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絕望到懶得吐槽:“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嗎,這兩個人怎麽反倒更生疏了。”
臨近睡覺,節目組以為今天的錄製會像平時那樣平淡地結束的時候,傅琛從書房走了出來。
他走到何青荷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何青荷聽見敲門聲,扭過頭,若有所思地望著門板,沒有第一時間起身。
他知道傅琛來找他做什麽,今天剛好是每星期一次的夫夫生活日。
上星期傅琛出差,空了一周,何青荷剛才就在想,按照傅琛雷打不動的作息,一定會來找他。
果然如此。
該來的總會來,何青荷深吸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門口,拉開門。
兩個人打了照面,互相對視。
傅琛問:“你這邊還是我那邊。”
何青荷抿抿嘴唇,面容浮現不好意思的神色,說:“有人看著,不太方便。”
本來監控著鏡頭的節目組工作人員都快睡著了,猛地聽見這段對話,露出疑惑的神情,這兩人又要做什麽。
傅琛蹙了蹙眉,盡管他的動作非常輕微,眉間很快恢復平時的冷淡,但何青荷還是捕捉到了他的這個表情。
有時候何青荷懷疑,傅琛有強迫症,一旦設定好程序,沒有照著做,他會難受到死。
何青荷輕聲說:“節目組馬上就要撤離了,等他們走了再說。”
節目組:“?”
你們到底要幹嘛,需要等我們走了才做。
傅琛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把走廊裡的攝像頭關了,接著越過何青荷,走進房間,把房間裡的攝像頭同樣關掉。
瞬間黑屏的節目組:“???”
傅琛這才對何青荷說:“這樣呢。”
既然鏡頭允許關閉,說明尊重他們的隱私。
何青荷無奈地說:“那也很別扭。”他做不到完全忽略頭頂上方的設備。
而且……“關了人家不是知道你要做什麽了嗎。”
如同何青荷所說,節目組雖然看不到畫面,但全都意識到了,幾個人坐在監控室裡,氣氛尷尬。
攝像頭關都關了,何青荷不好再說什麽,抿著嘴唇站在那裡。
傅琛說:“當初我答應參加綜藝,說好了不可以打擾我們的正常生活。”
傅琛的表情像平時那樣平淡無波,衣服的扣子扣到最上面,包裹得嚴嚴實實,一點不漏,整個人嚴肅體面。
何青荷自認為對那檔子事不熱衷,可這樣被看起來禁欲的人盯著,身體自發喚醒了某些記憶,逐步開始發熱。
反正工作人員大概也猜到了,這時候也沒必要矯情了。
何青荷垂下眼睛,衝傅琛伸出手。
傅琛抬起胳膊,握住他白皙的手指。
何青荷的手指被微涼乾燥的掌心包圍,他下意識抬眼看了看房間的攝像頭,即便已經被關閉,他依舊擔心紅燈會突然亮起。
傅琛牽著何青荷往外走,何青荷不解:“要去哪裡?”
傅琛說:“房間多的是,客房沒有攝像頭。”
於是兩個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另一處走廊的畫面裡,然後工作人員們眼睜睜看著他們沿路走沿路把所有的攝像頭全關了。
最後究竟去了哪,誰也不知道。
“他們不是形婚嗎?”有人結結巴巴地問。
第9章
傅琛與何青荷消失在別墅的某個地方,節目組的人對他們的關系再次產生迷惑。
“應該不是形婚。”
形婚一般不會鑽一個被窩,都過夜生活了,從這點看,一定是真夫夫。
“可如果不是形婚,那他們平時相處也太……”說話的人竟然一時半會想不出確切的形容詞。
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後得出結論。
這兩人不是假結婚,而是真有問題。
節目組的人拍了不少情感綜藝,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
監控屏幕全黑,說不準傅琛與何青荷什麽時候出來,要是他們一覺睡到大天亮,不是要白守一晚上。
反正什麽也看不到,還不如溜去宵夜。
工作人員們放棄觀看,去請示徐導,徐導聽聞這件事,嘴角抽抽,允許大家原地下班。
幾個人勾肩搭背地去吃東西,自然不知道別墅裡後來的情況。
過了一個多小時,何青荷與傅琛的身影再次出現,傅琛送何青荷回房間。
何青荷的臉頰殘留著一絲紅暈,他眉頭微蹙,顯然有些緊張。
傅琛在他旁邊,說:“攝像頭都關了。”
何青荷這才笑了笑。
白皙皮膚上的紅潤像淡淡的晚霞,襯得此時的何青荷比平時多了幾分明豔,笑起來越發動人。
幸好把攝像頭關了,否則這樣的何青荷該被人看去了。
何青荷覺得眼下的氣氛有點古怪,他們無聲無息地回房間,怕被人發現,活像偷情結束……
直到抵達房間門口,何青荷才松口氣,抬起頭對傅琛說:“早點休息,晚安。”
傅琛深深看了他一眼,說:“晚安。”
何青荷笑笑,走進房間,兩個人在門口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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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導看了所有視頻,宣布先導片的取材結束,可以暫時收工準備進入下一階段了。
工作人員還有疑惑:“其他組就算了,傅琛與何青荷這邊也就這樣結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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