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若閉上嘴,眼淚也跟著流下來,看著許熠禎說:“你這個傻孩子。”
“現在什麽都別說,您先養好精神。”許熠禎說完看向海恩,“你到底想做什麽,現在可以說了。”
“不急,一個一個來。”海恩說:“很快會輪到你們的。”
許熠禎被綁在椅子上,海恩意味不明盯著他看了幾秒,轉身出了甲板室。
他一走,言安若忍住哭意,問許熠禎:“你身體沒事吧,你這孩子,出那麽大事怎麽不告訴我,你爸和你弟也瞞著我。”
“怕您擔心。”許熠禎想了想問:“您聯系過我爸嗎?”
言安若搖頭,“我接到他的電話就出門了,你爸這幾天都住公司。”
看來她還不知道許少霆也在這艘船上,這樣也好,免得她更擔心。
“我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他們有沒有為難您。”
“沒有,都怪我,我聽到你受那麽重的傷,一時亂了分寸。”言安若愧疚低下頭,“他說我今晚不按他說的做,一定要了你的命。”
“不怪您,放心,我會想辦法離開這裡。”
屁股下的椅子焊死在船上,根本動不了,得先想辦法解開身上的繩子。
海恩不在,許熠禎仔細觀察這間船室,乾淨得被洗劫過一樣,除了床上的被褥和牆上掛著的一個救生圈,什麽都沒有。
只能尋找別的突破口。
林霂深被帶進船尾的貨艙,下了樓梯就見綁在椅子上的許少霆,一個穿西服的人坐在他對面,悠然自得看著他痛苦的表情。
許少霆的雙腳綁在一起放在木盆裡,裡面遊蕩著兩條小型食人魚,正在啃他腳上的皮肉。只是這兩條魚貌似吃飽了,啃得漫不經心,遊兩圈想起來又去啃一口。
林霂深盯著西裝男人的背影定了幾秒,才認出那是林思崢。
林思崢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被綁成粽子的林霂深笑了笑,“哥你來了。”
“林思崢。”林霂深皺眉呵了一聲,“果然是你。”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猜到了吧?”林思崢站起來說:“只是沒證據。”
“這幾年在國外沒白待,壞事做得一點兒痕跡都不留。”林霂深往前走了兩步看著盆裡的食人魚,“手段還這麽殘忍。”
林思崢又笑了一聲,和林霂深有幾分相似的眼睛目不轉睛盯著林霂深,“我這還叫殘忍,兩條吃飽的食人魚而已。當年我爸被找到的時候屍體被魚啃得面目全非,身上都是海螞蟥,不殘忍嗎?”
“他如果安安心心待在國外,會慘死在海上?”林霂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至死都想得到林氏,那是他的報應。”
“你閉嘴!”林思崢上前提著林霂深的衣領卡住他的喉嚨,怒道:“林氏本來就有我爸的一份,當年的約定,是他贏了。”
林霂深被抵著喉嚨險些喘不上氣,林思崢稍稍松了些他才嗤笑一聲說:“那種不入流的手段,也能叫贏。”
“成王敗寇,商場上講究的是手段,沒有不入流。林铖婦人之仁,這些年林氏止步不前,他配掌管林氏嗎?”
如果不是林錚,許家不會骨肉分離,言安若不會瘋,許熠禎不會在遠江受那麽多苦,林铖的腿也不會斷,林許兩家更不會鬧成現在這樣。
這一切的錯都歸結於林錚,他和他的家人反倒成了受害者。
林霂深用肩膀撞開他,不屑說:“林家幾代書香門第,出了你爸一個敗類就夠人詬病了,現在又出了你一個,真是家門不幸。”
林思崢眼裡冒出怒氣,隨即很快平靜下來,冷笑了一聲,“階下囚還嘴硬,不過臨死蹬腿,我懶得和你計較,看你能硬到什麽時候。”
說完林思崢示意帶林霂深進來的外國佬,“綁起來。”
船艙裡只有一把椅子稍顯牢固,空余的部分堆了些貨箱,沒有地方處置林霂深。外國佬眼睛搜尋了一圈,找到了一個嵌死在船體上的環扣,把林霂深栓在了上面,為了防止萬一還找了條繩子套在林霂深脖子上收緊,和綁手的繩子一起在環扣上打了死結。
綁完外國佬留下個輕蔑的笑,“Be care to strangle your throat.”
“greetings to your whole family.”林霂深露出個和他一樣的笑,揚起下巴。
外國老顯然沒理解林霂深的意思,皺眉帶著疑惑出了貨艙。
林思崢也沒繼續留在這裡折磨許少霆,跟著外國佬上去關上了艙門。
他走了,但許少霆沒有把腳從盆裡伸出來,閉眼靠著椅子依舊忍受著折磨。
“許總很喜歡被魚咬的感覺?”林霂深靠著船艙問。
許少霆睜眼看了他一眼,“見到許熠禎他母親了嗎?”
“沒有。”林霂深說:“不過我猜她應該和許熠禎在一起。”
“這就好。”至少許熠禎會想辦法保護她不受傷害。
林思崢的目標是所有和林錚死掛鉤的人,好在通知了林铖,他暫時沒事,現在得想辦法保證船上的四個人都安全。
【作者有話說】
外國佬:小心勒斷你的脖子
林霂深:我問候你全家。
外國佬:(面帶笑意)謝謝謝謝。
第113章 脫險
沒人用言安若的性命威脅,許少霆從盆裡提起腳,緩了口氣把正在流血的腳放在地上,“看來林思崢偷渡回來一直藏在碼頭的貨船裡,難怪找不到他,安笙可能也在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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