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曬心事我曬被子:看到錢與舟的時候感覺時光倒流了,那年我在北京剛剛找到工作,每天都擠不上上下班的地鐵,討厭北京的食物和空氣,但拚了命地想留在這裡。第一次看他們是在school,我喝得半醉,聽到他們的歌就哭了。那天是我哭得最盡興的一天,我很感謝他們,但是好可惜,最後我真的留在了北京,而他們解散了。
錢與舟看得眼睛有點酸,他按了按眼角,說:“我記得她,穿著西裝來喝酒的女孩,聽著聽著就哭了。後來我們有一些演出,她也經常來看,是個很積極很堅強的女孩。”
“不去試一試嗎?我看有很多人都在期待著你。”莊定湉說。
錢與舟有些退縮,但又帶著期待,他坐直了,問:“那你會支持我嗎?”
莊定湉認真地點了點頭:“雖然我不懂音樂,但我願意做你的聽眾。”
錢與舟鼻子又酸了,他覺得自己有點沒出息。
莊定湉看著他笑了:“別苦著個臉了,過來抱一下吧。”
錢與舟立刻上前,手臂擁住莊定湉的身體,用臉頰蹭了蹭他的側臉。
“謝謝你,湉哥。”
莊定湉伸手拍他的後背,柔聲說:“你還沒跟我說過,你們樂隊叫什麽名字呢。”
錢與舟閉上眼睛,吐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莊重地像在說誓言。
“月圓五十次。”
第39章 結婚的男人真無趣
從煙台回來之後,因為要處理及時道別樂隊的休團問題,錢與舟就一直留在南京處理工作,加班加點了一周半,終於有時間去杭州。
不巧的是莊定湉昨天剛走,兩個人沒碰上面。
錢與舟先在家睡了一覺,睡醒以後給貓換水喂糧拍照片,一股腦發給莊定湉之後繼續報備行程。
“湉哥,我出去找江一帆吃飯了,張弛也來,你忙完之後給我回個電話。”
三個人約在一家烤肉店見面,錢與舟是最後一個到的,他一進去就看到張弛正在傻不愣登地朝他揮手。
錢與舟走過去按了下江一帆的肩膀,在張弛旁邊坐下了。
張弛明顯黑了一圈,他張望一番,說:“你怎麽沒把莊老師也帶來?”
“他出差去了。”錢與舟說。
“我還以為他這種職業不用出差呢。”張弛表情有點遺憾。
“他去廣州了,說是有個漫展,請他過去簽售的。”錢與舟表情有點小得意,“這不是七月他又剛出新畫集,正好宣傳宣傳。”
張弛豎了個大拇指。
“還是說你吧,這幾天去哪玩了?都曬黑了。”錢與舟笑了。
“天天往廟裡跑,我懷疑他是想出”江一帆笑著用筷子尖點點張弛,緊接著夾了一粒花生米,吃了。
“我這叫修身養性。”張弛聳肩,“抄佛經挺好的,心靜。我忙了這麽多年,腳不沾地,腦不能停,現在不工作了隻想一個人靜靜。”
“工作狂還說這種話。”錢與舟笑他。
“點菜點菜,掃碼看下吃什麽。”江一帆說。
錢與舟就拿著手機看菜單,張弛隨他們點,隻囑咐要點一盤口蘑。
“對了,你們樂隊那個休團聲明誰寫的啊?”張弛問。
“三哥。”提起這件事錢與舟就有點難受,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果然是他寫的,字字懇切,看得我心裡堵得慌。”張弛看起來有點傷懷。
“當年跟我們一起演出過的小樂隊,不也都是走的走散的散嗎?”江一帆安慰他。
“休團而已,他們可以重新出發的,什麽時候都不晚。”錢與舟認真地說。
“這話你怎麽不說給自己聽。”張弛損他,“所以咱們樂隊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這才是今天吃飯的重點,錢與舟正色起來:“考慮好了,我們重新開始吧。”
張弛眼睛都亮了,他有點激動地說:“靈隱寺果真靈驗,剛許完願就實現了!”
“你不會辭職的時候就想好了吧。”江一帆問。
“那倒不是,辭職以後我隻想睡覺。”張弛歎口氣,“後來去了煙台我才有這個想法的,過了這麽多年,能讓我特別激動的還是音樂和舞台。”
“你不知道與舟那天有多帥。”張弛笑起來,眼神明亮。
錢與舟壓著嘴角裝酷,眼角卻忍不住已經彎起。
江一帆托著臉笑了笑,問錢與舟:“那你原來的工作呢?怎麽辦?”
“我準備辭了。”錢與舟說。
這下江一帆和張弛都看他,表情有點詫異。
“準備破釜沉舟啊。”張弛有點擔心地說,“你存款夠嗎?”
“我考慮過了,不辭職的話,公司應該會讓我接別的樂隊,樂隊經紀人和藝人經紀不一樣,什麽都得跟著跑,巡演的時候基本日夜不分。”錢與舟點好了菜,把手機朝下扣在桌面上。
“給別的樂隊當代班經紀人也是常事,這樣怎麽做得好樂隊?”
江一帆點了點頭:“那你還留在南京嗎?還是來杭州?”
“之前是沒辦法,我和湉哥異地這麽久了,我當然是回杭州。”錢與舟說。
“你倆新婚就是黏糊。”江一帆嫌棄地說,“幾個月很久嗎?”
“這話說的。”錢與舟觀察了一下江一帆的表情,料事如神地講,“又跟蔣律吵架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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