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貧了,老爺子他……不想見我?”想到老爺子,林霂深又覺得喉嚨哽咽。
“他說今天不想,讓我們過完年再回來。”
聽到這話林霂深頓時渾身一松,“行,那去趙愷那裡吧,今天才初二,正是回娘家的時候,陪你回個娘家。”
“我們先回了林家,所以是回你的娘家。”許熠禎挑眉,“老婆,今晚有什麽想吃的。”
“去你的,你是肋骨斷得還不夠是吧!”林霂深握拳打過去,到了他身上又收住力道,轉為推了一下。
再打肋骨真徹底裂了。
許熠禎發動車子往趙愷家,出了大門林霂深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客廳落地窗拉起來的窗簾。
至少跨出了第一步,以後會越來越好。
江舒染哭了一會兒,林铖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好了,正如老爺子說的,你難道想永遠失去他?林霂深一旦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我們該管的管了,剩下的讓孩子自己去決定。”
“是啊,媽。”林沐羽在一旁附和,“把哥逼走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江舒染現在很累,還沒好的身體加上心力交瘁,實在不想再去糾結什麽,抽泣了好一會兒說:“他的事我不會再管了,過完年我想去國外靜養。”
“好,我陪你去。我們倆忙了一輩子,聚少離多,四處去逛逛。”
趙愷家裡很熱鬧,除了他們一家,趙愷還叫了店員來家裡吃飯,客廳滿滿當當坐了一屋人。
林霂深以店員的身份坐下和其他人打成一片,許熠禎去了廚房幫忙做飯。
一群人鬧哄哄玩到九點多,怕打擾老人家睡覺才離開。他們走後,趙愷拿了幾瓶啤酒,端上沒吃完的鹵味兒轉戰天台,開始第二輪。
許熠禎滴酒不能沾,林霂深也只能淺抿幾口,酒都是趙愷為自己準備的。
今晚沒有月亮,城裡星星也不清楚,趙愷卻很懷念的看著夜空傻笑,“你倆他娘的,總算修成正果了。”
“那你什麽時候找個對象。”林霂深笑著抿了口酒,“母胎solo。”
“滾滾滾,等小爺遇到合適的。”趙愷瞥了他一眼,“你們不要有對象就嘲笑別人。”
“沒嘲笑你,鄙視你。”許熠禎說:“當年在天台上,是誰大言不慚說二十五歲的時候要兒女雙全?你現在26了,戀愛都沒談過。”
“早知道他媽的在天台上不和你聊那麽多有的沒的。”趙愷舉起酒瓶,“不管怎麽說,祝你們以後都好,別忘了我。”
“不能。”林霂深和他碰杯,“我在你這裡還要待半個月呢,那個頭必須讓你磕,怎麽能忘得了。”
“老子現在就給你磕一個,你趕緊滾吧,我這裡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趙愷頓了幾秒,嘿嘿笑起來,“再說,哪有使喚弟妹乾活的。”
“我比你還大幾個月,叫嫂子。”許熠禎看著林霂深,滿臉笑意“他愛聽。”
“我他媽!”林霂深扔了酒瓶,撲過去對著許熠禎就是一頓錘,避開了他身上的傷。
趙愷在一邊傻笑,笑完抹著不存在的眼淚說:“反正以後沒事兒就來我這兒,我這兒別的沒有,吃的管夠。”
“好。”許熠禎和林霂深齊聲說。
說完天台安靜下來,過了許久趙愷又說:“當年誰會想到我們今天會是這樣?”
“我想過。”林霂深忽然收住臉上的笑容,“我以前真的想過,我們三拎著酒瓶在某個地方喝酒瞎聊。”
“好小子,沒看錯你。”趙愷豎起拇指,“我這輩子認你這個朋友。”
“姐夫吧。”林霂深再次笑起來,“你就當許熠禎是你姐,嫁去我家了。”
混亂的稱呼讓趙愷忽然意識到什麽似的盯著他倆,“你倆不會現在都沒分清上下吧,所以為了一個稱呼爭來爭去。”
倆人同時愣住,林霂深尷尬咳了一聲,朝許熠禎抬了抬下巴,端起酒抿了一口。
許熠禎沒回應,低頭盯著自己的膝蓋沉思。
趙愷今晚沒少喝,沒多會兒就癱在了地上。許熠禎把他架下樓送回房間,讓趙姝看著他之後帶著林霂深回了公寓。
公寓三十前一天許熠禎剛收拾過,多了很多家具。那盆捕蠅草放在餐桌上,張牙舞爪長得異常茂盛。
“明天陪我回一趟家吧。”許熠禎摟著他站在餐桌旁觀察捕蠅草吞噬小飛蟲,“把後顧之憂解決完,然後去見朱虞,統籌一下信息,想想該怎麽對付林思崢,他是林氏最大的一個威脅。”
“嗯。”林霂深說:“西城醫院附近的道路監控應該查得差不多了,正值過年擱置了。”
“嗯。”
許熠禎尾音剛落,低頭輕啄他的頸窩。林霂深被弄得癢,聳肩推開他,“去洗澡吧,不早了。”
從趙愷那裡回來十一點多,現在恐怕都過零點了。
“不急。”許熠禎抵著肩讓他轉過來,意味不明笑著問他:“趙愷胡說的時候,你抬下巴是什麽意思?”
林霂深一怔,隨即露出個淺淡的笑,捏住他的下巴低聲說:“意思是你別想,在床上你永遠沒有那一天。”
“是嗎?”許熠禎挑眉拽著他往臥室走,在林霂深罵人的聲音中把他壓在床上,手按在他腰上,“我覺得我還是有那個榮幸的,你說是不是,男朋友。”
今晚喝了點兒酒,身上本來就熱,這麽一來,腰跟被電擊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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