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雌的心底還是怕得罪安納家族和這個不知是何方神聖的雄蟲,見對方無動於衷,隻得低下剛剛還高傲的頭顱,恭恭敬敬的向楚文卿跪下。
楚文卿斜看了一眼,輕笑一聲後,又專心安撫著凱洛斯。
凱洛斯像是找到什麽舒服的姿勢,半闔著眼,舒服的窩在楚文卿的懷中,不一會兒,像吸收了楚文卿的精氣一樣,容光煥發。
凱洛斯此刻也不在意什麽身份形象,愜意的在楚文卿懷中賴著。
楚文卿只是瞧一眼,就知道凱洛斯的小心思,不過他也不在意,也正好借此機會懲治一下那些雌蟲,還抽出間隙,讓自己好思考。
亞雌跪了一會兒,見楚文卿還是不說話,有些焦急,他一揮手,身後的黑衣蟲也陸續跪下。
亞雌瞧見楚文卿的嘴角有上揚的趨勢,趕忙遞話:“都是那妖精的主義,我還是很相信閣下的,您懷中的我就說肯定不是凱洛斯。”
楚文卿見凱洛斯也緩過勁,也松了口氣,安心許多。
他也不能總晾著亞雌,畢竟光等黑鷹、隻依靠外界不是他楚文卿的性格,他本質上,還是像先一步護住軍犬,以防止一會兒撕破臉誤傷過多。
想到這,楚文卿緊繃的臉露出一絲縫隙,給了亞雌一個緩和的台階。
亞雌見有戲,諂媚的向前膝行了幾步:“回頭肯定好好懲治那些亂說話的。”
“是嗎,”楚文卿揚起下巴。
“當然,當然,我們這賞罰分明。”
亞雌見楚文卿的眼神掃過機器,趕忙伸手一拋,將機器扔遠。
“我,只是來幫安納特爾來管教管教的,也不是誠心為難你們,”楚文卿掃視了一圈,伸手扶起凱洛斯後,慢慢悠悠的道,“順便看看這些軍犬。”
“是是是,您請,”亞雌小心看著楚文卿的臉色,拱著身子,想要起來。卻又被一陣凌厲的眼神嚇退,撲的一下,膝蓋再次砸向地面,雖然有草坪作為緩衝,亞雌仍能清晰的感受到膝蓋早已青紫。
凱洛斯站在一旁全心全意的盯著楚文卿看,眼神充滿愛意,心中幾次想要分心思考,都被生理與心理的雙重吸引而打斷。
雄主長得好好看啊!
楚文卿壓住自己將要上揚的嘴角,冷冷道:“帶路。”
亞雌手足無措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楚文卿,最後不得不擠出笑容:“我站起來為閣下帶路,吧,”
楚文卿的頭,在亞雌漫長的注視下,輕輕一點,算是容許了。
“軍犬現在還在訓練期,您要不就遠遠的看一看,挑一隻合心意的,我們這邊的大廚還真的是一絕。”亞雌來不及揉膝蓋,趕緊靠過來,從凱洛斯手中接過推輪椅的任務。
也正巧凱洛斯不想只看雄主的背影,便松手讓了位置,快走幾步,跟在楚文卿身側。
“我有凱洛斯我怕什麽,是吧。”楚文卿還是放不下剛剛被戲耍一路的氣,一本正經的說著不是反話的反話。
亞雌與跟在身後的黑衣蟲,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尷尬的低著頭不知如何接話。
好在楚文卿也沒想得到回應,開始與亞雌心照不宣的繼續剛才的做派。
“話說,他這張臉能騙過蟲,但估計騙不了軍犬,你們有沒有蟲來控制一下啊。”楚文卿裝出一副很擔憂的樣子,眼睛在周圍的黑衣蟲身上打量。
好家夥,楚文卿還沒發力,黑衣蟲們就自動自覺的往後退了三步,生怕這個瘋批一會兒惹怒軍犬,讓軍犬無差別攻擊傷到自己。
“我看視頻上,那些軍犬訓練有素,能聽從指揮,像軍雌一樣,列方隊,軍姿行進。”楚文卿描繪著,一旁的黑衣蟲又默默的退了三步。
楚文卿暗覺好笑,這群蟲是見識了什麽大場面,讓他們光想象就能怕成這樣。
“你說,讓兩隻軍犬比武,那場面肯定很精彩?”
話音剛落,亞雌就將剛剛還在指揮、妄圖訓練軍犬的蟲召了回來。
“您請,我們就送到這了吧,軍犬怕生容易傷蟲,您小心。”亞雌不遠不近的站在那指揮著,“您前面的圍欄能起到保護作用,您就到這吧。”
楚文卿看著面前大約一米高的柵欄,心中無限嘲笑。
這欄杆能擋住軍犬?
“現在要如何?”凱洛斯看著被圈起來的打量軍犬,皺眉不展。
“呃,當然是讓凱洛斯將這些軍犬叫過來啊!”楚文卿用余光掃著那群看熱鬧的蟲。
不打一打他們的臉,都對不起他們現在的幸災樂禍。
“我?”凱洛斯衝著楚文卿搖了搖頭,裝作有些抗拒的縮在楚文卿的懷中,低語道,“我沒有把握,這些軍犬我基本都沒見過。”
凱洛斯借著回答,暗藏私心的往楚文卿身邊貼了一下,雖然隔著衣物,但短暫的觸碰還是讓凱洛斯內心湧起雀躍。
貼貼,和雄主貼貼了,開心。
“沒事,大膽叫。”楚文卿點頭,還特意放開嗓子,讓周圍的蟲都能聽見,“是不是太遠了,我們往裡走走。”
凱洛斯不理解,但還是付出了實際行動,從亞雌手中接過鑰匙,打開暗門,推著楚文卿越過了柵欄。
凱洛斯的服從性很好,或是因為軍蟲天職,或是因為雄主之話不可違,總之此刻,這點讓楚文卿省了很多解釋與掩飾的麻煩,楚文卿也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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