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山探進毛衣亂、摸了一陣,滿意了之後才收手,事實上不滿意也得收手了,他可不想ying著出門。
“走了,十點之前回來。”
“九點五十九我就鎖門!”
陸曜山果然說到做到,九點差一刻的時候,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而後過了十來分鍾,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踩上了台階。
盛昔陶飛快地躺進被窩裡假裝已經睡著了,緊接著床頭的台燈被點亮,一股熟悉的信息素覆蓋下來,陸曜山俯身摸了摸他的臉,指尖順著臉頰滑到頜角,捏了捏他的耳垂,最後按在了他的後頸上。
那裡有道深深的疤痕,觸感粗糙,陸曜山溫柔又小心地撫摸著它,像是撫摸一件昂貴的寶物。
盛昔陶感覺發癢,閉著眼睛轉了個身,他感覺床邊的人動作一僵,接著傳來一聲輕笑。
床墊微微凹陷,陸曜山關了燈,掀開被子躺進來,想起白天的事,盛昔陶不由緊張,然而陸曜山什麽也沒做,只是伸出胳膊讓他枕著,從後面抱住了他。
夜涼如水,月光朦朧地映照在窗簾上,盛昔陶感覺身後抱著他的人心跳飛快。
第二天天氣晴朗,暖烘烘的太陽久違地掛在天上,春天的氣息越來越近。
盛昔陶起床後把被子拿到窗台上去曬,他抱著被角聞了聞,晚山茶的味道彌留在上面,沒有從前的冰冷壓抑,而是舒服又親切。
都說親密之人的信息素最好聞,盛昔陶不由回頭看了眼房門,像是害怕陸曜山又突然出現在那兒盯著自己看。
太羞恥了!
幸好陸曜山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起床時還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跟隻大狗似的,有些粘人。
盛昔陶裝作不知情地閉著眼,等人走了才把臉埋進被子裡,他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耳根子也跟著發燙了。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曜山”。
昨天陸某人加他好友的時候,自動填寫的昵稱,盛昔陶拿到手機才發現他把“LYS”改掉了。
他一邊覺得這家夥非常幼稚,一邊又覺得他似乎比想象中的認真。
電話響得快要冒火,盛昔陶接起來只聽見那頭傳來緊張的聲音。
“你怎麽不接電話?”
“……你還在睡覺嗎?”
前一句很大聲,後一句又小聲下來。
很符合小孩子多變的脾氣。
“我剛剛在曬被子,今天太陽挺好的。”
盛昔陶沒有生氣,問他道:“有事嗎?”
陸曜山聽了這才放心,他站在辦公室裡看了眼外面的天空,確實藍得漂亮,心裡突然有點厭煩這沒完沒了的會議。
盛昔陶見他沉默,喚了一聲他的名字,輕輕的,尾音溫柔。
於是陸總更想翹班了,薑秘書這時敲了敲門,提醒到點開會了。
盛昔陶聽見對面莫名哀歎了一聲,說:“我是想問你過會兒能不能給我送趟文件,我這邊要開會走不開。”
盛昔陶說:“可以,文件在哪兒?”
“書房的抽屜裡,一個藍色的文件夾,單獨放在最上面。”
陸曜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大概是他下樓去找了。
聽著那聲音,他不由心跳加速,感覺窗外的天又藍了無數倍。
站在一旁的薑河見他笑容詭異,生怕陸曜山加班加瘋了,上前一步小聲問。
“老板,你怎麽了?”
哪知老板真的瘋了,回頭問他:“薑秘書,如果我現在想放年假的話,你能別告訴董事會嗎?”
薑河:“……”
盛昔陶半個小時後趕到了中心大廈,剛停下車他便看見薑河站在門衛處。
“盛先生,麻煩你專門跑一趟。”
“沒事,反正我也閑著。”
盛昔陶把懷裡的文件遞給他就要離開,誰知薑河叫住他。
“不上去喝杯茶嗎?”
他心想盛昔陶要是就這麽走了,陸曜山下午開會不得把玻璃窗盯爛。
盛昔陶聽了有些猶豫,薑河瞅了眼表說:“馬上到飯點了,要不和老板吃個飯再走吧?”
吃飯的話也不是不行,畢竟回到家他自己也得瞎做一頓,想到這裡盛昔陶點了點頭。
中心大廈比金水大廈更高更新,旭川地產與和曜投資分布在十三層至二十五層,兩家公司的業務有所合並,成立了一個新部門,員工也比之前多了一倍。
薑河帶盛昔陶直接上了二十三層總裁辦公區,陸曜山就在樓上的大會議室開會。
“你要是等得太無聊可以上頂層花園逛逛,或者去隔壁咖啡廳坐坐。”薑河從口袋裡抽出一張深紅色的卡片,“這是老板的卡。”
盛昔陶接過來說了聲謝,這裡的環境明顯比金水大廈好了不少,看來陸曜山最近賺了不少錢。
等薑河走後,偌大的辦公室就顯得十分冷清,環顧四周除了黑白灰的桌椅牆櫃,連一朵花一棵草都沒有,在舊辦公室他還能給綠蘿和發財樹澆澆水,現在著實單調。
他拿著薑河給的卡,準備去隔壁咖啡廳看看,這會兒人還不少,估計是快到飯點了,大家都來摸魚。
盛昔陶不太愛喝咖啡,看了半天菜單,把遞出卡去問營業員:“陸曜……陸總平常都點什麽?”
營業員接過那張紅卡的手不由頓了頓,他抬頭多看了這位客人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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