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昂推不開他,隻好雙手交疊,捂住了許席林的嘴,讓他說不出話來。
下一秒,手心一熱,那是一個吻的溫度和觸感。
俞昂睫毛顫抖,不可置信地看著許席林。
如同觸電似的,又收回手。
“我沒要你負責,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許席林抬手揉了揉俞昂柔軟的頭髮,像貓。
俞昂心臟的聲音劇烈響動,大聲到這樣的距離,許席林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他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道:“萬一我不答應你呢?”
許席林臉色一沉,不像在說假話,“那我們再也沒有第二次重逢。”
這麽一本正經。
俞昂一頓,輕聲道:“那我可以負責。”
說完,趁著許席林不注意,推開,走了出去。
頭也不回的,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剛坐上電梯,略顯匆忙和急切的皮鞋聲愈來愈近,趕在電梯門關上的前一秒,跨了上來。
他面對著俞昂,雙手握成拳垂在身側,帶著不確信道:“你剛剛的話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俞昂道。
許席林從鼻息中呼出一口氣,再次確認,“你同意了?”
俞昂抿了下唇,對上許席林閃著光的桃花眼,點頭,“嗯。”
許席林衝上前,攔腰抱住俞昂,很用力,像是要成為分割不開的兩人,他把下顎靠在俞昂的肩膀,蹭了蹭,唇在耳下的位置落下一個吻,聲音啞到像是要哭了,“我終於等到了。”
俞昂被他圈得喘不過氣來,聽到這話,他徹底放棄推開的念頭,回抱住那微微彎曲的寬闊的背,他身上依舊是“思念”的香味,真是鍾愛。
“嗯。”俞昂輕輕發出一個音節,也笑了。
“我愛你,小俞。”許席林纏綿不肯放開,“我一直都愛你。”
-
一路上俞昂從未見過許席林用這樣的車速在馬路上奔馳,甚至比上一次躲避追逐的狗仔速度還要快。
好在夜太深,馬路上暢通無阻。
俞昂的心臟還在怦怦直跳著,並沒有阻止。
車沒有開進車庫,直接隨意地停在路邊。
俞昂剛打開車門,手心就被牽起,直到進了小區,上電梯,打開家門時已經出了汗,許席林才堪堪放手。
剛進家門,俞昂整個人就被抵到玄關的鞋櫃,深吻落下的同時,“哢”的聲音,門才徹底關上。俞昂伴隨著響動,渾身一顫,那唇舌抓住空隙,便擠了進來。
是一次長久的深吻。
俞昂感覺自己快要溺斃,但還是覺得不夠似的,圈住許席林的脖頸,回應得更凶。
是一種較量,也是對過往錯過的補償。
不知過去多久,兩人都感到眩暈。默契地稍稍退開,密密麻麻的親吻再次落下。
在俞昂的額頭,眼尾,睫毛,鼻梁……每一寸都沒放過。
許席林尤其喜歡他臉上的那兩顆小黑痣,無數次的吻上去,又用舌尖舔舐。
俞昂被他弄得癢,捧住臉,主動獻上去。
又再一次陷入親昵的沼澤。
從玄關到沙發,渴了便去廚房,嫌硌就到床上。整整一夜,都未曾消停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來得繾綣不舍。
……
臥室的窗簾不隔光,俞昂是被晃醒的。
他下意識地看時間,已經八點。
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好在今天只需要下午到片場,現在起床收拾還來得及。強撐著腰痛,俞昂挪到洗手間裡,一抬眼,幾乎要認不出鏡子裡的人是誰。
頭髮亂糟糟,已經腫成一條狹窄上挑的線,嘴上已經腫到看不見唇紋,非常紅。
胸口,肩膀山都是數不清的紅印,唯有脖子是完整的皮膚。
每一次清晨醒來,俞昂都想罵徐許席林一句畜生。
艱難地洗漱完,聽到廚房傳來聲音。一出去,就能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早餐,旁邊的簍子裡,還有兩袋冰袋。
鍋裡還在煎著什麽,除了油濺起的聲音,許席林還放著背景音樂作伴。他身上穿著粉白格的圍裙,邊上還帶有花邊,鄭勳買錯的,俞昂一次也沒用過。
許席林穿著短袖,手臂的肌肉在顛鍋鏟時更加明顯,與那少女圍裙顯出反差,反常的是,並會覺得怪異。
見到俞昂起床,許席林轉頭便是春光滿面,和俞昂的陰沉虛弱全然不同,讓人心底的煩躁更深了。
“牙牙早安。”許席林把音樂關掉,抬了抬下顎,示意桌邊的凳子,“坐那個有軟墊的,不然會疼。”
俞昂:“……”
要死。
俞昂沒坐,拿起冰袋在眼睛上來回敷著,火氣終於降了一些。
“直到我殺青,都不可以做。”
他淡聲道。
許席林關掉火,倒出鍋裡的煎蛋,應好,“還有不到半個月,等我出差回來,就結束了。”
“…………”
鄭勳怎麽什麽都說。
試圖氣人的俞昂作戰失敗,沒好氣地把冰袋放下,坐在許席林準備的軟墊上,然後道:“幫我冰敷。”
“好。”
許席林輕笑著,毫無怨言地拿起冰袋,手法溫柔,也很熟練,“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
俞昂按住許席林冰敷的動作,睜開眼道:“熱搜的事,周姐和我說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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