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便是四十多分鍾。
盡管裡面的人控制著不讓聲音泄出,但出於生理反應,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下,很難徹底掩蓋住。
快一個小時,俞昂才從浴室出來,沒有著急上床,而是就這月光,在椅子上呆坐了好久。
許席林慶幸他沒有那麽快上床,否則一定會發現他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此刻。
洗手間的門沒有關,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門縫,裡面的花灑噴水聲清晰可見。沒一會兒,又傳來猛烈的咳嗽聲。
許席林輕敲門,“牙牙,你還好嗎?”
又是一陣咳嗽,挺起來很難受。沒有等待回答,許席林擔心有事,緩緩推開了門。
只見一個清瘦的身影背抵著牆,彎腰咳嗽,任憑花灑頭重刷著他。白色的襯衣沾了水,變成了半透明,褲子上也被水浸透,貼在皮膚上。
許席林大跨步上前,關掉花灑,生了怒意,“你在幹什麽,想生病是不是?!”
說著,他扯過架子上的浴巾,搭在俞昂的頭上,替他擦了擦。兩分鍾後,又從箱子裡拿出一套衣服,隨手扔在洗手台上,蹲下就要解俞昂的衣服扣子。
俞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製止住了他的動作。濕漉漉的發絲垂下,滴落的水珠從他的鼻梁乘下,浴巾遮住了他的半邊臉,只露出一隻迷離的狐狸眼。
猩紅的眼眶加上泛著紅血絲的眼白,能看出他強忍的難受。
“你別看。”因為咳嗽,俞昂的嗓音嘶啞,“我現在很熱,不要管我。”
許席林咬了咬後槽牙,視線從他的眼尾轉移到水潤的紅唇上,“我幫你。”
“不用。”
再度下移,濕透的褲子包裹出輪廓。許席林溫熱的呼吸打在俞昂的下顎,道:“昨晚你已經試過了,沒有用不是嗎?”
“你怎麽……”
“只是幫忙,你不用想太多。”
看到俞昂逐漸松懈下來的肩膀,握著手腕的五指也漸漸松開。許席林繼續解開他的襯衣紐扣,然後用乾淨的毛巾包裹住他。
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在褲腰上的紐扣和拉鏈拉開後,熟練的帶動著生機勃勃的藏匿著的物。
半小時後。
洗手間散發著濃鬱旖旎的氣味。
俞昂虛脫般栽倒在許席林的懷裡,已經分不出精神去想著要拉開兩人的距離,不要在牽扯上任何關系。他現在隻想要一個溫暖的地方,供他能夠把疲憊的身子倚靠。
腦中的思緒還是不見清晰,快感過後就是一片蒼白。盡管他知道這種情況沒有辦法就這麽一次過去,但總算身體沒那麽熱了,緩解了一些。
不知過去多久,總覺得時間格外漫長。
沉重的呼吸充斥著整個狹小的洗手間,隱隱約約,似乎傳來敲門聲。
那聲音,像是在喚醒俞昂的意識,羞恥感漸漸湧上每一處神經,心臟跳動地聲音響徹耳畔。
他推了推許席林的胸膛,扶著牆壁起身,腿軟使他踉了一步,許席林抬手作勢要扶,俞昂如同面對一個燙人的火爐般躲開,然後道:“我沒事,是不是有人在敲門。”
許席林被氣笑了,“你現在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看來還是我太溫柔了。”
“……”俞昂的耳朵如血染般泛紅,用眼神指責他說的這種話。
許席林怕他記恨,沒再逗他了。在洗手池裡洗完手,出去時貼心地穩穩關上門,本來已經離開,兩秒後黑色的影子又在門後出現,“大灰狼的套路確實深,別忘了鎖門,免得讓人有可趁之機。”
“……”
許席林丟下這句話,重新提步。
在他打開房門的瞬間,就聽到一下落鎖的聲音,隱隱帶著鬧情緒的意味。
他低低笑著。
門外的曲禾純被他突然發笑弄得莫名,總覺得有點陰森,往後退了一步,又擔心好友在裡面發生了什麽,往裡看去,“小俞呢?”
“他在洗澡。”
曲禾純看了眼手機,“兩個小時前,他和我說在洗澡。”
許席林動了動眉,“你找他有什麽事?”
“來叫他吃夜宵。”曲禾純發現了他的故意轉移話題,又問:“你們吵架了?”
許席林靠在門框上,一副懶散洗耳恭聽地架勢,道:“我們為什麽要吵架?”
“沒吵就行,”面對許席林,曲禾純也絲毫不會有半點懼意,對方身上散發的威壓對他來說根本不需要他花費沒必要的精力去在意,“我能進去等嗎?”
“當然。請進。”許席林側身讓開一個位置。
進去後,曲禾純就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小俞怕熱的體質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許席林笑而不語。
曲禾純也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需要回答,兩人一左一右的坐著,誰也不妨礙誰,也不主動找話題。
雖不至於尷尬,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的。
沒有鏡頭,也不需要維持友好的態度,只剩下表面的禮貌。
曲禾純在手機上滑動,隨口似的問道:“我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麽幫易青錄歌?”
許席林道:“幫朋友忙,沒有為什麽。”
曲禾純輕點頭,兩腿交叉架著,懸在空中的腳尖晃了晃,“我就說,你肯定知道那首歌的含義。這也是你追回他的手段之一?”
“手段?”許席林哼笑,手肘靠在沙發扶手上,食指指腹摩挲著下顎,沉吟片刻道:“你認為他憑一些手段就能追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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