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裡的沙發上坐了五六個人,靠門最近的是薑河和剛才那位叫他送咖啡的同事。
他們的對面是三個衣著工整的陌生男人,離門最遠的沙發上,陸曜山拿著支筆正低頭看著一份文件。
聽見動靜,那位同事率先向他示意,盛昔陶忙上前將托盤放在旁邊的桌上,然後將煮好的咖啡倒進杯子一個一個端過去。
期間,陸曜山並沒有抬頭看他,只是認真地說著合同上的問題,直到對面的兩個客戶放下杯子表情有些異樣。
“這咖啡……”
乾完活的盛昔陶本想立刻出去,見他們神色不佳,猛地想起了什麽。
完了,好像忘了問他們要不要加糖和奶精了!
此刻,他不由看了眼黑漆漆的咖啡壺,這玩意直接喝簡直比命苦。
陸曜山卻一臉淡定地從文件中抬起頭。
“怎麽了?”
對面兩個客戶見他簽字的手停在了空中,互看了一眼,頓時改了主意道:“沒什麽沒什麽,這咖啡味道不錯。”
陸曜山聽了重新低下頭迅速在上面簽好了字,對面兩位這才松了口氣。
誰知陸曜山放下筆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端起面前的杯子悠閑地喝了一口,說:“確實不錯。”
剩下的五個人:“……”
盛昔陶:“……”
結束了商談,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一行人去樓下的自助餐廳吃飯,盛昔陶被留下來打掃接待室。
他剛把杯子收到一塊兒準備端出去洗,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大概是有人落下了東西,他沒有在意,誰知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嗓音叫他。
“盛昔陶。”
“在!”
一回頭,只見陸曜山站在門邊。
“你落下什麽……”
然而不等他說完,陸曜山一把將人拉進了懷裡。
片刻的失神後,盛昔陶感覺一股alpha信息素迅速升了上來,他想推開陸曜山,意識卻提醒了他什麽。
盛昔陶抬起的手又放下:“你易感期到了?”
果然,陸曜山“嗯”了一聲,氣息噴在他的脖頸上。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盛昔陶沒有使用抑製貼,omega信息素就這麽敞開地散發出來。
他感覺到陸曜山的體溫似乎有些高,斟酌著問他:“你要不要……”
“不用。”
然而陸曜山打斷了他的話,這是沒有要咬的意思。
他只是輕輕地蹭著盛昔陶的後頸,心情不錯地問:“你給我放糖了?”
盛昔陶頓了一下點點頭:“嗯。”
很難解釋,但不得不承認,他剛才給所有人倒苦咖啡的時候,居然下意識給陸曜山的那杯加了雙倍香草糖漿……
這回的易感期似乎與上回不同,沒有那麽強烈的反應。
陸曜山從始至終表現得相當克制,即便十分難受,也完全沒有標記盛昔陶的意思。
盛昔陶起初覺得慶幸,可到後來他發現了問題所在。
陸曜山似乎養成了總要抱他的習慣。
盡管是不得已而為之,可比起在辦公室裡、家裡、車庫裡,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頻繁無比的擁抱,盛昔陶由衷地覺得還是讓他咬一口來得更痛快。
至少咬一口的效果能維持兩三天,可抱一次,這家夥就很難撒手了。
晚上,坐在床邊的盛師父再次不耐煩地推了推靠在他肩上的alpha。
“你好了沒?”
陸曜山閉著眼心情愉悅,白木香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幽幽淡淡的令他十分舒坦。
盛昔陶聽見他蔫兒吧唧地說:“再等等……”
“已經等了半小時了。”
半個小時前,他剛要躺下睡覺,這家夥就從主臥跑過來說感覺不舒服需要治療,緊接著就不由分說地撲倒他身上,維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事實上明明晚飯過後,陸曜山就已經抱過他一陣了。
當下,盛昔陶不由懷疑地轉過臉:“你不會是在給我裝吧?”
掛在他肩上的人一聽不樂意了。
“裝?我怎麽裝?你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有多難受嗎?”
陸大少爺看上去無比委屈柔弱:“我四肢發麻,手腳冰涼,頭腦昏脹,我是s級alpha,我比一般a要嚴重……”
他越說越激動:“我今晚得留在這裡睡覺!”
盛昔陶:“?”
好吧,雖然很不情願,但為了避免某人哭哭啼啼嘮嘮叨叨半宿,盛昔陶在選擇閉嘴的同時,勉強又讓這人和自己擠了一個晚上。
甜一下
第44章 44 台風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外邊又響起了雷聲,盛昔陶在睡夢中睜開眼下意識想去關窗,不想一隻沉甸甸的胳膊摟在他腰上,讓他一下又躺了回去。
陸曜山閉著雙眼,半夢半醒的,不許懷裡的人動彈。
空氣中的alpha信息素已經消散了許多,晚山茶的味道在清晨釋放,顯得頗為清新。
盛昔陶覺得這一覺莫名舒服,他下意識摸了摸後頸,omega腺體很平靜,並不刺痛。
或許是陸曜山睡前使用了抑製劑,又或許是他自動控制住了信息素,總之隔著這麽近的距離,他居然沒有被他影響到。
時間剛過五點,距離上班還有很長一個回籠覺可以睡,盛昔陶想了想拿起床頭的手機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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