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薑凌上樓的腳步聲,林霂深把支票拿到於初眼前,“我的日常開銷家裡管得嚴,剛支出了八萬,沒辦法給你轉帳,這是我名下的一家公司,你拿著支票去濱海銀行提錢。”
支票上蓋著兩個鮮紅的印章,一個是遊戲公司的公章,一個是法人章林霂深。金額處只有十下面寫了個一,往後全都空著,也就是說,提十萬還是十九萬,於初說了算。
“你對薑凌還真是不錯。”於初笑了笑,“你讓我拿他作抵押,是幌子還是對他另有所圖?”
另有所圖?
就當是吧。
林霂深抖了下支票,“你別管我想幹嘛,你的目的是錢,有錢拿你管我是仗義援手還是圖謀不軌,舍不得?”
“也是。”於初看著支票,眼珠不停跳動光芒,恨不得立馬搶過來。
薑凌很快把行李箱和於初的包拿下來,律師也打印好協議回來,遞給林霂深還附上一盒印泥,提醒林霂深仔細核對身份信息。
“看看吧。”林霂深大致讀了一遍,把協議分別遞給薑凌和於初,“一式四份,我們各一份,律師拿一份。”
協議除了雙方協議內容短短幾條,其余全是什麽不可抗力因素,依據某某法第多少條,林霂深自己都沒心思看,何況於初急著拿錢,隨便掃了眼約定條款就遞還給林霂深。
薑凌自然也不會多看,直接從林霂深手裡抽過筆簽上名遞還給他,又拿過另外三份簽名。
依次簽名按手印輪到於初,林霂深把支票上收款人的信息補全,律師確定簽署沒問題,又在上面蓋上了事務所的公章。
一套流程下來,於初眼裡僅有的那點兒警惕也消失了。
拿到支票,於初翻來覆去看,把所有與之相關的知識都調動起來,沒發現支票有什麽問題才松了口氣抬頭,“你最好別搞什麽花樣。”
“我能搞什麽花樣,支票在你手裡。要不是遠江沒有濱海銀行,你現在就可以去驗支票。”林霂深說:“或者你可以選擇不信我,想別的辦法還錢。反正薑凌沒錢,你逼死他也沒有。”
聽完這話於初一秒都沒有遲疑,拖著行李箱快步往小區外走,再沒回頭看薑凌一眼。
行李箱的聲音消失,林霂深支走陳律師,連操幾聲在花台上踢了幾腳發泄心裡的憤怒,然後問薑凌,“她的戶口是單獨的,還是和你爸落在一起。”
“一起。”薑凌說,“她早就想把戶口遷出去,但她沒有固定住所,薑明鞍也不讓她遷。”
“那就好辦了。”林霂深冷笑著把手裡的協議撕碎,連同律師的那一份,然後全都塞進薑凌手裡,“放心,去到濱海由不得她了。”
“你真給她錢了?”薑凌越發看不懂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協議於初還有一份,上面還蓋著事務所的章,撕了有什麽用,而且那張支票是實打實的。
“我錢多了燒的嗎我,給她錢。她對你那態度,我沒撕了她都是看在遵紀守法的面子上。”
只要不是真給她錢,林霂深怎麽做不重要。薑凌勉強笑了一聲,輕聲說:“謝謝。”
“這有什麽好謝的?”林霂深心裡的怒火漸漸平息,從兜裡掏出一顆棒棒糖遞給薑凌,“你要是早把這些人逐一列出來和我商量對策,早解決完了,還拖到現在。”
拖到現在讓她來惡心薑凌,弄得薑凌萬念俱灰,林霂深想想又開始氣。
薑凌無話可說,勾了勾嘴角低頭盯著手裡的糖。
這些事陰差陽錯,還是和林霂深扯上了關系,現在不讓他插手都不行了。
於初走了,也沒必要再看著薑明鞍,薑凌給趙愷打了個電話,讓他下來,順帶問他趙姝她們吃沒吃飯。
“吃了,今天水果攤挺忙,我給她們叫了外賣。”
“那你下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這個時間點,林霂深估計也還沒吃飯。
趙愷掛了電話,林霂深就聽見樓上咚的關門聲,可見怨氣有多大。
“去我家吧,吃完你也別回來了,鬧心。”林霂深歎了口氣,“今晚廚房做了好吃的,我難得吃一次,要不是電話裡看形勢不妙,我這會兒吃上了。”
今晚肯定是沒法回家,薑凌也不想去趙愷那裡待著,索性答應下來,吳怡的麻煩改天再去找。
趙愷下來聽薑凌說完事情始末,兩眼放光崇拜地看著林霂深,恨不得立馬給跪一個,“就這麽輕而易舉解決了?”
“還能有多複雜,對付這種人,金錢引誘,比他橫,基本都能成功。”
要是他們再聰明點,那就另做他說了,設個局得花不少腦子。
“你給的支票不是假的吧,那是犯法的,於初拿不到錢,會不會又回來鬧?”趙愷接著問。
“林家還沒倒閉呢,我至於偽造支票。”林霂深白了他一眼,“支票是真的,公司是真的,但公司法人不是我,上面蓋寫著我大名的章沒用,在銀行沒備過案,明白了嗎?”
趙愷哦了一聲,林霂深又想起來還有事沒和薑凌交待清楚。
“你想讓她在那裡待多久?”林霂深轉頭問薑凌,“短期內我找人把她身份證弄走,她不是沒戶口冊嘛,辦身份證不方便。要是長時間的話,我再想想辦法。”
於初畢竟沒犯法,不能把她送進去,長時間的話,目前林霂深能想到的,就是給她製造一場豔遇。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