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再次詢問嘉賓們有沒有疑問,“沒有疑問的話,那三位需要蒙眼的嘉賓就開始進行挑戰。”
三人坐在沙發上,等待著蒙眼。
工作人員給其他三人分別遞去拿來一條黑色布條,讓他們替其他三位嘉賓綁上。剛接過,蘇秀文就輕輕撞了一下俞昂的肩膀,他防不勝防,腳步一個踉蹌,緊接著就看到蘇秀文對他眨了眨眼。
“?”
他側過頭一看,他站著的位置剛好就在許席林的身前,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登時明白了蘇秀文是有意而為。
許席林眉梢輕佻,“麻煩牙老師了。”
俞昂沒有推諉,垂下眼睫,把布條撐直,從許席林的眼前繞過,輕輕搭在眼皮上高挺的鼻梁把布條撐起一點弧度。
俞昂傾身,手指從那有些偏硬的發絲中穿過,在皮膚上滑上絲絲癢意。
他簡單快速地系了一個蝴蝶結,然後退開。
可能是他沒使勁的緣故,黑色的布條看起來有些松垮。
蘇秀文也給車容凱綁好,轉過身朝俞昂嘿嘿笑了一聲,附在他耳邊悄聲道:“牙牙前輩,你的手法真是溫柔哦,要是席林哥為了能跟你約會,那豈不是給了他可乘之機麽?”
“。”
俞昂看他一眼。
許席林離得近,聽後輕笑,懶泱泱地啊了一聲,哼笑道:“就這麽被拆穿了?”
蘇秀文被他這話逗得笑更開了。
俞昂淡聲,“我重新綁緊一點。”
“不用,我會遵守規則。”許席林揚起一抹自信的笑來,像是胸有成竹般,“我有自信,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俞昂為這隱晦沒有挑明的話而腳步一滯,即使蒙住眼睛,他也能想象出許席林此刻的情態。
那是他骨子裡所透露的雄心勃勃,是俞昂花了二十多年也難以具備的東西。
【我趣我趣,許哥現在撩得越來越大膽了!逗老婆這麽好玩兒麽,我也想玩兒(bushi)】
【明顯感覺牙牙現在對許哥沒有之前那麽抗拒了,反而還會有小小的害羞,許牙賽高!!】
【許哥真的好有自信(不是貶義),一副我看上的人就必須只能被我拿下的霸總既視感,嗚嗚嗚這就是大少爺嗎】
【許哥這話說出來像是在說:“呵,我老婆的手上有幾個痣我都知道。”】
【啊啊啊啊啊樓上的太有畫面感了】
【……】
失去視覺後,許席林忽然覺得其他感官都放大了許多,耳邊是腳步聲來回更迭的聲音,鼻尖能聞到蘇秀文退開時散來一股淡淡的甜香味。
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淡去,周遭陷入極致的安靜中,緊接著,一隻手輕放入了他的掌心。
他明白這是已經開始了。
由劃拳決定出來的,俞昂榮幸成為第二個被許席林猜手的人選。
他輕輕將手放在許席林攤開的掌心,先是指腹緩觸在那溫熱的掌紋上,那隻手靈敏感受到別人的入侵,合上五指。
俞昂下意識的想抽離,誰知對方比他快,先一步捉住了他的指尖,然後用醇厚的沙礫般的嗓音道:“別躲。”
他隻覺得指尖一麻。
那隻手不滿足於就這麽觸摸他的指尖,稍稍松手後又很快抓住俞昂的整個手心,拇指的指腹在手背上摸著,一步步按壓著他的掌骨,然後上移到腕骨。
不輕不重的力量,來回摩挲。
許席林的手比俞昂的寬大許多,五指修長,指骨分明,骨節都比俞昂的要闊一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能感受出這隻手的力勁,不可避免散發出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記憶中,許席林和俞昂從未正經牽過手。
而許席林喜歡的是五指相扣,掌心嚴絲合縫地相貼,一點空氣也不放進,說這樣更能傳輸對方的體溫。
然而這樣的牽手並不是發生在浪漫的場景,而是每每暮色降臨,兩人沉沉陷入房間的黑暗中。
不止掌心相貼,身體也是負距離的觸碰。
無論是正面還是後背,許席林總愛與他他抓著床單的手掌緊緊相扣,直至完全將他圈入懷裡。
如春風深入茂盛的樹葉中,搖動起舞。
而眼下手掌被對方識別的酥麻的感覺愈來愈熾烈,他稍稍掀起睫毛,視線從許席林鼻梁上的黑布條下移,鼻梁的線條被完美勾勒,粉色的唇輕拉成一條線,看起來似乎有些苦惱。
像是——
對這隻手的主人是誰完全沒有主意。
俞昂開始懷疑許席林一開始的自信不過是裝腔作勢,給對手的壓力而已。
計時臨近結束。
在導演公布最後五秒時,一直坦然自若地許席林終於現出不一樣的神采,英眉稍揚,在最後一秒落下的瞬間,他笑著道:“全導演,如果我猜對了,可以先結束這項挑戰嗎?”
導演道:“可以,但你還有一次機會沒有使用,確定要先結束嗎?”
許席林牽著面前這人的指尖,下顎稍仰,拉長頸部的線條,喉結的凸起也更加明顯地上下滾動,“我非常確定。”
靜了一秒。
他又道:
“這就是我想要的人。”
在黑條從鼻梁上撤開時,俞昂猝不及防地與那雙桃花眸對上視線,風情如春日清風刻意拂落深粉的花瓣,跌入他的懷抱中,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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