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星時刻排練室]裡:
uka:你上次那個貝斯線我回去扒了一下,真的太有意思了,而且我想到一個新的,可以融合同一個riff裡,你……
南乙:我知道你意思了,我試試……
兩人非常投入地練琴——
一旁假裝睡覺的秦一隅內心:
拜托大哥,你要彈多久啊蹦蹦蹦的我腦瓜子都被你彈懵了!
南乙你都沒跟我說這麽多話!不是我才是你偶像嗎??
南乙你別搭理微笑哥了
不是你怎麽也笑了?
那個紅毛金絲熊呢?能不能把微笑哥弄走啊!看在你之前也是我粉絲的面子上……
[不燼木排練室]裡:
程澄(怨念臉):我也想去隔壁看秦一隅,但是我怕被樂不思蜀的uka氣死(咬牙切齒)
[食堂]:
嚴霽帶著遲之陽和碎蛇三人組在小超市采購完兩大袋零食,走到櫃台拿出錢包。
“幫我結一下帳謝謝。”
碎蛇:哥哥真好(感激涕零)
遲之陽(立馬學習):哥哥真好!
(謝謝大家對瘋樂小劇場的收看,今後大概率也會不定時發布在作話(如果你們喜歡的話))
第21章 玉蘭花樹
對於這個分組,遲之陽表示強烈抗議。
但這是節目組的決定,在客廳眾多機位的監視下,他也沒辦法真的撒潑打滾,只能想別的辦法。
“我們能不能輪換著睡?”遲之陽頭髮被他抓得亂七八糟,“一三五我和小乙睡,二四六換回來。這樣公平吧?”
秦一隅衝他微笑,一本正經問:“那能不能一三五你叫我爸爸,二四六我叫你爸爸?”
“你!”
“怎麽了?”秦一隅眨眨眼,“這不公平嗎?”
遲之陽咬牙切齒:“秦一隅……”
“怎麽了嘛,我是按照你的方法來的呀。”
兩人正吵著,南乙不知從哪兒拿來兩個小麵包,一人嘴裡塞了一個。
世界瞬間清靜了。
“也沒有第二個分組的盒子了 。”嚴霽對遲之陽聳了聳肩,“如果你實在不想和我一個房間,我也可以在客廳睡的,反正沙發也很好啊。”
遲之陽立刻把麵包拿下來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真行。
南乙差點笑出聲。
“因為我小學時候就跟小乙睡,習慣了。”遲之陽小聲說。
“小學?你們認識這麽早?”嚴霽問。
“住樓上樓下。”南乙說,“遲之陽經常來我家吃飯,一起寫作業,晚上沒事兒就留下來睡覺。”
秦一隅陰陽怪氣道:“真幸福啊。”
遲之陽道:“閉嘴吧你!”
嚴霽點了點頭,道:“沒關系的,我以前加班也經常睡沙發。”
“不用!”遲之陽受不了別人委屈自己,“誰讓你睡沙發了!這又不是加班,就算只有一張床我也不會讓你睡沙發的!”
吃著麵包的秦一隅悄悄衝嚴霽比了個大拇指。
嚴霽抿開笑意,順著動作看到他的手,頓了頓,還是開了口。
“一隅,我一直想問,你脖子上和手上的紋身有什麽特殊意義嗎?”
意義。
不知為何,秦一隅聽完的第一反應是看向了南乙。
這簡直是身體對大腦的叛變,根本沒經過同意,也搞不明白原因。
莫名其妙。
他選擇先說手的部分。
“以前上高中那會兒,我特別愛睡覺,經常換著地兒打瞌睡。其中我最喜歡、睡得最香的地方是一間自習室,就在我們學校藝術樓琴房隔壁。”
“那間教室的窗戶特別大,被窗框分成好多格。窗外有一棵被養得很好很大的玉蘭樹,比頤和園樂壽堂那兩棵還漂亮。每年春天開花兒,那面窗戶就跟下雪一樣,雪白雪白,風一吹,明晃晃的。”
他的形容尤其生動,南乙幾乎能看得到畫面。
但他轉念一想,或許不是因為這描述,是因為他真的親眼看到過。
花開得太好,雪白雪白,明晃晃的搖動著,桌上、牆壁上全是綽約的陰影,整間教室變成光影搖曳的游泳池底。
像夢。
“夏天的時候花就全落了,只剩下滿樹綠油油的葉子。”
他笑了笑,看向其他人:“你們不覺得玉蘭樹很有趣嗎?開花兒的時候不見一片葉子,等樹葉滿得沒處長的時候,又一朵花都沒有了。”
他的視線瞟向很遠的地方,變得很空,陷入回憶中。
“我總感覺,這世上的很多人、很多事兒,就跟玉蘭的花和葉子一樣,明明就在一個地方,但始終見不著面兒,就這麽錯過了。
就這兩年吧,我老夢到以前,夢到那間教室、那扇被花塞滿的窗戶,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一種暗示,所以就乾脆紋到了手上。”
也蓋住了車禍留下的傷痕。
遲之陽聽著這些話,眼睛卻不住地往南乙身上瞟。
作為發小,他很清楚南乙和秦一隅同在一所中學。南乙的書桌上有幅素描畫,是那扇玉蘭花窗。他看到過,是南乙畫的。
這難道不是共同的記憶嗎?他試圖用眼神暗示南乙,讓他也加入這個話題。
這樣不就能拉近關系了?
可南乙一言不發,看上去像個一無所知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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