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璟舟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過我們有人在那裡。”
“是少爺你的人嗎?”
宿璟舟意味不明道:“差不多吧。”
裴川是楊嶽的朋友,那不就是他的嗎?
車在離邊境線最近的城市停了下來,司機去幫忙辦著出入境的流程。
而順子則自己去聯系名片上的電話,打算成為主動送上門的豬仔。
很快,便有人答應來接他,少爺他們要走了。
宿璟舟留了一個人給他,是少爺的暗鏢,叫阿旺,算是保護他的人,這樣順子就安心了很多。
“少爺,讓順子一個人去沒有關系嗎?”你知道的,這個地方很亂。”
宿璟舟側著頭看向楊嶽,車窗外是一閃而過的街道,他眯著眼,“這條路你認識嗎?”
楊嶽搖了搖頭,他之前去的時候走的都是小路。
“所以有些地方,有時候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有時候卻要偷偷的來。”
“差別就在於身份不同了,但不一樣的身份也會帶來潛在的危險,如果沒有配得上的能力,那這個人會死的很慘。”
“順子該長大了,如果他成長不了,那我身邊就不適合他。”
楊嶽看著宿璟舟淡漠的神色,突然有了一絲奇怪的感覺。
現在的小少爺好像變了一個人,不是那個會軟糯撒嬌要親親的小少爺了。
他們之間好似有一條無形的鴻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有些事情瞞著小少爺,所以心虛導致的。
“小船,那我呢?”
“我適合留在你身邊嗎?”他忍不住出聲問道。
“你說呢?”小少爺抬眸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適合的,哪裡不適合我會改,總會適合的對不對?”
小少爺嘴角淺淺勾勒出一個笑,手指輕輕點了點楊嶽的唇角,吻了上去。
適合不適合從來都是由他說了算,就算不適合他非要留下那又怎樣。
他低聲道:“晚上我們去住我從前住過的屋子。”
另一邊,順子他們已經被人接走了,依舊是楊嶽曾經走過的那條坎坷的路。
直到走過這段路順子才懂得當事情沒有真正發生到自己頭上時,沒有人能真正感同身受。
他聽楊嶽說的時候也沒有覺得多痛苦,但自己一天一夜走下來,要不是有阿旺拖著他。
順子覺得自己的臥底之路可能就中道崩殂了。
當看到大巴車的那一刻,都不用人催促,他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最後氣喘籲籲地癱在座位上,總算能緩口氣了。
然而,沒多久,嗅著帶著狐臭味的坐墊,在一下一下的顛簸中,他開始頭昏腦脹起來。
剛一下車便哇哇大吐,膽汁都要反出來了。
整個人虛弱無力的癱在地上,然後看起來異常柔弱的他就直接被送到了紅樓。
現在整個園區已經變了天,金蛇被乾掉了,紅姐的人暫時接管電詐樓。
但她的側重仍舊在紅樓,最近送來的人基本都到了紅樓。
順子在阿旺的攙扶下,勉強爬到樓上,癱在宿舍樓的木板床上,再也不想動一下。
還沒有來得及挨打,順子就已經臥床不起了,人高馬大的阿旺被派去站崗,兩人仍舊住在同一個宿舍。
順子意識稍微清醒一些時,開始想著少爺也不知道來了沒有?
但他的手機被收走了,也沒辦法聯系。
阿旺說這裡是紅樓的最底層,都是打雜的人住著的地方,越往上房間會越好,最頂層幾乎都沒有人進過。
他輕歎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瘦弱的胳膊肘,果然沒有一個健康的體魄是什麽都乾不成的。
第61章 出氣
還剩最後一個屁股針沒有打,順子拖著虛弱的身子爬起來,偌大的園區有醫院,但看病的價格極高。
他現在除了一開始欠的三十五萬過境費用外,還欠了大幾千的醫療費。
但他的內心毫無波瀾,欠著吧,幾十萬都欠了不差這幾千塊。
出門後,站在宿舍門口的看守一路跟著他,防止他到處亂跑。
這裡的醫生說的話順子是聽不懂的,打完針後他捂著屁股,側著頭,看著那兩人嘰哩哇啦地說著什麽。
估摸著在討論他的身體狀況怎麽樣?是不是能乾活了?
所以,真正的牛馬就是不管在哪裡都是牛馬。
順子想著這兩天的夥食,寡淡至極的飯菜裡連點油花都沒有,食堂有好菜,但要有錢才能買到。
“醫生給我拿點感冒藥。”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順子抬頭瞥了一眼,不巧就是當初將他帶回紅樓的人,他突然有一種摸魚時被領導抓住的感覺。
頭慌忙往被子裡一埋。
不動還好,這一動便被人注意到了,那人眯著眼,扯開他的被子。
“是你啊,我都忘記了。”
“把老子的車都吐髒了。”
“對對不起,我去給你洗車。”在親眼目睹這人打人時的狠勁兒後,順子變得乖巧又聽話。
在少爺沒來之前,他是不會有一點骨氣的。
那人抓著順子的頭髮,將人提起來,看著他的臉,細皮嫩肉的,仔細看也算有幾分姿色。
趕巧這幾天園區來了幾個大佬,聽說有個煤礦的老板喜歡男人,紅樓裡的貨色都被玩廢了,是該補充幾個新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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