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休息,”楚文卿被剛剛的插曲弄得興致缺缺。
“我看之前上將大人為您準備了燭光晚餐,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白塵轉移話題,挽救尷尬氣氛。
“嗯。”
“邊陲那新開了家店,聽說肉質鮮美,不少貴族都光顧,就連我們這些打工族都攢錢去呢。您可以和上將一起去品嘗,肯定會喜歡的。”白塵一邊說一邊神采奕奕的演繹著“大廚”,熟練的刀工,上下騰飛,一頓行雲流水下來,好似那美味已在眼前。
“白醫生好興致啊,不忙嗎?”凱洛斯突然出現,冷冷道。
“也是忙的,那些顧客喜歡卻又掏不起錢,抓野生回家吃,結果送來就…,我這才知道的啊,”白塵謙遜的退後,將楚文卿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
“為了美食命都不要了?簡直本末倒置。”凱洛斯說完,掃了白塵一眼,將身後之蟲推上前,不著痕跡的將白塵擋在身後。
“黑鷹,以後雄主出門或是有事,差遣他就是了,平日也不會過多打擾的。”
黑鷹依舊一身黑色,低著頭,眼神緊緊盯住腳上的黑色皮靴在凱洛斯話音落下時,低頭,算是打招呼了。
楚文卿記得上次見黑鷹還不是如此拘謹的,有些疑惑,但也沒理會。
“白醫生還有事嗎?”凱洛斯在下逐客令。
“有,我在檢查一下他的腿吧。”白塵作勢就要上前,但被黑鷹的身形擋住。
白塵也不惱,微微一笑,衝著凱洛斯道:“我需要觀察病患的皮膚,以確保不遺留任何一個細節,上將是否需要請其他蟲出去?”
凱洛斯看向白塵,停留一會兒後,又轉身以詢問的姿態看向楚文卿,在得到楚文卿的肯定後,才悶悶的說道:“嗯。”
出門的不止黑鷹,還有幾度張口,又欲言又止的凱洛斯。
凱洛斯的脾氣發不出去,悶在心中的火,熊熊燃燒卻找不到出口。醫院不能喧嘩,跟更何況,旁邊住的是他的雄主。凱洛斯壓低嗓音,伸手拍在黑鷹的肩膀上,道:“幫我看好雄主,但也只是看。”
是看,不是監視,這點很重要,凱洛斯眼神威脅著,用著黑鷹以往習慣的語氣,俯身靠近黑鷹的耳邊,繼續道:“雌父永遠是雌父,但,你的主蟲不一定永遠是你的主蟲。”
黑鷹是奉令來的,凱洛斯與他心照不宣,但,凱洛斯希望自己沒有看錯蟲。
黑鷹沉默,低頭,不與凱洛斯對視。
屋內,
白塵一邊在楚文卿的腿上按壓,一邊翹起嘴角。
“楚楚,哪怕你失憶了,也沒變,”白塵幫楚文卿蓋好被子,繼續道,“喜歡獨處,喜歡奇怪的食物,喜歡動物,也一樣不喜歡與蟲親近。”
“是嗎?”楚文卿從白塵手裡接過被角,隨口搭話。
“剛剛還以為你變了,現在看,你還是你。”白塵也不阻擋,大大方方送到楚文卿手中,臉上溫溫柔柔的,滿臉欣慰。
“是嗎?如何變了,又如何沒變?”楚文卿自己是不知,自己來此的第一天,亦是見凱洛斯的第一次,自然很好偽裝。
從穿過來到如今,楚文卿刻意沒有與“家裡”聯系,就是怕露餡,而今,突然知,白塵認識自己,不免有些好奇。
好奇以前的楚文卿是如何的,現在的他又是如何相像的。
“若是以前,我剛剛一說美食,你定然很激動好奇,纏著我,威逼我說出來,可現在你連問都不問了。”白塵有些落寞。
肉質鮮美滑嫩,大廚做是美味,自己做是砒霜,這很好猜,楚文卿自然不好奇。
“那什麽又一樣?”楚文卿問。
白塵的落寞轉瞬即逝,又恢復了剛剛的溫柔恬淡,道:“凱洛斯上將與你結婚以大有時日,可,連在屋看你的腿都不敢,要躲出去,想必是怕你生氣的,若我猜得沒錯,你們並沒有真正的在一起。”
“楚楚,我是不是還有機會?”白塵用期望的眼神看著楚文卿,真摯道,“你說過的,以後,我們一起開一家救治所,專門在深山老林中幫助動物,你喂食,我看病,我們做一對逍遙的”
白塵見楚文卿的臉色,即使停住了口,說了句抱歉,就退步,準備離開了。
“河豚。”
“啊。”白塵被這句奇怪的名詞打斷腳步,一時沒反應。
“不經過處理,河豚的毒素會致死,只有專業的大廚才懂如何烹飪。”楚文卿心中還是不忍,這裡的蟲沒有聽過,自然不了解。
哪怕在藍星,河豚的價格也是昂貴的,有蟲去捕野生的,很是危險,楚文卿秉持著救蟲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是說了出來:“告訴大家吧,能來你這搶救的畢竟還是少數。”大多連如何死的都不知道吧。
“好,謝謝。”白塵說完,離開了病房。
黑鷹就站在門邊,凱洛斯早已不知所蹤。
黑鷹目送白塵離開後,才敲門。
“進。”
“上將有事已經離開了。”
“嗯。”
“我就在門外,閣下有事喊我,或聯系我。”
“嗯。”
“呃,您的貓。”黑鷹將黑色的夾克打開,懷中正躺著一隻黑白相間的貓咪,身子團成一個球,皺著眉,在衣服打開的瞬間,極為不舒服的伸出一隻抓,在空中劃拉。
但即便這樣,貓咪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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