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樣的好事會主動找上門來嗎?
他才不信呢。
“兄弟,你要不要一起去,我一個人去有點無聊,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順子搖了搖頭,一個月一萬還沒有小少爺給的多,而且跟著小少爺叔叔也會給他錢。
“不是,你是不相信嗎?”
“真的,你相信我,我們可以先去看看,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就算了。”那人見順子不信,拉著他的胳膊不肯松開。
順子要走,他不讓,兩人在街上拉扯起來。
順子急了,不耐煩地甩脫他的手,“你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那人的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盯著他,“窮鬼,怪不得你發不了大財,活該你窮。”
順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就算他是窮鬼,窮的是他,怎麽還惱羞成怒了。
見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那人轉身要走,回身的瞬間一不留神卻撞到一個人,看清臉後,剛剛還凶極了的人頓時就慌張起來了。
“丘哥,對,對不起。”
順子好奇地看著那個叫丘哥的人。
麗城的晚上還是有些涼的,但他隻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赤裸的一條胳膊上是交疊的紋身,好似是一隻老虎。
修長筆直的腿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到那人的屁股上,棱角分明的臉上微微抿著的薄唇下叼著一根香煙。
視線往上一個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雖然看不到全貌,但順子覺得他長的肯定不錯,還有一絲的神秘感。
他估摸著這個人應該至少有一米八五,和楊嶽差不多高。
順子羨慕的看著,他本來是打算長成這個樣子的。
那人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一個圓潤的煙圈,薄唇輕啟,擲地有聲:“滾。”
“以後別讓我在這條街上看到你。”
那人慌裡慌張地跑了,腳步錯亂險些摔倒。
“你是黑社會嗎?”順子看著那人的樣子,莫名覺得眼前的人不好惹,但他幫了自己,出於禮貌他還是問候了一聲。
“你也滾。”叫丘哥的人下巴微微抬起,上下打量他一眼,輕蔑又不屑。
自打跟了少爺,就沒有敢對他這麽不尊重,順子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生氣過了。
他頭也不回地轉過身去,他要回去了。
這裡根本就不是一個友好的城市,他明天就走。
“沒斷奶就在家裡待著。”
身後傳來那人的嘲諷聲。
這是恥辱,奇恥大辱,誰沒有斷奶,他根本就不喜歡喝奶,喜歡的人明明是少爺。
他要回去,去找少爺找嶽哥,單槍匹馬氣勢上是輸的,而且那個人還是花臂。
他從小就知道,這種的都不是好人。
然而當他回到酒店氣鼓鼓地打算去找少爺撐腰時,剛剛走到門口,聽到裡面傳出來隱隱約約的聲音。
順子臉一紅,縮回自己的房間裡。
今夜是孤獨的一夜,一向順風順水的順子卻不太順。
一早,他們又要坐車出發了,宿璟舟迷迷糊糊靠在楊嶽的肩上還沒有徹底睡醒。
楊嶽一手將人攬在懷裡,一手拿著手機看著上面的定位。
他時不時瞟一眼窗外,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麗城,再往南走就到邊境線了。
楊嶽無端有些緊張起來,心裡慌慌的。
雖然是出國,但這個方向。
小少爺在他肩上蹭了蹭,眉頭微微皺著,“水。”
“嗯。”楊嶽拿出包裡的保溫杯,將吸管口湊到宿璟舟的嘴邊,“慢點喝。”
小少爺眯著眼,邊喝邊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楊嶽的手機,沒喝幾口他就將杯子推到一邊。
“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楊嶽按掉手機屏幕。
宿璟舟抬眸,直盯著楊嶽看著,壓迫感十足,指尖捏著他的下巴緩緩道:“楊嶽,想知道你可以問我,只要你問,我就會告訴你的。”
楊嶽低頭看著他,良久食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少爺,我們去哪裡呢?”
這麽多天來,無論是他漏洞百出的表現,還是少爺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都讓他覺得其實關於他的一切小少爺都是知道的。
“我們去緬北。”
聽到的這一刻楊嶽整個人倏然一松,果然,果然是那裡。
坐在副駕駛的順子驚訝地回過頭來,“那個,那個會割腰子的地方?”
宿璟舟緩緩點了點頭,“對。”
“少爺你之前不是和叔叔在那裡呆過一年嗎?為什麽還要去?”
楊嶽聞言微微瞪大眼睛,眉頭緊皺著,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懷裡的小少爺,“你,你怎麽會去那裡?”
“什麽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神情有些慌亂。
小少爺換了個姿勢,斜靠在楊嶽的懷裡,摸著他下巴上有些扎手的胡渣,昨天就是這裡扎的他又癢又難受。
他輕哼一聲,“大概是你在緬北的第二年。”
宿璟舟的聲音不緊不慢,“我見到你是在議事堂。”
“你剁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宿璟舟摩挲著楊嶽的手,在他愣怔的目光下,在那個殘缺的地方輕輕一吻。
“我,我為什麽沒有見過你?”楊嶽緊皺著眉頭,他在緬北的三年,從來沒有見過宿璟舟,這怎麽可能?
何況少爺怎麽可能去緬北?他以什麽身份去的?有沒有在緬北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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