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讓你射了……”
秦一隅也沒想到還能這樣,差一點真的玩脫了,他立刻求饒,變著花樣撒嬌哄他,偏偏自己還特別享受求他。
“讓我射吧,求你了……不行了……”
聽到他求饒,南乙好像又快起反應,但他不想這樣,才剛射完,渾身都沒勁,於是隻好松開一些。誰知秦一隅趁機翻過身,將他壓在身下,手摁住了他的胯骨,狠狠地往他手裡操弄,一下又一下,黏滑的前端戳上南乙堅實的小腹,速度快得嚇人。
這簡直和做愛沒分別。
他胡亂叫著南乙的名字,還有那些南乙根本聽不下去的稱謂,貝斯手,小幽靈,甚至還有寶寶。
他瘋了嗎?為什麽要這樣叫?
南乙好想咬他的舌頭。
“寶寶,我要射了……”
“你不用……通知我。”
剛咬著牙說完這一句,秦一隅就重重地倒在他的身上,死死壓住了他。南乙甚至能感覺他們的下腹之間夾住的秦一隅的陰莖,還在一跳一跳的,像活物那樣,淌出的體液溢出了他的肚臍,消到腰側。
“我好喜歡你。”秦一隅小口小口啄吻著南乙的耳根,“好喜歡。”
南乙聽著這些話,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重。
怪不得人人都愛聽這些話,他現在竟然也很開心,盡管是在床上聽的,也很快樂。
他的手從秦一隅的後背滑落下來,落到腰側,抹了一下流出來的精液,拿到快要渙散的眼前,盯著看了半天。
這是秦一隅的。
他腦子裡這樣想著,喘著氣,低聲說:“我沒和別人乾過。”
秦一隅一愣,支起身子,盯著他看,“你說什麽?”
南乙的眼神還是空茫的,半天才看向秦一隅黑溜溜的那雙眼,“這是第一次。”
秦一隅笑了,低頭輕輕地啄吻他的嘴唇,“我知道。”
那些液體沿著修長的手指淌下來,淌到指根,明明很不乾淨,可南乙卻不覺得難受。他躲開了秦一隅的吻,把自己的手塞進他嘴裡。
“唔……”秦一隅皺起了眉。
“這是你的。”南乙低聲說,“舔乾淨。”
秦一隅沒躲,舌頭繞著他指尖。
就這樣,南乙盯著他一點點把他的手指舔得乾乾淨淨,結束後,露出他最熟悉的、帶著一點兒得意的笑容,對他說:“你贏了。”
這顆桀驁不馴的心,你完完全全贏走了,馴服了。
南乙不知道自己贏在哪兒,隻覺得這話很動聽,他很喜歡。
於是他又一次主動地親吻了秦一隅。
“你也沒輸。”
他當然記得自己定下的規則,但都犯規成這樣了,也懶得提了。
好像只要遇上秦一隅,他所有堅守的底線都可以被打破,明明討厭和人親密接觸,可秦一隅想要碰哪兒都攔不住,明明不喜歡其他任何人上自己的床,可秦一隅就能在上面乾出最下流的事。
他對這個人的容忍似乎是無底線的。
怎麽樣都好,只要秦一隅只看著他,隻為他流露出這樣的表情,反正當初想要成為他的隊友,不也是抱著這樣偏執的心嗎?
如果隊友還不足以達到這樣的目的,那現在這種關系也很好。
最好能讓秦一隅永遠都離不開他。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個人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了。
“怎麽了?”秦一隅親了親他的耳朵,“突然抱這麽緊。”
他知道南乙愛乾淨,伸手抽了床頭櫃的紙,小聲說一會兒抱他去洗澡,先擦乾淨。
南乙沒覺得是他突然抱緊了秦一隅,他只是突然想到之前的事,有點怕他消失。
怕。這個字眼好陌生。他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一場較勁的遊戲,簡化了南乙長達半年的追尋。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有多困難,多麽辛苦,連他自己都快忘了。可就在這個瞬間,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終於得到地址的那一晚,他盯著那一行看上去很荒謬很好笑的假名,卻根本沒有笑出來。
反而哭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滴下來,南乙痛哭了一場。不只是因為秦一隅,也為了他繃緊的神經。得知舅舅的死訊後,他都沒有哭,根本哭不出來。
那一晚,那個古怪的名字和他苦苦找尋的地址,成了南乙情緒的唯一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做了最親密的事,他忽然間變得很坦誠,也很軟弱,手指在秦一隅肋骨的疤痕上輕輕撫摩。
“你會一直……”
當他差一點說出“你會一直陪著我”的時候,忽然間意識到他們現在的關系,於是臨時刹車,換了一個表達。
“……一直在恆刻嗎?”
秦一隅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說起這個,是覺得他會像離開無落那樣離開?是不是他看上去太不可靠,還是一切來得太快了,讓南乙沒有安全感。
於是他捧起南乙的臉,抵著他額頭小聲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南乙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是透明的。
真可怕,像他這樣難讀懂的人,居然也會被看透。
“哦。”南乙垂下眼,不知該說什麽。
秦一隅反而笑了,“就只有哦嗎?你呢?一句甜言蜜語都沒有?”
“我不會。”南乙直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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