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頭套男向攝像機鏡頭展示了一下時間,“對了,車也由我們暫時代為保管,如果再犯規,你們手裡的東西我也會沒收哦。”
秦一隅本來還想反駁,聽到這話立馬收回了到嘴邊的話,抱緊了自己的小袋子,抿著嘴唇嗯嗯唔唔罵了一句。
[算你們狠。]
進去之後,他給南乙發了消息,並搖了搖手機示意讓他看。
[秦一隅:我要回去換衣服。]
[小狼崽兒:我也回去一趟,把酸奶放冰箱。]
回到宿舍,南乙發現,秦一隅也把他一直好好抱著的黑色塑料袋放進了冰箱冷藏區,似乎是怕他看到,還特意守在冰箱門旁邊,直到南乙放好所有的酸奶,他才放心地走開,拿起麥香酥啃起來,一邊吃一邊重重地點頭,衝南乙比了個大拇指。
等兩人回到排練室,嚴霽和遲之陽還窩在沙發上睡著,不知道怎麽回事,遲之陽睡著睡著就枕到了嚴霽的胸口,還睡得賊香。
秦一隅回頭衝南乙比了個噓的動作,賊一樣溜進去。
我們現在本來就不能說話啊。南乙心道。
即便如此,他也放輕腳步跟在他後頭,眼睜睜看著秦一隅捏起遲之陽的辮子,用毛絮絮的小尾巴在他鼻子下面掃來掃去。
於是,遲之陽打著噴嚏驚醒了,嚴霽也被弄醒,沒睜眼,但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他的頭。
“你們!”他瞪大眼睛,盯著快湊到臉跟前的兩人,嚇得說不出一句整話,“你們倆乾、幹什麽啊?這哪兒來的口罩!”
南乙聳聳肩,思考了一會兒,乾脆對他打了手語。
[我們早上跑出去,被節目組抓了,罰禁言一天。]
秦一隅眼看著他打手語,眼睛都睜大了。
還能這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遲之陽還沒睡醒,頭髮亂糟糟,眉頭也擰在一起,“啊??有病吧節……”
他沒說完,被嚴霽捂住了嘴。
秦一隅也掏出手機快速打下一行字,給嚴霽看。
[你們怎麽白天不醒晚上不睡的?]
嚴霽伸了個懶腰,扯了扯被自己睡皺的襯衫,“這是調休。”
秦一隅又打了一行,懟到還躺在沙發上的遲之陽面前。
[你倆怎麽這麽難舍難分的?還不舍得起床啊?]
“你在狗唔唔唔!”
又被嚴霽強行消音了。
應禁兩名,實禁三名。
嚴霽露出疲憊的微笑:“怎麽辦,我們隊好像只剩我一個能說話的了,還能繼續排練嗎?”
不讓秦一隅說話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他扭頭,看向南乙,只見他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摘了口罩,背好了琴開始手指練習。
他平時話就少,這懲罰本來就不太公平,而且這小子還會手語!
想了一下,秦一隅給南乙發了消息。
[秦一隅:教我手語。]
[秦一隅:小狗拜托·jpg]
[秦一隅:看我]
於是南乙看過去,只見秦一隅雙手合十,搖晃了好幾下,和表情包裡的小狗一樣。
終於看過來了。秦一隅很開心。
沒過一會兒,他便收到南乙的回復。
[小狼崽兒:有點難,一時半會兒學不會。]
[秦一隅:教我幾個基本的唄,你好再見去吃飯之類的]
[秦一隅:為什麽你會手語?]
[秦一隅:你別一直對著遲之陽打手語了。]
南乙讀完最後一條,抬頭看向他,動了動嘴唇,但沒有發出聲音。
[為什麽?]
很自然地,秦一隅盯住了他的嘴唇,他的唇色偏淡,透著些許血色,看上去很柔軟。視線被一張一合的動作勾住,不自覺開始描摹唇形,又被白的、尖利的齒尖吸引,簡單的三個字,讀了好久,仿佛患上識別障礙。
隔了許久,南乙才收到回復。
[秦一隅:不為什麽,晃得我難受。]
其實這句是假的。
他還挺喜歡看南乙打手語的,乾脆利落,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就是很好看。
可能是因為他的手指很好看,又細又長,骨節分明,每次做貝斯點弦的時候尤其好看。
[秦一隅:你教教我唄,對我也打一個。]
手機震了一下,亂跑的思緒拉回。
[小狼崽兒:看我。]
不知為何,秦一隅心猛地跳了一下,跟犯病了似的。他抬起頭,看見南乙兩手從貝斯上拿起來,舉起右手,掌心朝上握拳,抬起拳頭,手背向外,敲了一下額頭。
然後,他用左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在胸前比了一個圓形,再分開。
秦一隅根本看不懂,只看到南乙做完之後,嘴角抿起笑意,右側的小梨渦和尖牙都沒藏住。
這什麽意思?怎麽還笑了。
笑這麽好看。
他跟著用手比了一下,拳頭敲腦袋還好說,兩手一起比劃圓的時候,他忽然一愣。
我悟了。
這和比愛心也太像了吧!
愛心代表愛,那這個不會是喜歡的意思吧……
他不會在偷偷給我表白吧!
可是敲腦袋是什麽意思?
秦一隅皺著眉反覆琢磨,直到腦中靈光一現,他一拍腦門兒。
懂了。
敲腦袋的意思……是“衝昏了頭”吧!
那連在一起,不就是我喜歡你喜歡到衝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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