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綜藝開始之前,何青荷不僅看他的視頻,還是他的粉絲。
廣君一陣後悔,如果當初他不得罪何青荷,而是選擇跟何青荷
做朋友,現在應該是另一種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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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上一派熱鬧,傅家的別墅卻冷冷清清。
那天何青荷離開,真的沒有再回來。
家裡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其實沒有任何區別,傅琛自己照顧自己的起居,之前三十多年全都這樣過來的。
中央處理器熟練地操縱身體起床運動,然後去往公司,經歷一天的忙碌,回家,書房看書,洗漱睡覺,一天一天地如此循環,沒有絲毫破綻。
甚至連黃助理都沒發現何青荷不在家。
照理來說,獨自生活應該無所謂,可是為什麽胸口那塊地方空空落落。
傅琛這才想起,人類不只有大腦這一個中央處理器,還有心臟這個情緒情感中心。
生活按部就班,看似與之前沒有不同,可早晨的時候不會有人明明低血壓,卻要掙扎著起來,只為了見他一面,送他出門。
也不會有人早早做好晚餐等著他回家。
更不會有人等他睡著,不是摸手機就是數小羊,一定要他伸出胳臂緊緊摟住才安分。
何青荷說要分居,什麽都沒帶走,又像帶走了一切。
這幢房子空了,傅琛的心也跟著空了。
傅琛站在客廳,抬頭望著家裡的裝潢,突然生出一股怒意。
何青荷憑什麽說走就走,憑什麽自顧自地斷定他們的婚姻有問題。
傅琛很少生氣,應該說最近這幾年,他最多有不悅的情緒,都忘了生氣是什麽滋味了。
眼下他的情緒裡除了生氣,還有羞惱迷茫,像被人打了一拳,卻不知道如何回擊。
他像螞蟻一樣,被困在窄小的空間裡,到處亂撞,找不到出路。
最後千般思緒,隻化作一個問題。
憑什麽拋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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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荷這幾天住在自己的房子裡。
他在本市自然有不動產,只不過不經常去,全交給物業打理。
這回他選了一套公寓住進來,提前置辦一些生活用品,買了幾套衣服,除此之外,沒有增添別的了。
他沒想在這裡住很久。
可到底住幾天,何青荷自己也說不上來。
離開傅琛身邊的時候,他壯志雄心,留下豪言壯語,實際只是虛張聲勢。
傅琛估計覺得他莫名其妙,怎麽突然提出分居,可對於何青荷來說,何嘗不難過。
他要逼逼自己,也要逼逼傅琛。
只是公寓太冷了,明明還是夏天,氣候炎熱,卻一點也不暖和。
遠沒有晚上睡在傅琛的懷裡溫暖。
在別墅的時候他與傅琛經常不說話,自從別人喊他們極地夫夫以後,他時常覺得別墅冷清,等真的搬出來,才知道一個人住公寓才是真的冷。
何青荷不知道如何排解孤獨,他在何家的時候,有父親有兄弟,孤獨;一個人在海上飄蕩的時候,孤獨;結婚以後與傅琛住一起,時不時依舊孤獨;現在搬出來,逃離那種環境,孤獨感仍然淹沒他。
現在想想,在傅琛身邊,雖然不是常常充實,但也有忘記孤獨的時刻。
只不過那樣還不夠,何青荷還要更多。
幸好現在公司的事情繁忙,自從他上了熱搜以後,無形之中給優塔打了一波廣告,找他們合作的客戶更多了。
他趕走李征,想要發展公司,趕緊抓住這波機會,於是每天過得非常緊湊。
忙於事業,便沒工夫想那些有的沒的。
就在何青荷全力以赴的時候,何軒柏來電。
這次沒了李征傳話,直接打到何青荷的手機上。
何軒柏沒有提上次何青荷掛他電話的事,而是說:“你在外面狠狠出了一波風頭啊。”
何青荷裝傻:“什麽風頭,我最近忙著工作呢。”
何軒柏說:“誒,這是好事,有什麽不敢承認的。”他的語氣非常悠閑,“有董事過來問我,你們家還有一個老二啊,這麽多人注意到你,你應該開心。”
上次說董事以為他是私生子,這次又說董事不知道他的存在。
何氏集團的董事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何青荷乾脆順著大哥的話說:“確實挺好,打了一波廣告,公司的業務都變多了。”
的確有很多大客戶衝著何家二公子的名頭找上門來,何青荷照單全收。
何軒柏說:“你那公司芝麻一點小,用不著太累著自己。”他話鋒一轉,“你也要多關心家庭。”
每次跟大哥說話都很累,這人不會一上來說正題,永遠繞一圈,要麽就是開口教育人,就像上次那樣。他跟何亦竹說話也是如此,屢屢教育,何亦竹回嘴跟啊吵,家裡總沒有安寧的時候。
何青荷無比耐心:“哥,有什麽話直說吧。”
何軒柏這才說:“聽說你搬出傅琛那裡了?”
何青荷搬出去的事沒有透露給任何人,就連每天見面的公司下屬都沒有發現,何軒柏卻知道了。
何青荷懶得計較大哥是怎麽知道的,說道:“偶爾出來住住,不是什麽大事。”
何軒柏說:“既然不是大事就回去,結了婚跑出來成什麽樣子。”
何青荷不吭聲,何軒柏繼續說:“讓外面的人知道了,又該說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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