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大概能猜到他們離婚跟吳杞的模特圈子有關,但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仍然不知道,現在即使好奇也不方便繼續過問了,讓兩個人休息喘息。
接著輪到下一組。
所有人心裡打鼓,婚姻問題的討論太深入了,簡直等於撕開傷口,把鮮血淋漓的內裡給外人看,不管是誰都需要一點心理準備。
吳杞和聶平然顯然一開始想要糊弄過去,但向蓓蕾直接把兩人在遊戲裡的表現說出來,一步一步誘導兩人,最後所有問題全部曝光。
肯定是節目組提前做好了安排,挖了坑等著嘉賓跳。
誰也沒有輕舉妄動,向蓓蕾主動出擊,翻了翻手裡的卡片,拿出另一張,笑著說:“剛才提到前天做遊戲,吳杞哥哥說各憑本事,實際上還有一個人也說了同樣的話。”
她的視線落到何青荷身上,何青荷心裡打了一個突。
向蓓蕾甜甜地笑:“小荷先生在玩碰碰車的時候,也對傅總說‘各憑本事’呢。”
何青荷明白這是輪到他們這一組了,罷了,每一個人都逃不掉,不過或早或晚的事。
他調整心態,唇角牽起笑容,說:“我的確說過。”
向蓓蕾低頭閱讀手裡卡片的內容,說:“我們來看看你們的遊戲結果,四個地點,你贏了兩局,傅總贏了兩局,最後你們的分差為零。”
就算大家早知道這件事,再聽一遍還是令人震撼。
分差為零,兩個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就是你們的各憑本事,一人贏一半,十分和諧呢。”向蓓蕾一邊看卡片一邊笑,“在碰碰車遊戲裡,傅總說自己的眼鏡掉了,輸了;在黑石灘,小荷先生把自己撿的滿滿一桶海鮮換給了傅總,輸了;在海水浴場,傅琛又說自己眼睛看不清,輸了;在海洋館,小荷先生說太冷了,凍得身體僵硬,輸了。”
其他嘉賓在旁邊聽著,笑成一團,吳杞一瞬間從剛才壓抑的心情裡跳出來,吐槽豪門夫夫:“我們各憑本事是想贏,你們是各憑本事輸給對方。”
嘴巴上氣勢很足,行為上卻互相謙讓。
何青荷有點尷尬,不明白其他人為什麽笑,他覺得他與傅琛的做法很正常,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規則設置的,全贏或者全輸都不好,這樣一人一半,不會有心理負擔。
傅琛扶了扶眼鏡,一臉漠然,同樣搞不懂這是在幹嘛。
向蓓蕾笑著說完這些,問何青荷與傅琛:“所以,你們覺得自己的婚姻有什麽問題呢,不如跟我們說說。”
何青荷望向傅琛,眼神清澈,傅琛也看看何青荷,然後傅琛率先說話:“沒什麽問題。”
向蓓蕾問何青荷:“小荷先生呢,你是怎麽覺得的。”
何青荷遲疑幾秒,說:“我不知道。”
傅琛沒想到何青荷會這樣說,定住。
在先導片的時候,獨采的環節有問過他們對婚姻的看法,兩個人都說很好。
此時傅琛依舊覺得沒問題,何青荷卻不確定了。
向蓓蕾繼續問:“你說的不知道,是隻不知道有沒有問題,還是不知道問題在哪。”
何青荷思索著,還是那句話:“不知道。”他說著說著,突然改口,“仔細想想,應該沒問題。”
他本來認為他與傅琛相處得不錯,可上次綜藝播出,網上出現負面評論,又讓他沒有自信了。
何青荷想,如果婚姻有一個質量標準能夠進行評判就好了,他可以一條一條地照著去做,而不用像現在這樣,摸著石頭過河,哪怕去看其他恩愛的夫夫進行學習,照樣像隔著一層紗,朦朦朧朧看不分明。
向蓓蕾被他搞蒙了,說:“我沒有理解,你到底怎麽想的。”
其他嘉賓專注地看著他,傅琛也扭頭盯著他看,何青荷感覺自己像被拷問的犯人,無論如何今天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他抿抿嘴唇,精致的五官帶著如煙似霧的迷茫,輕聲說:“我與傅先生相處美滿,如果一定要在婚姻裡挑刺,問題肯定在我這邊,他很好。”
仿佛是為了證明什麽,又仿佛是為了說服大家,以及說服他自己,何青荷解釋:“傅先生事業有成,對我非常體貼,完全挑不出錯。”
從某個角度來看,多金英俊會關心他,傅琛簡直是完美好老公。
傅琛聞言,接了一句:“我也挑不出他的錯。”
兩個人說完,同時抬眼去看其他人。
向蓓蕾身上帶著節目組的任務,需要引導嘉賓說出自己婚姻的問題,可她畢竟沒有結婚,而且還是個妹子,與夫夫生活距離太遠,她隱約知道豪門組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說不上來,她只能去問其他嘉賓:“大家對傅總和小荷先生有什麽看法嗎?”
一時之間,沒人說話。
所有人被豪門組夫夫震撼了一次又一次,如今竟然不知道說什麽。
何青荷望著他們,悲哀地想,沉默真的能傳染。
大約過了一兩分鍾,嚴中喆才開口,他先是長歎一口氣,然後感慨地說:“傳說中的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我終於見識到了。”
左文峰笑:“我記得小荷說過他與傅總從沒吵過架,我當時還想,怎麽可能,現在相信了。”
吳杞和聶平然臉上的表情差不多,都很呆滯,聶平然喃喃地說:“完全跟我們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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