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和好吧?”
“好不好?”
宿璟舟抬起頭看著楊嶽,“憑什麽?”
“小船。”楊嶽的聲音又酸又軟。
宿璟舟輕笑一聲,手撐在楊嶽的胸上,臉慢慢靠近他。
輕聲道:“那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愛我。”
楊嶽攬著他的後腰,垂下的眼尾無比的虔誠,他專注地看著那雙含水的桃花眼。
緩緩道:“小船,我愛你。”
“一輩子,都愛你。”
宿璟舟兩手擁著他的脖子吻了上來,嘟囔道:“下輩子也要。”
這輩子是他的人,下輩子也是,生生世世都要是他的人。
一個月沒有擁抱沒有接吻,彼此的身體比他們自己更要想念,糾纏廝磨,幾乎耗盡兩人所有的力氣。
直到所有積攢下來的思念,歉疚,害怕混著佔有欲一股腦兒都發泄出來。
宿璟舟狠狠地在楊嶽的肩上咬了一口,之前褪去的紅痕上又覆上了新的。
許久之後,楊嶽將人從水裡抱出來,輕柔地擦乾他的頭髮,換好睡衣,將人弄的舒服妥帖後抱回臥室。
仍舊是粉色的柔軟床鋪,宿璟舟疲憊的陷了進去,翻了個身有些昏昏欲睡。
但他強撐著爬起來,從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盒子。
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眯著眼看著楊嶽,“你過來。”
楊嶽不明所以,但腿已經很聽話地爬上去躺在床上,宿璟舟從盒子裡拿出一枚戒指,銀色的,古樸的樣式和楊嶽曾經送他的很像。
他不容拒絕地將戒指套在楊嶽的無名指上,一臉平靜道:“婚禮在大年初一。”
“吃胖一點,太瘦。”
說完小少爺似乎有些不耐煩地躺了回去,背對著楊嶽,好似只是通知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但泛著紅的耳尖,一下一下加快的心跳都透露著他的緊張。
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緊張。
許久,楊嶽都沒有說話,宿璟舟的心一下一下沉到谷底。
楊嶽不願意嗎?就算不願意也沒有用,床上他加了鐵鏈,只要鎖上,就別想離開這個房間。
別墅的大門一關,他就能徹底的把楊嶽藏起來,這樣更好,鎖在這裡,他見不到任何人,只能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小船。”
腰上環過來一雙溫熱的手,他背後是那人寬闊的胸膛,低沉的聲音溫柔極了,“你怎麽這麽好?”
“你還願意和我結婚,你對我這麽好會把我慣壞的。”
宿璟舟微微一僵,輕咳一聲,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帶著淡淡的笑意。
“嗯,所以你要乖一點。”他呐呐道。
“我以後我聽你的話,不騙你,隻愛你。”
“嗯。”宿璟舟頭往被子裡埋了埋,仍舊背對著楊嶽。
楊嶽一手攬著腰,一手環著小少爺的肩,將人轉向自己,他突然想起被宿璟舟送來的水杯和圍巾,“小船,那個水杯和圍巾。”
宿璟舟倏然抬頭,“是我的,你還給我。”
“真的是你?”
“當時那個小孩,就是你嗎?”
宿璟舟想到自己騙人的事情,有些心虛地沒敢看楊嶽的眼睛,隻微微點了點頭。
楊嶽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聲音輕柔:“對不起,當時不知道那就是你,沒能照顧好小時候的小船。”
楊嶽說著,在他的唇角輕輕吻了一下,“以後我會好好照顧長大後的小船。”
“小船,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最好的小少爺。”
楊嶽的小甜話一句接一句說著,宿璟舟越聽越心虛。
明天床上帶著鏈子的手環腳環要拿掉,床頭櫃裡的眼罩手銬也要銷毀,還在塞在床底下的皮鞭麻繩也得送走。
“小船,閉眼,睡覺了。”楊嶽看出他眉眼間的疲憊,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小心地哄著。
很快,最近都沒有睡好的兩人便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到床上相擁的兩人時,宿璟舟不耐煩地把頭往被子裡埋了埋,臉貼在楊嶽的胸口上。
規律的心跳聲順著耳側傳進來,宿璟舟不知怎麽就清醒了,他半眯著眼,昨天晚上窗簾都沒來得及拉上,這會兒光透過玻璃傾瀉而下,整個屋子明亮極了。
他小心地把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挪開,坐起身來,垂眸看著床上還在睡夢中的人。
楊嶽眼下是淡淡的烏青,整個人瘦了一圈,下巴的線條更加明顯,昨晚就冒出來的青色胡茬宿璟舟知道有多扎人。
他突然有些後悔,或許不該用這樣的方式,浪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不乖不聽話就應該鎖起來。
昨晚還又酸又軟的心,在睡了一覺之後又變成的無堅不摧,小少爺還是那個小少爺。
小腿從暖呼呼的被窩滑出,踩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屋子是恰到好處的溫度。
宿璟舟全身上下隻穿著一件短褲,白玉般的胸膛上全是斑駁的痕跡。
宿璟舟低頭看了一眼,想到楊嶽昨晚急切的樣子,忍不住輕嘖一聲。
他從一側櫃子裡扯出一件睡袍,隨意地套在身上,視線掃到角落裡的手銬,突然想到了什麽。
既然都買了怎麽能浪費了呢?夫妻之間這就叫情趣。
小少爺放輕動作,而楊嶽在睡夢中略有所覺,卻被宿璟舟溫聲安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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