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彭陽點了點頭,感覺謝知斐對於沈驚淙這個角色的塑造還是挺在意的。
謝知斐又道:“為了保持住驚豔感,建議你平時少看著他。”
符彭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這話由謝知斐說出來可信度似乎特別高。
於是符彭陽又點了點頭。
“我好好琢磨琢磨。”符彭陽忽然好奇起一件事,“對了,謝老師,那你呢?”
“我?”
“你看到鄔聲第一眼,心裡在想什麽啊?”
符彭陽有些好奇,謝知斐是公認的娛樂圈神顏,看到鄔聲,會不會感受到一種被威脅感?
“在想什麽……”謝知斐頓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忘記了。”
“哦哦。”忘記的意思要麽是真的忘了,要麽是不想告訴,符彭陽能分清這點,不再多問。
他們回到鄔聲身邊,鄔聲一雙眼睛來回在他們之間掃,一臉的欲言又止。
見鄔聲好像特別在意他和符彭陽說了些什麽的樣子,謝知斐道:“和他說的話,都會告訴你的。沒什麽你不能知道的。”
鄔聲滿意了。
看來他給謝知斐修過水管的交情還是要比別人深厚一些的,符彭陽有小課上,他也有。
這一次回來,接著再對戲,符彭陽的狀態就好多了。
蕭和光離開豐城山後,在山下遇到了九轉佛掌與八荒老人。
這兩人是望劍宗的長老,將黃衣少年與梅如雪失蹤的帳都算在了蕭和光的頭上。
蕭和光雖然贏下比武大會,但也身負重傷,九轉佛掌與八荒老人就是盯緊了這個機會。
趁他病,要他命。
兩人來勢洶洶,蕭和光重傷未愈,正有些難以應對之際,頭頂卻傳來一道聲音。
“多日不見,你們望劍宗的倒是更無恥了一些。以多勝少,以老欺弱,多少有些勝之不武啊。”
三人紛紛抬頭向上望去,只見一紅衣少年站在樹枝上,紛雜的樹枝掩映間,眾人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他肩頭站著一隻鳥。黑黢黢的一隻鳥,幾乎要和樹叢中的陰影融為一體。
“誰在那兒?”
“別多管閑事!”九轉佛掌與八荒老人出言警告。
少年肩頭的鳥突然叫了一聲。
是一隻烏鴉。
“真是不巧,我的小寶貝餓了。”少年道,“我要給它找點東西吃了。”
烏鴉以腐肉為生。
少年此話一出,底下幾個人都感受到了殺意。
等少年落到地上,九轉佛掌與八荒老人看清他臉上的面具,臉色一變。
“三更斬!”他們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飛快說道,“走!”
九轉佛掌:“不和他鬥!”
八荒老人:“將這小子留在這,他難逃一死,不需要我們自己動手。”
兩人欲走,寒光卻在他們面前一凜。
不出幾招,九轉佛掌與八荒老人死在沈驚淙的劍下。
“看什麽看?”殺了人後,沈驚淙對重傷躺在地上的蕭和光說道,“難道你也想被拿來喂鳥?”
蕭和光捂著傷口,不知道從哪找來了力氣,顫顫巍巍站起來:“沈驚淙,是你,沈驚淙。”
“是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沈驚淙。”
蕭和光將劍指向沈驚淙:“梅如雪在你那兒?你將她藏在什麽地方了?”
沈驚淙道:“我手上的冤魂多了去了,我哪記得她在什麽地方?”
說完他拍拍肩頭的小烏鴉:“在它的肚子裡也說不定。”
蕭和光怒急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我殺了你!!!”
聽到蕭和光這句話,沈驚淙只是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他忽然停住擼鳥的動作,看了蕭和光一眼,不無可惜地說道:“以你現在的本事,你還是回去練練再來吧。”
“我等著那一天。”沈驚淙微彎眼睛一笑。
說完,沈驚淙便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消失在了林間。
這一場對戲下來,符彭陽和鄔聲只是念台詞而已,就出了一頭的汗。
謝知斐也把劇本收了起來。
剛剛鄔聲和符彭陽對戲,他讓他們把對戲的范圍給擴大了一點兒,終於找到了自己能參與進去的角色。
他幫他們扮演了一下九轉佛掌與八荒老人。
鄔聲顯然是被謝知斐一人分飾兩角的操作給秀到了,和符彭陽對完戲後,滿心都想問謝知斐是怎麽做到的。
符彭陽問:“我們要不要繼續再對一遍戲?”
和演技好的人對戲有一種特別爽的感覺,能感覺到自己的演技也進步神速,雖然說壓力也真的大,但效果是很好的。
符彭陽還想再對戲一遍。
結果,還沒聽到鄔聲的回答,他的腦袋就被敲了一下。
一轉頭,是甄柯和婁金良兩人站在他身後。
甄柯道:“再過一個小時有你的戲,怎麽還不去做妝造。”
“我想和鄔聲提前對對戲。”符彭陽捂著腦袋,“下午不是要拍我和他的對手戲了嗎?”
甄柯:你那兩隻大大的眼睛難道看不出來,鄔聲現在有話想和謝知斐聊嗎!
甄柯咳了咳:“剛剛你們對戲我看到了,效果不錯。你現在趕緊去做妝造,又不是非要一條過,下午等妝造做好,演員都就位,更好入戲。”
“好吧。”符彭陽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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