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斐:[方便]
甄柯吞吞吐吐:[就……]
甄柯惡從膽邊生:[謝老師為了塑造角色什麽都可以做是嗎?!]
甄柯一鼓作氣:[當然也不會有太過火的橋段, 就是我想自由創作一下……]
謝知斐皺了皺眉, 打出一串字:有什麽太過火的橋段是不能讓我看的……
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
謝知斐回復:[都是成年人,自由創作。]
甄柯:“!”
那他就不客氣了!
鄔聲問過了,謝知斐也問過了, 甄柯美滋滋地寫起了第二天要拍的劇情,先發到編劇小群。
又製造了一個群的尖叫雞。
[色誘!是色誘!啊啊啊!色誘!]
[想象不到鄔聲拍這場戲得多好看, 斯哈]
[魂穿謝知斐!組團排隊!魂穿謝知斐!]
[今天白天拍的那場就已經夠炸了,這應該是鄔聲摘掉面具的第一場戲吧,等播放之後網友可能要瘋]
[老大,之前的劇本裡面不是沒有沈驚淙摘掉面具的劇情嗎?怎麽突然想通了,加了這麽一場戲。]
[誒,你們知不知道,最近網上有個話題,叫希望鄔聲永遠將面具焊在臉上。有人勸說劇組早點放鄔聲的正臉照,有人試圖勸說鄔聲隻用一雙眼睛混娛樂圈,笑死,等到這集放出來,熱搜一定很熱鬧]
甄柯:[……]
他回復上面那條消息:[摘下面具也能出效果,當然要摘下面具]
之前他總是要為了遷就演員遷就資方,對人設內容有諸多設置。沈驚淙這個角色在最初的構想裡,只是一個出場寥寥幾幕的人,是怎麽樣一步步變成現在這種豐滿的樣子的,甄柯自己也回憶不起來了。
但一定是鄔聲的功勞。
鄔聲給了他隨意發揮的底氣,哪怕沈驚淙的面具摘下來,第一美人依舊是第一美人。
所以甄柯就把讓沈驚淙從頭到尾都戴著面具的原計劃進行了改動。
在劇情進展的必要時刻,該摘面具就摘下來。
甄柯安排了一個這樣的細節:在江槐將沈驚淙關起來後,江槐將沈驚淙的面具藏了起來。
沒了面具的沈驚淙不愛出門見人——不愛出門,但不是完全不會。藏起沈驚淙的面具不能像給他的腳踝戴上鎖銬一樣徹底困住他的行動,但會讓江槐惶恐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一點。
沈驚淙叫江槐喝桃花酒。
待到桃花酒在江槐的臉上印上清淺的桃花色,他抬起手指來碰了碰。
江槐沒有躲開,但說道:“別想著灌醉我。”
沈驚淙說:“你這張臉,醉了酒倒是好看。”
江槐一愣。
人在醉酒後說的話聽上去總是要更真幾分,更何況沈驚淙的尾音裡還帶著輕輕的幾聲歎息,臉上也沾著醉了酒的薄紅,看上去更顯真誠。
“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啊。”沈驚淙道,“這世上唯一叫我放心不下的,除了我娘,就是你了。可是你長大了,不聽我的話了。我能怎麽辦?我頭一次不知道要怎麽辦。”
沈驚淙看著江槐,苦惱萬分又愛不釋手地摸了摸他的臉:“當真是長在我心坎上的一張臉。怎麽偏偏叫你長了這樣一張臉?”
“你……醉了?”
“酒壯慫人膽。”沈驚淙咬著一顆在酒裡泡過的杏子,忽然輕佻地臉靠近了江槐,低聲輕喃:“你猜這酒,要壯的,到底是誰的膽子?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酒壯的是我的膽呢?”
在沈驚淙靠近的那一刻,江槐心跳如擂。
沈驚淙的臉離江槐很近,隻消江槐偏一偏頭,就可以咬到沈驚淙嘴巴裡的那顆杏子。
吐息間,他們的氣息隱隱糾纏在一起,杏子不知何時被渡到了江槐的口中。
江槐一時身板僵硬,再一眨眼,已經被沈驚淙撲倒在地,兩個人的身體一上一下地交疊在一起,沈驚淙卻沒了接下去的動作。
他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再陪我多喝一會兒酒好不好?”
江槐點了點頭。
早就為江槐設下的天羅地網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
這次,江槐被灌醉了。
確定了江槐真的喝醉這件事之後,沈驚淙那雙漾著醉紅、看上去霧蒙蒙的一雙眼睛卻霎時間恢復清明。
作為一個不會死於話多的反派,沈驚淙一句威風話都不說,立馬趁著江槐醉了反應慢,摸到了江槐藏在衣服最深處的鑰匙,解開自己的腳銬,報復性地鎖到江槐的腳上,恢復自由身後,不知道被江槐藏在何處的面具根本找都不找,鑰匙一扔,直接離開了這座關了他數月的小屋。
等下了山,沈驚淙才往後看了一眼。
他先是笑,後又深深歎了一口氣。
“你以為我在算計你。”
“我承認讓你跟著蕭和光不止有讓你保護蕭和光的意思,但我只是想在我離去之後,給你找個朋友。”
“可你讓自己失去了這個朋友。”
緊接著,沈驚淙頭也不回,在一家布店買了一頂冪籬,戴上後,消失在集市中的人流當中。
自此,如魚入海,音信全無。
有了前面那場的拍攝經驗,在拍這一場時,謝知斐就沒有再失態過。
沒有NG,一條過。
甄柯小聲和婁金良蛐蛐:“感覺他們私底下應該排過好幾次了,真想在旁邊看著——當然,都是出於編劇的職業素養,我才想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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