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聲悶響,江槐將一袋銀子扔到了地上。
看到那沉甸甸的錢袋子,窮困潦倒的蕭和光與梅如雪兩人瞬間雙眼發光,原地改變態度。
他們齊聲:“您就是我失散多年/異父異母的大哥!”
之後三人結伴,一起趕路去參加豐城山的比武大會,這一路上偶爾殺殺小怪,經常救死扶傷,因為江槐的存在,每次遇到危機,都平順地度了過去。
蕭和光逐漸喜歡上當大俠的滋味。
他不知道,每到夜晚他和梅如雪各自熟睡時,江槐總會消失一個時辰。
他會把白天裡發生的事情、蕭和光遇到了誰,和誰說了什麽話,都告訴跟在不遠處的沈驚淙。
沈驚淙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就會多上一點笑意。
江槐就這麽陪著蕭和光與梅如雪二人,至豐城山下,才與他們分道揚鑣。
……
沈驚淙的戲份雖少,可參與拍攝的人都隱約有一種感覺,這個角色也許會爆。
爆與不爆與出場次數沒有關系,與人設以及演員對人設的完成度有關。
單是頂著“第一美人”的名號,就夠有討論度了,更何況鄔聲還是個演技好的。
一開始,圍觀鄔聲拍戲的工作人員是奔著鄔聲的臉和謝知斐來的。
但後面哪怕謝知斐不在,他們也想看鄔聲演戲。
不止看臉,還看演技。
拍攝現場直接看和在屏幕裡看是兩種體驗,雖然缺少了畫面處理的效果,但由於是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是和從屏幕裡觀看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鄔聲也對被圍觀這件事習慣多了。
他看完了謝知斐送來的書,從資本論到一套普法叢書。
萬花國沒有律法,只有王法,國王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鄔聲從來沒想過還有法律這種東西。
看過那麽多民事、刑事相關的法律條文之後,鄔聲才知道自己剛到藍星時的恐懼有多沒有必要。
在這裡,無論美醜,無論貧富,無論貴賤,生命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沒有人能隨便奪走。
既然如此,鄔聲的心徹底定了。
沒戲拍也沒有觀摩機會時,他開始在整個劇組亂逛,這裡瞄一瞄,那裡瞄一瞄。
鄔聲在為自己再就業做準備,這次的劇播完之後,不知道反響是好是壞,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有下一份戲約。他得為自己提前打算。
偷學一下技術這件事大概是萬花國留給他的最好的東西了,鄔聲瞄來瞄去,已經看到了不少他能直接做的職業。
比如到處跑腿打雜的場務,這個工資好像低一些,還有為劇組準備道具、提供道具的道具師,鄔聲之前給《天極詭事錄》的劇組做燈籠,有過經驗,但他覺得這點經驗還不足夠。
鄔聲心裡琢磨著能不能在《與君》的劇組裡塞幾個他做的道具,給自己刷一刷經驗值。
他找婁金良提了這件事,確認了不會死,鄔聲什麽都敢問了。
聽了鄔聲的想法,婁金良倒是笑了起來:“你先別想著做道具了,那是有技術門檻的。”
“那這個技術門檻我能跨過去呢?”
婁金良道:“哎呀,你先別想做道具的事。你拍完這部,以後少不了戲約的。我忙著呢。”
婁金良是真忙,今下午他有兩個試鏡面試,一是要從兩個演員中把替換向柏軒的演員給定下來,二是要找到一個好的武指,來指導鄔聲拍拍打戲。
本來他是想讓謝知斐給他介紹一下好的武指老師的,結果謝知斐說,他是跟著古書學的。
看來此路不通。這要是找不到好的武指,婁金良就只能放棄拍好看的打戲的想法,並削減打戲的分量了。
“哦,對了,你要是知道有好的武指,可以推薦給我。”話雖這麽說,婁金良沒抱希望。
鄔聲眼裡生出幾分困惑:“武指?”
"武術指導的意思,指導演員拍打戲的。"
鄔聲問:“指導誰啊?”
“能指導誰?指導你啊。”婁金良笑著說,“我想給你添一場打戲。”
他觀察過了,鄔聲身架子長得好,四肢修長,動起來特別漂亮。
“就是你得吃點苦頭了,拍打戲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婁金良道,“我之前和小茂聊,他說你肯定沒問題,同意我給你加這場打戲,你覺得呢?”
鄔聲想了想,從手機裡翻出一個視頻來。
是之前小茂給他看的謝知斐那段視頻。
“這種打戲是嗎?”鄔聲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找的武術指導,是要指導我拍出這種效果來嗎?”
“倒也用不著這種程度。”婁金良看了眼,說道,“這都是拿獎的水平了。”
鄔聲把手機收回去:“導演,你把武術指導的錢省下來,加在我的片酬裡吧。”
婁金良:“?”
鄔聲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婁金良把這筆帳算好了:“不需要武指,我可以直接拍打戲,拍出有武指一樣的效果。那找武指的這筆錢歸我,沒問題吧?”
婁金良哈哈大笑:“行了行了,別逗我了,我得去試鏡演員了。”
鄔聲:“我真的可以。”
見鄔聲態度認真,婁金良忽然意識到什麽:“真行?”
“真的可以。”鄔聲問,“錢可以加進我片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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