有什麽特殊的安排?”
喬斯年不知道被戳中了什麽痛處,沉默半天,忽然問話。
“你有孩子嗎?”
秘書和喬斯年差不多大,聞言頓時露出很不矜持的笑容:“我結婚好幾年了,有個女兒,才剛剛兩歲。”
喬斯年冷笑一聲:“過幾年你就知道了。”
秘書:“?”
莊園內。
周柔走下樓梯,幸災樂禍地看著坐在水池邊發呆的周延:“有一個你一定不會想聽到的消息,現在有興趣聽一下嗎?”
“是什麽?”
周延站起身,仰頭看著周柔,心裡像是被一根線牽了一下。
周柔這麽一說,他就有了一點猜測,但是還是忍不住抱著僥幸的期待。
“我的助理剛剛告訴我,謝司並沒有和談判組一起過來。”周柔好整以暇地看著兒子,道:“並且他們給我的名單是有謝司的名字的,他只是臨時取消了行程。”
周延微微停頓片刻,因為期待和興奮而抬起的眼尾緩慢地垂了下去。
“啪——”一聲,一個藍色的小球被從水池裡拍了出來,正好砸在了周延腳邊。
裡格興衝衝地把腦袋拱到了岸上。
但是周延如同沒有看見,半天都沒有反應。
“這是為什麽?你沒有事先和他聯系過嗎?”
周柔彎腰把球撿了起來,踩著高跟鞋幾步走到池邊,遠遠地把球拋向了泳池的另一側,隨後以一種和外表完全不符合的敏捷速度從池邊退開。
周延:“卜子平和我說,他暫時不想看到我,所以我……”
“嘩嘩”兩聲,裡格的大尾巴拍起來兩米高的水花,兜頭澆了周延一身。
周延:“……”
周柔樂得笑出了聲,對周延道:“今天的談話不會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你還要去參加嗎?”
周延抹了一把臉,還是難掩失落:“我不去了。”
“好吧。”周柔也不認為周延會有興趣和一群人打官腔,就道:“但是我還是需要提醒你一下,等雙方的談判進入正式磋商的階段,你就必須要出席了。”
周柔完全沒有被濺到水,一身得體正裝,衝著周延揮揮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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