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好像是這樣說沒錯,盛昔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又收了回來。
他盯著那處說:“那你自己確認一下行了吧?”
陸曜山幾乎抓狂:“那你不閉眼!”
“知道啦!”於是某人一邊閉眼,一邊嘟囔著,“真是的,我又不是沒有……”
等盛昔陶不情不願地背過身去,陸曜山才敢掀開擋在那裡的衣服。
他的內心此刻充滿了忐忑和疑惑,甚至說是一片混亂,夢和現實都險些有些分不清楚。
直到盛昔陶在兩分鍾後開口問道:“好了嗎,我能回頭了嗎?”
陸曜山:“行了。”
話音剛落,盛昔陶立刻轉了過來興奮且期待地注視著他。
“怎麽了?確認無誤嗎?”
陸曜山紅著耳朵支支吾吾:“生,生龍活虎吧……”
“那太好了!”
見他這麽開心,陸曜山困惑極了:“你幹嘛這麽激動,好像這東西長在你身上似的?”
盛昔陶理直氣壯的:“我當然開心啊,你要是好了的話,我也算是完成……”
“滴滴——”
“任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遠處傳來了一陣喇叭聲。
薑河終於趕在月亮落下之前到了,不過他剛到就發現這邊的氣氛不太對勁,盛昔陶根本沒有凍死,而是熱情萬丈,陸曜山也沒有受傷,只是臉色看著不大好。
薑河有些擔心:“老板,你怎麽了,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先去醫院?”
陸曜山聽到這話,放在車門上的手頓時僵了一下,但他依舊保持著鎮定,說:“沒什麽。”
隨後立刻坐進副駕駛“啪”得關上了車門。
薑河見狀,不明就裡地看向盛昔陶,低聲問:“真沒什麽?”
盛昔陶一副淡定的模樣:“沒什麽,大概是剛才看見火箭發射太激動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都快亮了,轟轟烈烈鬧了一晚上,三個人都十分困乏,薑河也沒再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送兩人到門口後便徑直回家了,盛昔陶忘了自己是怎麽上的樓,不過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從窗戶望出去,外邊的夕陽燒紅了半邊天,落日沉沉地墜在地平線上,射進來的余暉將地板染成了紫紅色。
主臥裡靜悄悄的,盛昔陶一下坐起來,額頭上的傷口還有些疼,不過已經貼上了紗布,身邊的床空蕩蕩的,像是沒有人躺過。
走廊外有些昏暗,下了樓客廳裡一片寂靜,陸曜山似乎真的不在。
盛昔陶正準備給陸曜山打電話,這時,門外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握著手機走到門邊去看顯示屏,攝像頭裡的人是保安小葉。
小葉懷裡抱著一個巨大的塑料袋:“陸先生,您快遞的東西到了,請出來簽收一下。”
原來是快遞,盛昔陶正打算回復他說陸曜山出去了,讓他晚些回來。
誰知剛把手指放在按鍵上,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隻大手便覆上了他的手背,按住了顯示屏上的按鍵。
門外那頭的屏幕於是出現了一高一低兩個身影,陸曜山站在盛昔陶的身後,對著話筒說:“謝謝,這就來。”
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保安小葉就站在外頭,他給了陸曜山一張單子,等他簽完又寒暄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陸曜山拎著東西回頭,見盛昔陶站在落地窗邊好奇地看他,宛如一隻家養的膽小的貓。
然而面對主人,卻又肆無忌憚。
盛昔陶見小葉走了,便上前掏他塑料袋裡的東西,邊掏邊說:“原來你在家啊?”
陸曜山:“在啊,怎麽這麽問?”
盛昔陶:“房間沒人,客廳也沒見你,屋裡靜悄悄的,就以為你出去了。”
挑選了一會兒,他終於拿出一個葡萄罐頭,裡面多汁香甜的果肉叫人看了不由發饞。
盛昔陶睡得太久了,餓得慌又有點低血糖。
陸曜山買了一袋子菜和零食,把零食丟給了他,拿著菜往裡頭走。
盛昔陶見狀嚇了一跳,沒記錯的話裡面可是廚房!
說真的,在陸曜山家裡住的這段時間,盛昔陶一度想不起來他家有廚房。
因為兩人從不開火,要不是下館子,要不就在公司食堂解決,再不濟回寺裡還有口吃的。
久而久之,盛昔陶便以為陸曜山和他一樣廚藝堪憂,飯來張口。
於是當下,他面對陸曜山舉起菜刀的模樣震驚了。
“你還會做飯?”
“做飯是什麽稀奇的事嗎?”
陸曜山反問,並把袋子裡的一條活魚丟進水槽。
他回頭見盛昔陶誇張的表情,忍不住提醒:“這是魚,不是怪獸。”
“我知道是魚,但它是活的!”
“你怕活魚?”
“不是,可你一會兒要殺了它?!”
這話的重音落在“殺”上,陸曜山聽他的語氣,仿佛自己是在做什麽壞事。
他把刀遞出去,說:“要不你來?”
盛昔陶抱著葡萄罐頭連連後退:“不不不,我不行!”
他愛吃烤魚也見過殺魚的血腥場景,但是親自處理活魚心理莫名有道坎。
陸曜山見他那副慌張的模樣,無奈地朝他招了招手。
盛昔陶:“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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