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的金色也漸漸褪去,神情平靜的盯著楚文卿的嘴唇、臉頰、以及脖子上紅腫的痕跡。
那樣子絲毫看不出,他才是剛剛的施暴者。
楚文卿看著凱洛斯又盯著自己,臉上尬笑著默默後退。
“雄主不要怕,”凱洛斯看出楚文卿眼中閃過的恐懼,柔聲安慰道,“雄蟲保護協會的執行官估計馬上就到,我的精神力也很快會散去,這裡充當保衛的軍雌也會很快上來。”
楚文卿眼中的警惕,凱洛斯很熟悉這種眼神,小時候,看過太多次了,他熟知楚文卿現在應有的情緒。
雄主?
哦,自己重生了。
楚文卿被剛剛的一通折騰,酒精隨著冷汗散失,神智也回歸了些許!也認出眼前的“人”,並非“人”,而是自己的伴侶蟲!
“能讓我再和您待一會兒嗎?”凱洛斯乞求。
雖然上次也去過,但那時候,凱洛斯問心無愧,而且為了拷問,自己身邊都沒離開過蟲;但這次不一樣了,是自己的錯,且有目擊者,或許雄主也不會放過自己……
凱洛斯回憶著,狹小的監牢,黑暗的環境,以及冰冷的、肮髒充滿血腥的地板。
自己是不是下輩子就困死在自己最恐懼的地方了。
哦,不。
自己根本挺不了那麽久吧!
自己現在已經控制不住精神力了,那麽距離死亡,應該也不遠了吧!
凱洛斯想到這,看向楚文卿:“雄主可有抱抱我嗎?”
“算了,不用了。”凱洛斯話剛出口就後悔了,他自知,自己剛剛的所做所為難以得到原諒,便率先出聲。
只是話音未落,楚文卿一把擁住了凱洛斯。
手穿過腰肢與胳膊的間隙,以毫無距離的方式、十分親昵的姿態相擁。
凱洛斯楞了一秒,隨即抬起手臂,以環抱的姿勢將自己與楚文卿擠壓在一起。
凱洛斯似乎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想將雄主融進自己的身體。
若不是楚文卿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他真的不想松手,就這樣將時間停止該多好。
“凱洛斯上將,請你現在雙手抱頭,緩慢離開雄蟲閣下。”
“你若再隨意妄動,□□將不會對你客氣。”
凱洛斯深吸一口氣,似要把楚文卿的味道刻在自己的身體中。
“雄主,謝謝。”
凱洛斯微笑著,慢慢將雙手舉高,直至高過頭頂。
楚文卿皺眉,轉頭看著門口全副武裝拿著盾牌的蟲。
“你們做什麽?”
“雄蟲閣下請放心,有我們在,雌蟲不會再傷害到你。”
“什麽傷害?”
“我們接到舉報,這裡有軍雌傷害、強迫雄蟲,而且這裡精神力異常,您身邊的軍雌情緒十分不穩定,危險系數已經飆至最高的了。”
“我都沒說傷害、強迫,你們這麽就替我做了決定?”楚文卿氣場全開,壓迫的看著門口,在一個個蟲的臉上掃量過去。
“剛剛明明,明明你是不樂意的,而且你臉上,脖子上還有傷口……”
萊恩本躲在角落,聽見雄蟲的話,連忙出來自證,報假警,惡意競爭,他自己也難逃責罰。
可他越說,聲音越小,因為雄蟲正以一種戲謔的眼神盯得他毛骨悚然。
“我們夫夫之間的情趣,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手!”楚文卿突然感到很委屈,身體中一股熱浪湧起,眼淚奪眶而出,爭先恐後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雄蟲保護協會的蟲們面面相俱,不知所措。
“不是說老天都是公平的嗎?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我為什麽要來到這,為什麽?”楚文卿轉身看向凱洛斯,用手揪著凱洛斯的領口,將臉湊上去,“你說,是不是你,就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來這。”
楚文卿撅著嘴,雙手抱住凱洛斯,來回用力搖晃。
“我誰都不認識,也沒有朋友,我就只有你,你還利用我,欺騙我。”
“我容易嗎?每天喝什麽營養劑,誰知道裡面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也沒有好吃的,也找不到好玩的,”
楚文卿抽泣著,胡亂將自己臉上的鼻涕淚水混合物抹在凱洛斯的衣服上。
凱洛斯對於這一坨,照單全收。
“我什麽都沒有,身無分文,我連跟你說離婚的資本都沒有,就只能當個不那麽美麗的花瓶,呵,生怕你哪天把我攆出去,我就徹底流落街頭了。”
楚文卿說到激動,以手握拳,用力的垂在凱洛斯的胸口。
可凱洛斯絲毫不覺得疼痛,反而在思考,雄主這是在撒嬌?
雄蟲保護協會的執行官們也對此畫面表示從未見過,對著凱洛斯看過來求助的眼神搖頭,並默默放輕動作,退了出去,並囑咐短時間任何蟲不能進去。
“剛剛那雄蟲是在撒嬌嗎?”
“沒準這就是他們直接的情趣呢。”
“真是沒見過。”
“嗯,頭一次聽說還有雄蟲向雌蟲示弱撒嬌的,還是個軍雌。”
“軍雌這麽了,凱洛斯那可是最年輕的上將,要樣貌有樣貌,要能力有能力,連家世都那麽好,沒準就是這雄蟲倒貼也說不定。”
而這邊,楚文卿根本不在意其他,隻抱著凱洛斯一個勁兒的吐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