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身材還不錯,就是太瘦了。
薑凌沒來得及憋氣,肺部空氣用完努力向上撲騰,林霂深在水裡用腰部力量翻了個身,伸手拉住他泳褲的褲腿。
終於浮出水面呼吸到空氣,薑凌感覺到褲子脫離了身體。
“臥槽!”薑凌罵了一聲,倉促吸了口氣轉身去看林霂深。
林霂深衝出水面,把頭髮全部抹向腦後,含笑從水裡提出薑凌大花的泳褲,食指勾著轉了一圈兒,“薑校霸,樹下涼嗎?”
林霂深睫毛上掛著水珠露出整張臉,渾身雪白,不懷好意的笑讓薑凌心漏了一拍。
迅速壓下心裡不合時宜的悸動,薑凌往下沉了沉,認錯很快,“我錯了,放過我。”
林霂深環顧四周,上一組漂流下來的人正在上岸,沒人注意這邊,於是提著泳褲往後浮了兩米,確定和薑凌之間的距離足夠安全,“叫爸爸。”
下一組快要下來了,薑凌也不可能光著屁股把他怎麽樣,咬牙又操了一聲,乖乖說:“爸爸,放過我。”
不遠處趙愷在氣墊船上笑得前俯後仰,林霂深沒有真讓薑凌被人看光的意思,把泳褲團成一團扔了過去,轉身上岸。
薑凌在水裡跌跌撞撞穿好褲子,默默記下這筆帳。
接下來的水上賽道就是水上吊橋,水上輪胎之類的,充氣滑梯玩的也大多是小孩子,林霂深沒什麽興趣,坐在池邊看著薑凌和趙愷玩。
薑凌玩起來倒挺像個十八歲的少年,活力四射,加上那條大花的泳褲,引的周圍小姑娘頻頻注目。
林霂深回想薑凌在工地推著車的樣子,再次覺得這才是薑凌該有的樣子,肆意張揚,隨心所欲。
司機只是佔了地方,帳篷等一系列露營設備還等著晚上要玩的人親自回去搭,等薑凌和趙愷結束兩個項目,時間也不早了。
回去的路上薑凌車騎得很慢,一直跟在林霂深身後,望著他的背影。
露營用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午飯時佔好的地兒,趙愷自告奮勇給烤架生火,林霂深隻好和薑凌一起攬了搭帳篷的活。
帶的帳篷是個三米的大帳篷,搭起來很費勁兒,薑凌又沒什麽經驗,勉強把帳篷撐起來要了林霂深大半條命,累得滿頭是汗。
“可以啊。”薑凌打量著有模有樣的帳篷,“沒有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五谷不分四肢不勤。”
“滾蛋!”林霂深把繩子綁緊,叉腰伸了下僵硬的脖子和肩膀,“這活我經常乾,出去露營的時候我爹不願意乾,林沐羽和我媽乾不了,只能我一個人受苦受累。”
“你們經常出去露營?”
想到以往露營的場面,林霂深笑了笑,“林沐羽喜歡,方便拍照,只要有時間都會去,濱海附近的露營地去了個遍。”
談起家裡,林霂深總是很煩,但這種煩躁裡,又帶著一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溫暖。
他的家庭很幸福,可能父母太“周到”,讓林霂深產生了逆反心理。
有的人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偏偏還生在福中不知福。
趙愷生好了火,正在串食材,薑凌哦了一聲看帳篷沒什麽問題了,過去把穿好的食材放在烤架上,開始烤串。
第一次見薑凌烤串兒,林霂深拉了個椅子坐在旁邊仔細觀察半天,沒發現和其他人烤的有什麽區別,但就是好吃。
香氣勾起饞蟲,林霂深也顧不上他倆還在忙,拿了串牛肉邊啃邊問薑凌,“等你畢業,我出資開一個燒烤店吧。你負責主廚出力,盈利我們五五分。”
開個店是薑凌這輩子唯一一個夢想,這個如隔山海的夢想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實現。只要現在答應林霂深,能少努力幾十年。
不用出資,五五分成,簡直是天上掉餡兒餅。
薑凌給串兒刷上一層油,低著頭回答說:“不用了,我沒想過開店,挺累的。而且我烤串的手藝一般,你找別人比較合適。”
林霂深還想說什麽,趙愷把烤好的串兒挪去盤子裡,抬頭望天草了一聲,“下雨了。”
林霂深跟著抬頭,一滴雨正好砸在臉上。
今天雖然一直陰著,但雲層很薄,天氣預報也說沒雨,沒想到這麽倒霉,串兒烤一半居然下雨。
“我去!”林霂深趕緊把桌子上烤好的串端起來,用身體擋著抬進帳篷裡。
雨點越來越大,薑凌和趙愷把烤架挪去遮陽傘下面,抓緊搶救食材,還沒搬完雨順勢鋪天蓋地落了下來。
周圍全是露營的人在忙著收裝備,三人各自端著一樣吃的坐在帳篷裡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笑起來。
林霂深笑完把淋濕的頭髮抹到腦後,拿了個串啃著,“絕了,等會兒不知道帳篷會不會進水。”
“我看帳篷防水不錯,露營地底下也不是草坪,是鵝卵石,應該不會。”薑凌拉開門上的拉鏈往外看了一眼,疾風驟雨下得昏天黑地。
夏初的第一場大雨來勢洶洶,中午擺在桌上的鮮花在風雨裡飄搖,沒支撐多會兒就連著花瓶倒在桌上,只剩下一片狼藉。
美好的東西總是支撐不了多久。
“別看了,吃東西吧。”林霂深看他有些落寞,拉上拉鏈把一瓶啤酒放在他面前,“敬……,敬青春吧。”
“不滿十八就喝酒啊?”薑凌笑著拿起來,熟練的用牙咬開瓶蓋,“帶壞青少年。”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