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等你消息。對了,蔣甜那邊怎麽樣了?]
看到這條消息,南乙想到之前祁默交給他的病毒軟件,需要插到電腦上,這樣就可以做到鏡像複製和監控。
祁默在國外深造的就是計算機,之前在黑客社群混過幾年,原本他很快就能順利畢業,但因為李不言的事,休學回來了。
他的技術沒有問題,只要能用病毒侵入,他們就能得到很多內部信息。
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怎樣入侵一個從基層摸爬滾打上來的“人”。
對蔣正這樣爬到這一步的掌權者來說,要想混入他家,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蔣正的老婆是個做生意的女強人,也是人精,困難程度相差無幾,最合適的突破口就是他的女兒。
所以南乙早早地選好了兼職地點,也從蔣甜的私人博裡關注和記錄她的行蹤,得知她即將回國,找準時機接近,假裝只是在轟趴館偶遇。這麽多年的調查,他很了解蔣甜的性格,越是放任不管,冷漠對待,她越是上頭。
人一旦被情緒操控,就會變成漏洞百出的篩子,什麽防備都形同虛設。
進展比他想象中還要快。
[她讓我去她家,本來是個好機會,但是她爸也在,他很謹慎,就這樣過去我怕會暴露,所以推了,等下次。]
[不著急,安全第一。]
或許是盯著電腦看了太久,南乙的眼睛有些乾澀,他關了電腦,起身去往洗手間,摘下眼鏡,扎好頭髮,想洗把臉清醒一下。
可剛打開水龍頭,他忽然聽見什麽動靜,狐疑地打開了洗手間的門,秦一隅就這麽直愣愣地出現在他眼前,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手還抬著,似乎是想開門。
“你下午睡覺都會夢遊?”
南乙覺得不可思議。
秦一隅似乎想進來,結果不知道抬腳,被門檻絆了一跤,摔了過來。南乙眼疾手快,接住了他,松了口氣。
“站好。”他試圖把秦一隅推回到好好站著的狀態,然後牽著他的胳膊回到床邊,伴隨著秦一隅夢遊的次數變多,他也越來越知道怎麽應付這類狀況。
不過奇怪的是,這次秦一隅卻不太配合,他好像就是想要進洗手間。
“好吧。”南乙只能把他拉進來,為了讓他邁過門檻,還費了點功夫。
誰知秦一隅剛進來,就突然貼近,湊到南乙臉跟前,鼻尖已經碰上。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喚醒了南乙某些非常想要忘掉的記憶,他本能地向後退了退,躲開了。
“你瘋了吧。”他聲音不大,明知這人聽不到,卻還是罵出了口。
秦一隅眼神很呆滯,眨眼頻率很低,原本還在專注地凝視著南乙的臉,可不知怎麽的,他忽然伸出雙臂,搭上了他的腰,再一次低頭靠近,試圖重複剛才的動作。
不是,你到底是同性戀還是恐同啊?
為什麽夢遊的時候總想親人?
這一次南乙還是偏過臉躲開,露出潔白修長的側頸。
他怎麽都沒想到這竟然成了新的突襲目標,秦一隅的嘴唇貼上側頸皮膚時,他整個人都如同過了電一般,肌肉緊繃,連指尖都麻痹了幾秒。
“你幹什麽?”
他越是掙扎,秦一隅摟得越緊,而那個蜻蜓點水一樣的吻也變得更重,更向下。他在昏沉的睡夢中用牙齒咬開了南乙襯衫領口的扣子,連線都咬斷。
“你瘋了嗎秦一隅?”南乙用力地推開他,也不在乎他醒沒醒了,但這個擁抱卻沒能完全終止,短暫地被推開後,他卻被秦一隅直接抵到冰涼的衛生間牆壁上,強硬的控住他後腦,手指都插入他頭髮裡,還用重量壓製住他的身體,以野獸吞食獵物的姿態吻了上去,仿佛要把他吃進去。
牙齒粗暴地磕碰牙齒,舌尖和舌尖相絞,起初生澀到疼痛,疼痛又催生出唾液,糾纏也漸漸變得滑膩,像是兩尾滑不溜手、卻在野蠻交媾的魚。
“你放……唔……”南乙艱難說出口的話,全都被吞沒於水聲之中,求生本能操控著他的肢體,手已經下意識地掐上了秦一隅的脖子,卻無法狠心用力握緊。那鮮活的、瘋狂的脈搏,此刻就緊緊貼著他的虎口。
篤篤篤——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還有室友的聲音,陷在吻裡的南乙猛然驚醒,手上用了力,趁秦一隅吃痛時一把推開了他,來不及整理,直接反手將人關進了洗手間。
怎麽回事?不是在宿舍嗎?
站在門口的室友皺起眉,又抬手重重地敲了好幾聲,這下門終於打開了。
“你總算開門了,我……”
話說到一半,室友愣在原地,因為開門的南乙頭髮散亂,黑色襯衫的扣子被解開了好幾個,不,扣子都繃斷了——他的脖子和鎖骨都是紅的,側頸還有新鮮的紅印,像是剛留下的。
“怎麽突然回來了?”南乙平複了一下氣息才開口。
“啊?”這麽一看,他嘴也好紅,上面還泛著一層薄薄的水光!這可是南乙,平時不近女色,連話都不多說一句的南乙啊。
壞了,我是不是壞人好事兒了。這話也問得很奇怪啊,“怎麽突然回來”,我是不該回來的對吧。
室友腦門兒冒了汗,“我電腦沒電了,想回來拿充電器……宿舍沒別人吧?他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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