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製未成年雄蟲成婚,根據國際法,你已經涉嫌侵犯雄蟲,證據確鑿,你恐怕要跟我們回去了。”安納肯桑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楚文卿更加有信心了,他剛剛試探的向楚文卿施壓,阻擋回來的確是凱洛斯的精神力。
如此侮辱,任何一個雄蟲都受不了,除非,安納肯桑心中歡喜,除非坐在輪椅上的雄蟲沒分化,感受不到這份壓力。
安納肯桑一直被家族瞧不起,哪怕他憑借雄蟲身份爬進雄蟲保護協會,也天天遭蟲白眼,今天,終於讓他抓到這個翻身的機會,還能將著有天才之名的凱洛斯踩在腳下,他光是想想就開心。
凱洛斯上前一步擋在楚文卿身前,因注意力在安納肯桑身上,凱洛斯的褲腳不小心剮上了楚文卿的腿。
楚文卿還是沒能瞞住,一絲倒吸被聽覺靈敏的凱洛斯發覺。
凱洛斯立刻回身,半蹲,小心用手將楚文卿的褲腿撩開。在注意到楚文卿的表情微動後,立刻停手,招呼了旁邊的軍雌。
軍雌離去後,凱洛斯仍保持半蹲,蹙著眉頭,欲言又止。
楚文卿尷尬一笑:“其實沒事,我們本來不就要回醫院了嗎。”
安納肯桑那裡想到凱洛斯犯了如此大的事,居然還可以泰然自若的不理他。安納肯桑的火氣立刻竄了上去。
他緊走兩步,想要上前撤凱洛斯的衣服,卻被身邊的軍雌先一步扯住,困在原地。
安納肯桑自然不是軍雌的對手,隻得打嘴仗。
“凱洛斯你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篡改數據,謊報雄蟲身體狀況,誤導委員會,你最好老實交代問題,不然,恐怕你連全屍都保不住。”安納肯桑叫囂著,“若你現在跪地求我,沒準我看在你是我們家雌婿的面子上,給你說兩句好話。”
凱洛斯從軍雌手上結果醫藥箱,拿出剪刀,一點點沿著邊緣處將楚文卿的褲腿剪開,凱洛斯看著血跡浸染的樣子,眉頭緊鎖,半晌,將自己的左臂遞給楚文卿:“有點疼,您要不掐著我吧。”
“你忘了,我的腿沒知覺的。”楚文卿戲言。
凱洛斯沒有與楚文卿爭辯,只是從醫藥箱裡拿出一卷乾淨的紗布遞給楚文卿,便繼續受傷的動作。
凱洛斯倒是經常處理傷口,但如此小心謹慎還是第一次。他回想著雄主之前的舉動,一邊輕吹,一邊用棉簽清理傷口附近的髒汙。
在確保楚文卿咬上紗布時,才握了握緊張到麻木的手,開始下一步……
安納肯桑那裡可以容忍凱洛斯還在與自己面前秀恩愛,趁著軍雌不注意,就準備踢凱洛斯。
楚文卿與凱洛斯的注意力都不在此,遠處的軍雌趕過來時間也不夠,都瞪大了雙眼,長大了嘴。
還未等軍雌提醒,安納肯桑就抱著自己的腿倒在一旁。
現場寂靜,恐怕除了楚文卿自己,都明白了怎麽回事。
精神力,一種自我保護的精神力,在安納肯桑將將進入保護圈時瞬間開啟的。
安納肯桑看著聚在一起的凱洛斯和楚文卿,怒罵道:“凱洛斯你不知悔改,公然挑釁執法之蟲,你這是罪上加罪。”
凱洛斯兩耳不聞,一心處理楚文卿腿上的傷。
凱洛斯之前的學習派上了用場,開始以極高的專業素養給楚文卿的腿包扎。
楚文卿看著凱洛斯專注的態度,覺得凱洛斯好像不是在包扎他的腿,而是在拆炸彈,一個毫厘之間的差錯就能將此地炸平的那種。
“倒也不用這般仔細。”楚文卿終於忍不住出聲了,光一條腿上拇指大小的傷口,就包了十分鍾,凱洛斯手不酸,他的嘴都要張得酸了。
楚文卿將口中的紗布拿出,剛放下,就被凱洛斯的眼神嚇到了。
凱洛斯的額頭微微出汗,眼睛也因太過專注泛起紅血絲。
楚文卿不得不再次將紗布放入嘴中。
此時,安納肯桑還在咒罵,楚文卿也是佩服他,這麽半天竟是沒有重複的,將凱洛斯的整個家族都罵了個遍,而凱洛斯倒也絲毫不受影響。
“凱洛斯,你旁邊的那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們這對狗雌雄,狼狽為奸……”
安納肯桑張著嘴飛出二三米,好在軍雌們早早就給他讓開了後路,他也算飛的毫無阻礙。
安納肯桑的牙磕在地上,瞬間就流血不止,他嗚呀著,叫囂著,憑借心中的憤怒站了起來,指著凱洛斯就向前衝了上來。
不出所料,安納肯桑再次飛了出去。
楚文卿這次是真的將紗布吐了出來,畢竟安納肯桑現在的樣子過於好笑。
因他隨手胡嚕,而導致血漬蹭的到處都是,鼻子也因磕在地上而有些歪腫,帽子不知飛到何處,製服上的勳章也不再光亮,被紫紅色的血侵染反而顯得很滑稽。
而他身邊跟來的蟲,也沒有要替他發泄的樣子,都躲在一旁憋著笑。
安納肯桑在雄蟲保護協會惹不了其他蟲,但這些被分配過來的軍雌卻難逃,平日沒少給軍雌氣受,此時自然也不會為安納肯桑打抱不平,沒準心裡恨不得安納肯桑多受點罪呢。
安納肯桑來此的消息是安納特爾給的,確鑿無誤,更是提前向他保證要弄死凱洛斯的決心,這讓安納肯桑心中似有了聖旨,故而他不哭反笑,嘲諷凱洛斯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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