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卿將臉埋在奶牛的毛發裡,來回蹭。
哇,舒服,有股奶香味,真好。
奶牛貓緩緩醒來,看著一臉饜足的楚文卿,神經突發,一爪子搭在楚文卿的臉上。
楚文卿那裡能容忍,幼稚的和奶牛玩起了爪子在上原則。
一來一回,兩個非同屬性的物種較上了勁。
“閣下,開飯了,今日上將親自下廚。”仆蟲在門外輕敲。
“好,馬上。”
楚文卿的手放在小山竹上,奶牛不耐煩的將臉蹙在一起,覷向楚文卿,默不作聲的將爪子挪了上去。
楚文卿再蓋,再蓋……
“馬上,馬上去。”楚文卿聽見再一次響起的敲門聲以為是仆蟲又來了,頭也不回的喊道。他現在正沉浸在遊戲中,那裡顧得上吃飯。
凱洛斯進來時,就看見一大一小互不相讓,搖頭,寵溺的看了一會兒,知道楚文卿有些倦了,抬頭才發現凱洛斯不知站了多久。
“現在下。”楚文卿一愣,立刻從床上躥了下來。
誰能想到,被各蟲捧為情蟲的楚文卿,是穿著灰色短絨睡衣,沒洗臉沒刷牙的在床上做的配音。
“睡的好嗎?”凱洛斯蹲下,幫楚文卿穿好鞋子。
“好,好久沒睡的這麽踏實了,不過還是有點晃悠,感覺自己還飄飄的。”楚文卿比劃著。
“飄?是有點低血糖嗎?”凱洛斯一臉嚴肅的思考著,雄主回家就喝了好幾瓶營養劑,應該不至於吧。
“啊,可能吧,不是吃飯嗎?下樓吧。”
見凱洛斯沒懷疑,楚文卿松了一口氣,自己剛剛怎麽就順嘴說出來了呢。
在海上太久,身體還沒緩過來,潛意識還飄飄悠悠的呢。
牛奶?
楚文卿坐在餐桌上,任憑凱洛斯給自己拉開椅子,套上圍兜。他看著面前玻璃瓶裡的白色乳液,湊上去嗅了嗅,吃驚。
“小奶牛昨天拐回來隻奶牛。”凱洛斯指向院外。
一隻黑白相間的碩大奶牛正在院子中散步,而醒過來的小奶牛正三步兩步的躥了出去,現在正趴在奶牛的身上曬太陽。
奶牛趴在奶牛身上,這畫面真的太美。
“要不給奶牛起個名字吧。”楚文卿剛說完,就聽外面想起一個沉悶的聲音。
[我叫奶牛。]
另一隻不甘示弱。
[我也叫奶牛。]
很好,楚文卿嘟嘴。
“大奶牛和小奶牛。”楚文卿頭疼,還是改回去吧,好區分。
凱洛斯自然沒意見,神神秘秘的從廚房裡端出一道他學習了好久的菜肴。
當當當~
楚文卿有些惡心了。
最近的著名菜系——烤魔鬼魚。
要吃吐了。
“我不喜歡吃魚。”楚文卿不忍凱洛斯傷心,還是嘗了一口,非常棒,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味道。
一樣的狂撒調料,一半太熟已經發焦,一半還腥。
“最近有好多漁船過度開發,打撈了很多魔鬼魚,我們已經準備開始限制了。”凱洛斯有些羞澀的看著楚文卿。
懂了,最後的美味。
但真的足夠了。
“確實,過度開發不好,可以垂釣,但不要用網捕撈了。”楚文卿讚同,“但不能太限制,畢竟有蟲還以此為生,你們也好解決,就限制網的洞就好,可持續發展嘛。”
“你怎麽知道?”凱洛斯驚奇,這是他們開了四次大會,實地考察,結合漁民研究了好幾個日夜的結果,就這麽輕飄的被楚文卿當作閑話說了出來。
“聽說過,”楚文卿不知道自己又露出了馬腳,正沒事找事情做的在給魚挑刺。
凱洛斯驀然,又裝作不經意的閑聊:“最近還有很多蟲開始回歸原始,開始養牛羊豬犬什麽的了。”
“嗯,”楚文卿點頭,沒覺得凱洛斯的話有什麽問題。
“現在也掀起了一股浪潮,回歸飲食。”
“嗯,”楚文卿點頭如搗蒜,卷起來,卷起來,美食馬上就能回歸,到時候,再也不用喝那些怪怪的營養劑了。
“但網上也打起來了,主要是翻譯官的兩方粉絲。雄主可能不知道,最近有一主播爆火了。”凱洛斯有些煩躁,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這些,但他又咽不下去。
“嗯,看了,知道些,”當然知道了,那個爆火的主播正坐在你旁邊。
“怎麽了?為什麽打起來了?”楚文卿回憶,剛剛的直播效果很好啊,彈幕區一片祥和。
“主要是那主播以愛護動物火的,現在又提倡吃動物,自然有蟲覺得他表裡不一,自相矛盾。”凱洛斯接過楚文卿的烤魚,代替了楚文卿的工作,將魚分成小份,細細的確認裡面沒有任何刺,才放回楚文卿的盤子裡。
“這很矛盾嗎?”楚文卿雖然有些厭倦了魔鬼魚,但有蟲服務,他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楚文卿叼著筷子,輕咬著思考:“確實有點又當又立啊,”
“生命雖然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每個個體都會覺得自己更加珍貴一些。”
楚文卿話鋒一轉:“這世界本沒有對錯之分,是因為我們現在掌握著能力和資源,才制定了規則,而我們為的是自身的生存與發展,”
“或許,未來的某一天,蟲不是統治階級,我們也會是別的生物的盤中餐。”楚文卿搖了搖桌子上的一瓶營養劑,“其實我們都是,虛偽的,我只不過將虛偽攤開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