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他倆,錢與舟沒有直接回家,他找了個地方停車,坐在車裡給江一帆發消息,問他有沒有什麽推薦的品牌,他想給莊定湉買個禮物。
在和他關系比較好的幾個朋友裡,只有江一帆的家屬蔣燁清對穿衣打扮比較講究。
江一帆發了條語音過來,懶洋洋地問:“燁清問你具體要買什麽?首飾還是衣服?”
錢與舟想了想,選了首飾。
江一帆給他發了幾個品牌名字,錢與舟看著搜索了一下,選了一個距離最近的門店。
櫃姐很熱情,錢與舟看了一圈,最後選了一條吊墜,形狀是一個月牙。
一面素色,一面用天然鮑貝鑲嵌,看起來流光溢彩。
櫃姐為他介紹:“這款用的是新西蘭鮑貝,顏色非常漂亮,最值得一提的是每一個貝殼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所以這條項鏈也不會有同款,拿來送人是非常合適的。”
錢與舟沒有猶豫多久,他點了頭,說:“那就這款,幫我包起來吧。”
他提著包裝好的小禮盒走出店鋪,對面正好是個甜品店,有不少年輕人在排隊,錢與舟也走過去,他想著莊定湉喜歡甜食,可以順便買塊蛋糕回去。
折騰一圈回到家已經快五點了,錢與舟進門,把車鑰匙放進門口的托盤裡,換了拖鞋。
今天嘟嘟沒有跑出來迎接他,家裡很安靜,錢與舟把東西暫時放在餐桌上,輕手輕腳地打開主臥的門。
莊定湉正裹著被子睡覺,嘟嘟趴在他的腳邊,一起睡著。
錢與舟走到床邊,跪下來,放低視線,平視莊定湉的臉。
莊定湉睡覺時的呼吸很淺,要湊得很近才能感受到。
錢與舟看著他的睡臉,心想著,他肯定累壞了。漫長的社交結束後,莊定湉總是需要通過睡眠來恢復能量。
錢與舟又看了他一會兒,最後忍不住,湊近了,用嘴唇碰了一下莊定湉眼皮上的那顆小痣。
錢與舟慢吞吞地站起來,活動一下有些發麻的腿,他把臥室門掩上,走到外面去洗手做飯。
錢與舟做飯的手藝一半來自葉輕舟,另一半來自自己摸索,做得到底好不好他也不清楚。樂隊的朋友個個餓死鬼投胎,吃什麽都香。現在在家做給莊定湉吃,他也每次都說好吃。
錢與舟發現其實他並不了解莊定湉的口味,莊定湉對什麽都是淡淡的,所以難以猜透他的好惡,也很難看透他的心情。
錢與舟用了冰箱裡剩下的食材,一個芹菜炒牛肉,一個胡蘿卜玉米骨頭湯,最後還有兩根黃瓜,他用削水果的刀把黃瓜刮成長條片狀,放入飯盒裡,然後加入小米辣,適量的鹽,糖,醋,最後二比一的比例倒滿雪碧和礦泉水。
錢與舟把放著黃瓜的飯盒放進冰箱,準備一會兒吃晚飯的時候再拿出來。
莊定湉醒來的時候,家裡已經飄著食物的香氣了。
錢與舟靠在料理台旁邊,正在打電話,他臉上掛著笑,輕輕地講:“這種演出機會,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啊。”
緊接著,錢與舟抬眼看到了莊定湉,於是他又對著電話裡的人說:“那後續內容我們微信再聊。”
錢與舟掛了電話,歪了下頭,露出一個笑:“睡得好嗎?”
莊定湉點點頭,也走過來,他站在飲水機面前,神情有點茫然。
錢與舟從水池旁拿起一個杯子,放在飲水機上,按了按鈕。
伴隨著輕微的機器運作聲,水流出來,填滿半個玻璃杯,莊定湉慢半拍地說了句“謝謝”。
錢與舟覺得剛睡醒的莊定湉懵懵的很可愛,他忍不住伸出手,用指尖戳了下他的臉頰。
“差不多可以吃飯了。”他說。
莊定湉簡單洗漱了一下,坐到飯桌前,接過錢與舟遞來的飯碗。
錢與舟覺得他這樣抬眼看他的樣子特別乖,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莊定湉這頓飯吃了很多,錢與舟放下筷子之後,他又盛了一碗湯。
錢與舟托著臉看他,他睡衣最上面那顆扣子松了,露出大半的鎖骨,上面還有個若隱若現的牙印。
錢與舟喝多了總斷片,但在他看到那個牙印的時候,昨晚那種旖旎的感覺立刻就湧上心頭。這讓他覺得口乾舌燥,於是錢與舟也拿起湯杓,舀了兩杓湯。
吃完飯,莊定湉起身把碗收了,送到水池裡去洗乾淨。
多數時候,錢與舟做飯,莊定湉就會洗碗。他們沒有特意說過這件事,但兩個人心照不宣。
莊定湉洗完碗,在整理的時候,錢與舟走過來,從他的背後探頭,有點邀功地講:“我給你帶了蛋糕。”
聽到蛋糕兩個字,莊定湉眼睛都亮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特別可愛地伸出手,做了個捧的手勢。
錢與舟從背後抱住他,提著他的腰轉了半圈,笑著說:“我問了店員,最後買了一塊抹茶草莓的。”
於是他們又在餐桌上坐下來,錢與舟還很有儀式感地拿了一個漂亮的盤子來放蛋糕,他把蛋糕推過去,說:“這個盤子我來洗。”
這塊蛋糕的切面很漂亮,莊定湉拿著叉子吃了一口,露出了很幸福的表情。
錢與舟順勢又拿出禮品袋,有點拘謹地講:“這也是給你的。”
莊定湉有些詫異地接過:“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錢與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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