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山茶的味道激烈得放佛要燃燒,被生生引誘出來的白木香也爆發出來。
誘導性的信息素一旦釋放,就如同點燃了alpha的引線,陸曜山的吻變得深起來,令人窒息。
盛昔陶渾身發燙,他紅著眼睛,指甲掐進對方的皮膚裡,抓出一道道血痕。
可沒堅持多久,被咬過的後頸傳來一陣酥麻,疼痛仿佛將他拋棄,轉而化為可怕的欲望。
他的身體竟然莫名地想要去迎合。
黑暗中,陸曜山感覺到他的變化,心臟一顫後,雖然抱有一絲遺憾,但他還是努力地想要配合。
他的手往下撩起盛昔陶的衣擺,壓低了聲音問:“我幫你好不好?”
“……”
盛昔陶滿身都紅了,他眼底發濕,吸著鼻子不肯說話,抗拒和渴求在他的內心衝撞。
闔上眼睛之前,他只看見供奉在觀音像前的香燃到了盡頭。
ps:大眼
第47章 47 你大師兄是清白的
不知多久沒有睡得這樣沉了,乃至於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已經升到了中天,樹蔭一大片一大片地灑在地上,切割出明亮又清晰的形狀。
屋裡安靜如初,牆上的鍾指向九點。
“醒了?”
有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下意識轉過臉,只見陸曜山揉著眼睛打了一個呵欠。
“!”
盛昔陶當即坐了起來,與此同時,腦子也跟著迅速清醒。
昨晚的事情如洪水猛獸般撲到了眼前。
盛昔陶立刻伸手摸向後頸,緊接著心情變得糟糕起來。
那裡有兩排從未出現過的牙印,摸著還有些疼和腫,某人昨晚好像不止咬了他一次。
然而罪魁禍首現在看上去若無其事。
陸曜山伸了個懶腰,側過來撐著頭,儼然一副這裡就是他家,這床刻了他的名字的安穩感。
“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
盛昔陶瞅這架勢莫名來氣,於是抬腳向陸曜山踹去。
“你管我呢,你下去這是我的床!”
陸曜山被踢到肚子登時“哎呦”了一聲,好在第二記他躲了過去,並隔著被子握住了盛昔陶的小腿。
他扯開被子坐起來,露出了健壯的上半身,懶洋洋道:“我衣服還沒穿呢。”
盛昔陶就扯過床尾的襯衣丟到他頭上:“流氓!”
陸曜山見狀笑了:“我是流氓你是什麽?”
他邊穿衣服邊湊上來把人逼到床沿:“你昨晚明明都抱著我不撒手。”
這樣近的距離,二人之間的曖昧氣息便又升上來,不經意間,晚山茶和白木香絲絲縷縷地纏繞在了一起。
“你少胡說八道!你有證據嗎!”
盛昔陶反駁的同時伸手捂住後頸,企圖用物理的方式阻止信息素的釋放,並當著陸曜山的面拉開抽屜,扯出一片阻隔貼啪嘰貼上。
他“禁止靠近”的模樣在陸曜山看來著實有點可愛,不過這也讓他開始反思自己昨晚連續兩次的標記確實是有些失控了。
明明睡前還特地吃了藥,誰知不但毫無作用,標記欲望也被挑起得十分突然。
之前再有不舒服,陸曜山的頭腦還是能保持一絲清醒的,這次卻很反常。
盛昔陶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這令他再次感到不爽,企圖暴力推人下床。
可惜還沒等他動手,外邊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大師兄,你起了嗎,我來給你送早飯了。”
是從心的聲音。
陸曜山率先下了床,邊扣扣子邊去開門。
從心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碗白粥和一碟小菜外加兩個包子,他見開門的是陸曜山不由愣了幾秒。
幾秒後又迅速反應過來說:“陸施主,您昨晚也在啊?”
“嗯,我送你大師兄和從意回來,你大師兄看天太晚就讓我留宿了。”
從心朝他點點頭,說:“其實樓上還有一間空屋,您本來可以去那兒休息的。”
陸曜山大咧咧地拿起一個包子往嘴裡塞,邊塞邊說:“沒事,我就喜歡和你大師兄睡。”
“咚——”
不知什麽東西掉地上,屋裡傳出一陣悶響。
陸曜山含著包子:“我發誓我們倆什麽都沒做,你大師兄是清白的。”
從意:“……”
小和尚放下東西匆匆走了,麻溜的樣子像是要去取經,陸曜山端著托盤進屋,見盛昔陶蹲在香台邊,將打碎的香爐揀進垃圾桶。
他的腳還沒好利索,蹲下的姿勢有些別扭,不過刀人的眼色卻一點不示弱。
陸曜山要扶他被他一把推開坐在地上。
“走開,吃你的飯去。”
陸曜山瞅了眼清粥,沒什麽胃口,他想了想說:“我跟你道歉。”
說著,他拾起一塊青瓷碎片:“這香爐我賠你。”
盛昔陶依舊低著頭,一邊用紙巾包住香灰,一邊冷聲冷氣地說:“不需要。”
“我錯了,真錯了。”陸曜山見他臉色鐵青,這才知道盛昔陶是真生氣了。
他再三道歉:“我昨晚應該經過你同意的,對不起。”
話音剛落,那隻撫摸香灰的手頓了一下,但它只是從陸曜山的手裡拿過最後一塊碎片,接著將碎片悉數倒進了垃圾桶,一個眼神都沒給陸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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