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野往旁邊挪了一步,拿花盆把自己擋了點,省得邱鳴怎怎呼呼跑過來。
“小野,不管別人跟你說過什麽,你都要相信我是愛你的。”
“我們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沒有什麽能真正把我們分開。”
“聽我的,我不會害你。”
“……”
季子越真的很會說話,溫言雅語,貼著人心最軟的地方碾磨。他耐心不錯,縱然閻野不怎麽回應他也願意哄著。
林高山說,季子越像某些外表華麗的爬行動物,摸過他牙尖的人才知道他的可怕。
很不巧,閻野最直接地接觸過季子越的血盆大口。如今季子越的每句話都跟裹了棉花的釘子似的。
血緣關系真有那麽重要季子越又怎麽會在明知他存在的情況下對南映下手。
閻野有點走神,靠在欄杆上看對面那棟樓。
小孩子長得快,他剛來這邊的時候得踮腳才能看對面,現在已經可以輕而易舉地靠在欄杆上。
“閻野!”
閻野回過神來,看到邱鳴被陽台門擠到變形的臉。
閻野:“……”
所以邱鳴到底是什麽牌子的笨蛋。
男人倚在桌邊說了太久的話,嘴角越壓越低,崩成冷硬的線條。
助理往前遞了酒,季子越當白水喝了。
燈映著他俊逸的側臉,把季子越的煩躁照的一清二楚。
手機的主人醉醺醺的,好整以暇看著季子越:“到底哪個小美人,季哥出馬都哄不好?”
季子越冷冷看他。
“喂,別遷怒啊。天涯何處無芳草嘛,再說季哥你身邊又不缺美人。”
助理汗津津的,連忙把人扶遠一點。
季子越耐心險些告罄,手機裡及時地傳了小男孩的笑聲過來。
助理眼睜睜看著老板的臉色由陰轉晴。
季子越以為終於把閻野哄開心了,余光看到助理隨手擱置在椅子上的禮盒,心情難得柔軟了下來。
“爸爸今天經過義都,給你買了……”
“駱薇阿姨去雪域探班了。”
季子越戛然而止。
男孩跟閑聊似的,語氣還挺愉悅:“她給我們送了熱糖水,挺甜的。”
“沒事說這個幹什麽?”季子越眼皮直跳:“今天過節,我們父子兩……”
“沒事,我能理解。祝福你們。”
音訊掐斷,季子越瞪著手機仿佛那是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助理挨著牆,竭盡全力阻止醉鬼發出一點兒聲音。
半分鍾過後,季子越再次把號碼撥了過去。
這一次直接傳來忙音,閻野把這個號碼也拉黑了。
邱鳴高了不少,人也瘦下去,沒之前肉乎乎的感覺。反倒是之前瘦瘦小小的烏景軒竄了起來,之前可憐巴巴的感覺終於沒了。
“倒了,倒了!倒了!唉……”
烏景軒淡定地抽出木條放到邊上,嘴角輕輕勾著,心情不錯。
烏景軒勾了邱鳴一下:“到你了。”
練習生們緊張興奮地看過來。
閻野撐著腦袋好整以暇:“沒事,就轟的一下的事。”
眾人哄笑。
“喂,不許說話!”小孩兒鄭重其事地改變了姿勢,從坐著到趴著,閉上一隻眼仔細地找。
眾人跟著他一塊屏住呼吸。
“這塊是松的。”烏景軒好心指了指底層中間那個。
“喂喂,不許幫人家作弊啊。”雲晟高聲喊。
烏景軒瞥了自己隊長一眼,看著邱鳴又重複了一遍:“只有這塊是松的了。”
這局疊疊樂已經進入尾聲,木塔搖搖欲墜,隨便抽一塊都可能榻。
邱鳴下一個就是雲晟,雲晟緊張的要死。
“我看到了。”邱鳴嘀咕一聲,小心翼翼地把那塊木條戳出來。
木塔轟然倒塌,雲晟絕望地閉上眼:“烏景軒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烏景軒慢悠悠撩了下眼皮,聲音小小的:“沒有。”
立馬有隊員學著他奶聲奶氣:“沒有~”
烏景軒:“……”
閻野笑出聲。
下一輪雲晟死活不肯坐在邱鳴邊上。邱鳴人緣好的出奇,再加上七人團喜歡欺負隊長,每次一到邱鳴就使勁幫忙。雲晟已經連輸了好幾次,輸了還得喝苦瓜汁。雲晟覺得自己差不多該喝飽了。
其實換誰過去坐結果都差不多,於是頂著老板頭銜的閻野慢悠悠地坐了過去。
這下好了,沒人幫邱鳴。
“……景軒。”邱鳴碰了下烏景軒。
烏景軒抬頭看閻野。
閻野抬起手腕看表:“超過三分鍾也算輸的。”
邱鳴沒轍,仔細挑了一塊戳下去。
沒了諸葛景軒幫忙,邱鳴輸的極快。
“來來來,喝一杯!”
“要不你抽大冒險也行!”
已經混上初中的練習生們特別潮流,摸著牌放到邱鳴跟前。剛才雲晟抽了一張,學猩猩在屋子裡走了一圈。
攝影大哥興致勃勃地跟了過來。
“行啊,邱鳴鳴抽一張吧。”
“……”
邱鳴把牌翻過來,烏壓壓的腦袋頓時湊了過來。攝影大哥也急急忙忙調鏡頭。
“抽到什麽了?”
“不是,為什麽會有這張混進來!”
工作人員買牌的時候抽掉了不合適的,剩下的都很搞怪。以至於小孩們瞪著那張寫著‘親旁邊的玩家’不知所措,懂事點的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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