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冬雪適應兩天,如果它不反感的話,就麻煩你一段時間了。”俞昂道。
許席林嗤笑一聲,“它為什麽會反感?”
“?”
“你撿到它的第一個家,不就是我那兒?”
俞昂恍然,時間太久,他都快忘了冬雪是在許席林家附近出現的。
那時俞昂剛結婚,還是冬天的時候,冬雪身上髒髒的,因為下雪,身上的毛濕漉漉的粘在身上,顯得瘦小又弱不禁風。
連續幾天喂它吃食,發現它一直都睡在某家不要髒兮兮的狗窩裡,俞昂便擅自把它帶回了家。
還以為許席林不會喜歡,誰知比起撿到它的俞昂,冬雪更黏許席林。
許席林那時候分析,笑著說:“那是因為你們兩個的性格太像了,像冬天化不開的雪。它是喜歡你,但也許更想要一個和自己不一樣的人。”
“比如你,不也更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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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蘇秀文家,除了夏勝因為工作要晚些,其他人都到了。
俞昂把禮物遞給蘇秀文,後者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許席林,然後把俞昂拉到一邊,悄聲問道:“牙牙前輩,你們這是……?”
解釋太麻煩,俞昂就隨口應道:“不是,碰巧遇上。”
“這樣啊。”
蘇秀文努努嘴,又趕緊拉著俞昂去坐。
樂正思正從廁所出來,臉上有些呆楞,傻傻地問道:“秀文,你們這麽快就同居了?”
“啊?”蘇秀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害羞的笑了笑道:“不是的,情侶牙刷只是備用,我們剛在一起,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同居呀。”
“可那牙刷是用過的啊。”樂正思在遊戲裡罵人罵習慣了,有些直腸子,想到什麽就說什麽,“這還不是同居麽?”
“咳咳。”蘇秀文臉頰漲紅,捂住樂正思的嘴巴道:“之前特殊情況,容凱來我家過過一次夜,就隨便拿了一支牙刷給他。好了好了,你快坐著跟他們聊天吧。”
“哦——”
卓年秒懂,用意味深長的讚許的眼神說道:“原來你們倆早就有跡可尋了。”
車容凱輕笑,起身去廁所裡把東西收拾好了才出來。
小插曲過去,夏勝沒一會兒也來了,氣氛瞬間又活躍起來。晚飯過後,蘇秀文邀請大家去朋友新開的清吧裡玩。
清吧分上下樓,老板特意給他們留了一個二樓隱蔽的位置,空間很大,視角剛好能看清一樓唱歌的人。
環境很不錯,裡面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沒有烏煙瘴氣的氛圍,也沒有看起來很奇怪的客人。
俞昂剛一落座,卓年就跟著坐在他的身邊。見狀,俞昂正要起身,卓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道:“我有正事兒跟你說呢,走什麽啊。”
俞昂自上而下的睨著他,不太相信從卓年嘴裡說出來的話。
卓年一陣無語,無可奈何道:“我保證,我拿我的人品跟你保證行了吧,絕對是正事兒。”
俞昂重新坐下,道:“你哪裡來的人品。”
“嘿你這人,損我上癮了是吧?”
卓年用開瓶器打開一瓶清酒,在俞昂手邊的杯子裡倒上一半,然後推到他的面前。
俞昂斜睨他一眼,卓年嘖一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別著急嘛,這裡人這麽多,等玩兒完遊戲再說也不遲,俞昂你耐心點嘛。”
俞昂懶得再跟他掰扯,回眼的瞬間就對上灰暗燈光下,那雙如獵豹般的眼眸,用視線緊緊扣住他,散發十足的威壓。
許席林垂眼,把脫下的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上,而後坐下,架著腿。
白色襯衣外僅剩一件墨藍的馬甲,領結頂部松了一點,朝俞昂傾身過來,能看見他挽起袖口露出的小臂線條。
面前的杯子被端走,許席林放在自己身前,落下時,杯底在桌上碰撞出一聲脆響,聲音不大,卻足以證明他微顯的怒意。
“俞昂,才過多久,”許席林低啞,裹著顆粒般磁性的嗓音,席卷來一股威脅的意味,“上次醉酒還沒讓你長教訓?”
俞昂心臟一緊,不願再回憶起那些似清晰似模糊的畫面,用眼神剜他一眼,讓他閉嘴。
沒想,卓年也聽見了這話。
“上次?”卓年皺了皺眉,有些不得其解,側身看向俞昂,“是前天晚上?是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
許席林看也沒看他一眼,視線落在杯子上,在頭頂的燈光下,手指旋轉杯身,閃著波紋的反光,“卓總,你關心得太多。”
卓年挑眉,“據我所知,許總表白被拒絕了吧,你們之間能有什麽關系?俞昂都沒說什麽,你自作多情把酒喝了又算什麽。”
明晃晃的挑釁讓許席林眉眼微斂,語氣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噪意,哧聲不想費精力搭理,“我們之間的關系,真以為像你想象的那樣簡單?”
“現在全網都知道你們離婚五年,這算什麽簡單?”卓年不屑,“我說許總,你總不能用在公司命令下屬那套,對俞昂就這麽霸道吧?”
“我霸道。”許席林食指側輕抵在唇邊,拉起懶散的眼皮,掠向俞昂,眸中的意味耐人尋味,像是在提醒他什麽,語調放緩,一字一字磨得清清楚楚,“你想多了,霸道的人不是我。”
卓年皺眉,對許席林的啞謎懶得猜測,他討厭這副在許席林面前次次落於下風的感覺,被人掌握節奏的感覺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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