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陸曜山下意識說:“曹旭又不吃魚類。”
說完這話,他沒有意識到,身邊的盛昔陶筷子一頓。
Mica抓住機會:“是啊,曹總愛吃、雞!”
這話顯然是帶著其他的意味,但陸曜山不明白她今天為什麽說話陰陽怪氣。
只是看見曹旭這個沒用的東西給自己使眼色,他才對著滿桌的海鮮猶豫了一下,叫來服務員。
Mica端正坐姿,正準備滿意地點頭,誰知下一秒聽到陸總對服務員說。
“麻煩你去對面買一份kfc。”
最後,曹旭抱著一大袋全家桶上了車。
他倒是白蹭了兩頓飯,但也不得不為自己的體重發愁,本來就想著飯桌上少吃點,怎料還有加餐。
正琢磨著要不要把kfc拿回公司分給下屬,這時只聽“砰!”見一聲,駕駛座的Mica突然用力關上了法拉利的車門。
曹旭見狀想說這是我的車,並且還想問問她今天到底為何針對盛昔陶。
可不等他開口,Mica側身嚴肅道:“你怎麽這樣?!”
“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你的alpha出軌都無所謂嗎?”
曹旭一愣,聽見秘書為自己“打抱不平”。
“我知道你有錢有能力,可是他在外面搞七撚三,你不覺得丟人嗎?“
“他來找你複合,可是你自己為他吃了多少苦,你還沒吃夠嗎?”
“別整天裝得風輕雲淡,我都看出來了,你別忍了行不行!?”
“……”
Mica一邊說一邊眼圈泛紅,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的曹旭頓時莫名其妙。
但他顯然意識到了什麽,這位從他大學畢業後就一直跟在身邊的秘書向來冷靜客觀,這時情緒爆發,一定有特殊原因。
曹旭一邊給她遞紙一邊急得連都語言變了:“Mica,what's going on?what's happen to you?”
Mica無法停止地哭訴著:“我沒事,我就是吃撐了……我……我想起了我的兩個孩子,我很擔心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把他們帶大……”
聽到這裡,曹旭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
Mica家裡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些,不過她向來不喜歡被人同情,於是曹旭想了想抱歉地說:“Mica,我真不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這樣吧,我給你放半個月假?哦不,三個月,帶薪的,好不好?”
Mica一聽抬起頭:“真的?”
“我什麽時候騙你過?”曹旭突然感覺自己像個可惡的地主,他試圖緩和氣氛,“只是這樣你就不能參加陸總的訂婚典禮了,我還給你買了條漂亮的禮服呢。”
Mica頓時愣住:“陸總的訂婚典禮?”
“是啊,剛吃飯的時候你不是看到了嗎,那位盛先生就是他的男朋友啊。”
Mica:“啊……”
傍晚十分,薑河把車停在路口放下人便徑自回了家,這陣子他一直晝夜不停地在公司上班,妹妹生了孩子都沒去看一眼,陸曜山早上才聽說這事,便給他放了半個月帶薪假。
盛昔陶原本想吃完午飯就走,架不住陸曜山極力要求他在辦公室等自己,介於兩人現在的契約關系,盛昔陶隻好留下。
夜晚的風喧囂起來,路口人來人往,滿眼熱鬧,陸曜山和盛昔陶站在一旁等紅燈。
身邊都是陌生又熙攘的人群,盛昔陶聽見後頭一個男人在打電話,操、著外地口音,語氣有些急躁。
“聽懂他在說什麽了?”
陸曜山見他一副認真偷聽的模樣,低頭問道。
他是隨口一說,誰知盛昔陶靠近了抬頭在他耳邊複述。
“兒子上個月考試考了滿分,想要一雙球鞋,結果快遞寄丟了。”
這時,後頭的男人語氣緩和下來,並且發出無奈的笑聲。
盛昔陶又補充道:“是媽媽藏起來了,說等生日的時候再給,上次就是個單詞默寫,臭小子撒謊呢。”
“……”
他“翻譯”完,聽見陸曜山輕笑了一聲,溫熱的鼻息噴在自己臉上,有些發癢。
綠燈亮起,人流開始移動,旁邊的電動車滴滴響著喇叭,盛昔陶剛要讓路便感覺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陸曜山把人往自己懷裡摟了摟,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人群裡的信息素複雜紛擾,盛昔陶卻隻感覺自己與晚山茶撞了個滿懷。
等過了馬路,兩人拐了彎往家的方向走。
這裡的人流明顯少了許多,富人區果然不太一樣。
前面是一所私立小學,明明過了放學時間,還有三五成群的家長在門口接孩子。
兩輛寶馬開過去,後面跟著奧迪和奔馳,車裡的小孩有鬧騰有安靜的,但放了學總歸開心。
陸曜山見盛昔陶注視著前面一對金發碧眼的母子若有所思。
只見那母親疾言厲色地將兒子拉扯上車,兒子則一副不情願的模樣,雙方嘰裡呱啦地說著外語,似乎發生了爭執。
“你又聽懂了?”
陸曜山再次好奇地問盛昔陶。
盛昔陶不置可否,他問:“他們說的是法語嗎?”
陸曜山搖搖頭:“像是俄語,聽不太懂。”
誰知話音剛落,他見盛昔陶又複述起來,並且還將他們的口氣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都跟你說了不要騎學校裡的大狗,小心它們咬你!”
“可是它們明明很溫順!安德烈和彼得都是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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